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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3:08:53 作者: 寄以妙有
    「我來到這裡,其實並不是偶然嗎?」秦知知喃喃道,「系統,你一定知道什麼的,對吧?」

    秦知知話剛問出口,便聽到身後傳來陣陣驚呼。她停下腳步,順著聲音看去,也隨之倒抽一口涼氣。

    「那是什麼東西?!」

    天之裂隙中原本只是黑漆漆的魔魅不斷滲出,可就在剛剛,一群魔魅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紛紛逃離裂隙的周圍,四散開來。

    隨著魔魅的異動,一隻散著黑氣的大手從裂隙里探出五根手指,虛虛一抓,就將無數魔魅吞進了自己的身體。

    那隻大手從裂隙里探出,抓住裂隙的邊緣,向兩邊不斷撕扯,有什麼東西……想要從裡面掙脫出來!

    駱雲旗、傅行雲、賀凌風等眾位掌門長老只覺得頭頂重如千金,額頭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不多時,有人大呵一聲,口吐鮮血從裂天變陣法處一頭栽下。立刻有一群弟子跑上前去大叫著師尊,看衣服好似是六派之中的某派掌門。

    正是缺了這一環,讓天之裂隙被扯開更大的口,從裂隙里又伸出了另一隻黑色的大手。

    秦知知將眼睛瞪大到了極致,那就是……刑夭的身體。

    刑夭本就是魔體,被封印至天之裂隙之後整日與魔魅混在一處,同樣可以靠吞噬更強的魔魅來增加自己的實力。三百年,整整三百年的時間……足以讓他強大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只是看著那兩雙大手,秦知知都已經感到身體在不由自主的顫抖戰慄。

    系統即使出聲:「宿主,快去找到啖無寧,殺了他!」

    秦知知盯著黑色的大手:「什、什麼?」

    「啖無寧早在自在天時就已混入修仙界,此次裂天變就是他趁機打開,此人詭計多端,不能再讓他接觸到更強大的實力。找出啖無寧,殺了他。」系統說的又快又急。

    不知道什麼人急匆匆的跑過自己身邊,狠狠撞了一下秦知知。她簡直摸不著頭腦:「什麼啖無寧?啖無寧是誰?!」

    自在天時就已經混進了修仙界?啖無寧確實是有這個能力,他善於煉屍,又可以鍛造分/身。如果啖無寧與姜沅芷一樣,都趁著周圍人放下戒心的情況下在修士身上種下魔種,或者煉屍,一旦啖無寧發動,修仙界本就人手不夠,很快就會全軍覆沒!

    只是她要怎麼判斷啖無寧究竟是誰?

    秦知知飛快的掃視四周,腦袋中不停運轉。

    啖無寧定然不會成為不起眼的角色,至少會是三宗六派的弟子——其餘弟子幾乎不可能接觸到裂天變。但是是誰?究竟會是誰?

    系統沉聲道:「你可以看到。」

    秦知知眼睛「叮」的亮起,是了,她可以看到。在之前打開羅摩眼後,她總是可以看到有些人的頭上冒著黑煙。一開始,秦知知以為這些人是中了毒,然而三番兩次之後她才漸漸意識到,似乎不是中毒那麼簡單。

    羅睺的頭上有,娑摩的頭上也有,甚至……很多弟子的頭上也有。

    他們……都被魔氣所侵!

    頭頂上的黑煙不是其他,正是因為他們都被魔氣所侵。而頭頂最濃重的黑煙,或者純黑色,不就是啖無寧嗎?

    這麼想著,秦知知目光飛速在周圍逡巡。

    很多修士的頭上都有黑煙,正如在自在天時她打開羅摩眼所看見的那樣。他們或多或少的都被魔氣所侵,但自己渾然未決,只怕是在無心之時受到攻擊。一旦啖無寧可以操縱這些人,對現在的裂天變來說是絕對恐怖的災難。

    歸元宗問劍峰若是失守,天下蒼生,黎明百姓將被無數魔魅吞噬,家破人亡。

    絕對不能讓啖無寧得逞。

    秦知知走入人群,一點一點看去。她的眼睛在不斷的發燙,甚至到了干疼的地步。

    系統:「宿主,你還撐得住嗎?」

    秦知知不敢眨眼,生怕看錯了什麼,故而只是簡短的「嗯」了一聲。

    終於……在人群的深處,她看到了一個純黑之體。在冒著黑煙或正常的修士之中,他顯得那麼獨特而惹眼。

    這個純黑之體與其他人相比,要矮上一些,不過因著還有一些距離看的並不真切。直到走的近了,秦知知才發現原來對方正坐著輪椅,一張七弦琴正橫在他的膝頭,青色的琴穗在風中搖擺不定,一如初見。

    秦知知腳步微頓,咽了咽口水。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殼,關掉了羅摩眼,有些緊張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待對方回過頭來的剎那,秦知知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

    「知知?」對方有些詫異的看著秦知知,「你怎麼樣?」

    現下這麼混亂,為什麼秦知知會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如此危險的舉動是很容易被誤傷的。

    秦知知則是震驚的看著對方,大腦一片空白。

    她緩緩開口,語聲艱澀:「怎麼會是你……陸遠道。」

    作者有話說:

    是不是我不說話你們就不說話了?

    那我簡單說說以下六點……

    第75章

    陸遠道, 和光派掌門的親傳弟子,蘇青衣和君無涯的大師兄,也是秦知知剛重生時在佛曇的救命恩人。

    秦知知永遠忘不掉, 初見時撫琴攻擊馬車的青年,身若青松,白衣青袍, 衣帶當風。更忘不掉在自在天時,陸遠道傷痕累累, 奄奄一息的模樣……那個時候自己真的以為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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