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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57:57 作者: 杏皮水
    可惜的是,南桑不是專門學這個都,她學的都是皮毛,在繪製施工圖的過程中還是遇見了不少的麻煩,還好期間有於淵,兩個人在對於都算擅長的領域真是的完全靠鑽研,最後還是勉強弄了一個十分簡略的圖紙出來。

    比起自己的房子來,戴大寶的房子裝修顯然更加的困難,自己這房子就算是比較舊,但是因為一直住得有人,所以重新裝修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戴大寶那房子真的是年久失修,南桑去量的時候,甚至還有一根房梁掉下來了一半,要不是她躲得快,估計那些瓦片都要砸在自己的頭上。

    回去將這事情說給於淵聽,於淵說:「這麼危險,要不是不要做了吧。」

    南桑卻將頭甩得更撥浪鼓一樣:「我喜歡這個事情,我要做。」

    於淵望著南桑還趴在炕上畫圖紙的樣子,十分的認真,他其實鮮少能看見南桑如此認真的樣子,於是他也不再勸,只是抬起頭揉了揉她的頭髮:「那就好好做,不管什麼時候,都還有我在呢。」

    在南桑給戴大寶畫圖紙的時候,錢二牛這邊的三個兒子把她要的家具給做了出來。

    這些家具非常簡潔,而且跟整體裝修的風格非常的協調,最重要的是這些家具在這個時代從來沒有過,所以在將家具搬進房子裡面的時候,不要說錢二牛,就連過來湊熱鬧的戴大寶兩口子也忍不住撫摸著那家具感嘆:「你說說,這家具怎麼那麼好看呢?看起來跟我們平時做的家具好像也沒有什麼大的差別啊,但是怎麼會這麼好看。你別說啊,要是誰家買家具能買到這樣的家具才真是漂亮!」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於淵聽到戴大寶兩口子的話,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動。

    這麼漂亮的家具為什麼只要自己家用呢?為什麼他不將這個做起來呢?

    在深思熟慮了幾天之後於淵便跟南桑商量,南桑聽話於淵的話有點驚訝:「你是說你要招些木匠來做家具賣?」

    「簡單來說是這樣的。」

    「找木匠倒是不難,家具設計也不難,把我們那個時候看過的家具照搬過就行了,就是這個能賣出去嗎?」南桑還是比較擔心這個銷售的問題。

    「這個啊……先試試看嘛,雖然跑南方掙錢,但是這不是長久的事情。」這一次於淵回來帶回來很多東西,他自己也算是在濟通的黑市站住了腳跟,在加上他有眼光,出手的東西都十分漂亮,半點都不抽賣,這才回來了十多天,帶回來的東西全部都賣掉了,而他們家裡的資產首次超過了一萬元,達到了三萬塊,變成了實實在在的「萬元戶」。

    儘管幹這個來錢快,不過現在的時代還是違法的,萬一被逮住了就是牢底坐穿的事情了,現在於淵有家有媳婦兒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有個小蘿蔔頭冒出來,所以於淵還是更傾向做一些把穩的事情。

    關于于淵的想法南桑是極為的贊成的,反正只要不在投機倒把,做點別的什麼都好,畢竟這個時代的華國人活的太辛苦了,他們愛美卻不得不樸素,他們有物質的需求卻不得不只能艱苦,雖然看起來是個不好的時代,可是倒過來想,未必不是最好的時代。

    心裡有了打算之後於淵就去著手做這個事情去了。

    南桑和於淵雖然平時會互相討論自己要做的事情,但是僅限於這部分的討論,他們並不會對於對方要做的事情互相干涉,反而給了對方最大的自由。

    更何況,也沒有空去干涉啊。

    南桑白天需要去戴大寶的房子裡面測繪,回來晚上要畫設計圖,如果有空的話還要給自己的房子裡折騰各種各樣的軟裝,比如什麼沙發墊、床單被套之類的東西。

    而於淵,更多的是去到處找地方,將自己做家具這個事情給弄起來。

    兩個人往往早上起床吃一頓飯就出門,要一直到晚上很晚才進門,吃完飯人都累得要散架了。

    這樣忙了大概一個月之後,於淵帶著南桑去了一趟北城,北城這邊是一個算是郊區的地方,在這裡地方大,所以有三四家木匠在這裡搞著小作坊,平時濟通市的人家需要做家具什麼的都會到這邊來訂。

    不過,大家都是靠著純手工,動作都比較慢,在加上整個濟通的人口眾多,過來訂家具的人也多,往往會出現粥多僧少的狀況,所以在這裡做家具都得排隊。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情況,於淵這個外地人過來湊熱鬧其他的幾家也沒有什麼反應,反正靠著他們自己干也干不完,多一家少一家的實在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於淵這邊搞得規模實在是大,過來之後不但租了一個很大院子,而且還很是招了幾個人,看樣子是要大幹的。

    南桑跟著於淵到這裡來的時候,工廠在開著工,院子裡面幾個木工都在哼哧哼哧的推著刨子,屋子裡面的幾個木工則根據南桑畫的圖紙將做好的零部件給組裝起來。

    他們中間一個年紀大概有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看見於淵進來之後連忙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迎了上來:「東家,你過來了。」

    於淵先笑了起來:「老周,現在都是新時代了不興這麼叫,你就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小於就行。」

    老周憨厚的笑了笑:「我琢磨著這麼叫也不成啊,我們是跟著你幹活兒的,不能亂了身份。」

    於淵也沒有在一個稱呼上跟他多計較,轉頭就問了他最關心的問題:「這兩天有生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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