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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3:09:50 作者: 裳小檸
國公爺都不禁「嘖」了聲,單手抱住祁知年,單手撫了撫自己的脖頸。
再低頭看祁知年這個小糯米糰子,看起來軟是軟,沒想到牙這麼尖,不愧是屬老虎的。
他將小老虎送回床上,低頭看著,卻是心有不甘。
方才小傢伙迷迷糊糊地,尤其到那關頭,勁兒還挺大,親了他許多下,還在他頸子上弄出印子。
然而他又知道,小傢伙確實是把他當作父親。
他又怎好行那禽獸之事?且小傢伙還喝醉了,毫無辨別能力。
再者,小傢伙到底是在親誰?
這麼一想,他又想到當初上元節時撈到的那盞花燈,上頭寫的什麼「願他心想事成」,只不知那個「他」又是誰?
難道小傢伙酒醉時,以為親他便是親的那個「他」?
哈!
祁淮心中想到這些,心中不甘全部化成怒火。
再看糯米糰子睡得越發軟乎乎,祁淮伸出手捏捏他的臉,就這般,祁知年也未曾醒來。
看著祁知年雪白的頸子,祁淮到底是彎下腰,用力在他頸側吮了個綿長的吻。
再起身時,暈黃燈光下,那處也多出個嫣紅印記。
祁淮體內惡劣的那面終於得到滿足。
這叫有來有往,他得意地看著,直到越看自己越不對,他才拿起先前小傢伙的幾件衣裳,匆匆離去。
後來,國公爺孤孤單單地在開滿海棠的院中練了一夜的劍。
秋雨越下越涼,春風卻是越吹越暖的。
祁知年睡得香香飽飽的,早晨的暖風鑽入帳中,他在風的撫摸下緩緩醒來,打了個哈欠,他揉揉眼睛,揉著揉著腦袋才逐漸清醒過來,但也已經完全想不起昨晚的事,只記得自己被那梅花釀給辣著了。
他摸摸身上,是新的寢衣。
是誰幫他換的?
不知為何,總覺得身上有些不對勁。
他爬起來,從床帳子裡探出個腦袋,正候著的侍女立即笑著走來:「小郎君,您醒啦!」
「……」祁知年差點要縮回去,又想,他有什麼好慌張的?四處瞄了眼,他小心地問,「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啊?」
「是呢,是郎君抱著您回來的。」
又被祁淮抱了啊,祁知年覺得很丟人,再問:「後來呢?是誰幫我換的衣服呀?」
「也是郎君啊,您喝醉了,郎君抱您去泡了會兒溫泉。」
「哦。」
聽起來合情合理,似乎沒什麼不對的?
祁知年在腦袋中努力找尋昨晚的記憶,還是找不著,這時外頭又傳來腳步聲,祁知年立即期待地抬頭,後又發現這腳步聲極其歡快,想也知道不可能是祁淮,他又冷靜回來。
「小郎君!」小雅跑了進來,高高興興地跑到他身前,滿臉激動。
身後還跟著小頌:「你慢點!一點規矩也沒有!」
「哎喲,小郎君還不知我是什麼人呀!」
「小雅!小頌!」祁知年看到二人,自也是高興。
她們倆福了福,小雅笑道:「今兒一大早,郎君便叫人回去接我們來啦!紀嬤嬤在後頭,國公府里還有事情要交代,稍後便能到!」
原本溫園裡的侍女也不打擾她們,笑著退下,讓他們說話。
不說這個還好,既是說到,祁知年才想起今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他轉身就去找衣裳穿,兩姐妹立即上前來幫他穿衣。
幫他整理領口時,小頌的手驀地頓住,「怎麼了?」,祁知年不解,小雅也抬頭看了眼,驚嚇道:「天哪!這是什麼蟲子咬的呀!」
「蟲子?」祁知年走到穿衣鏡前,撩開交領,果然看到頸側深深的紅印子,他嘀咕,「這個季節便有蟲子了麼……」
小雅去找藥膏:「哎呀,此處臨水,這幾日天熱,說不定就是從哪裡跑出來的毒蟲子,您還是趕緊去咱們事先備好的院子裡住吧,此處泡泡溫泉即可,住是不能長久住的。」
小雅走來,幫他抹藥膏,發現小頌站在一旁發呆,臉還泛著紅,不解:「你幹什麼呀?熱啊?」
小頌:「……」
看著小雅樂呵呵地抹藥膏,祁知年也非常配合地仰起頭,還說了句:「倒也不癢呢,恐怕就是尋常蟲子。」
她實在不知說什麼好。
將自己收拾好,祁知年立即去找祁淮,卻得知祁淮天還沒亮便已出門,他們也不知祁淮去了哪裡,祁知年有些失望。
等了大半天也沒等到祁淮回來,到下午,程渠的手下過來,說是帶他去見姜七娘。
祁知年立即帶著小雅、小頌上了馬車,馬車彎彎繞繞竟是上了山,最後停在長公主那個莊子的門口。
一會兒的功夫,程渠便護送著姜七娘他們到了。
見到祁知年一切都好,穿得好,氣色也好,便知他並未被祁淮懲罰,姜七娘心才松下。
他與姜七娘、范嬤嬤齊齊進了屋,姜七娘眼淚都掉下來了,著急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范嬤嬤也哭:「雖然程侍衛叫我們別擔心,這哪有不擔心的,娘子一夜沒睡呢。」
「他說讓我在京里考童試……考過試再說去江南的事兒……」祁知年也只好先這麼說,而祁淮也確實是這麼跟他說的。
姜七娘聽了這話,撫住心口:「只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