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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56:23 作者: paca
    我配不上。配不上。從一開始就配不上。李烈的腦袋嗡嗡了起來,他雙手撐在膝蓋上,手緊緊捂住太陽穴,漲得發疼,十年前李華峰瞪著眼流血的一幕在眼前晃來晃去,他身體哆嗦,神情萬分痛苦。

    從一開始我就配不上他。

    你說得對,我會害了他。

    見李烈這副默不作聲鬼畜的樣子,程芳認為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她冷漠起身,道,「李總,請你好自為之,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不需要我再多話。」

    待程芳走後李烈頭疼得從椅子上跌下來,服務生從剛開始就屏聲斂氣,急忙扶他起來,李烈手一抓,也看得不分明,只無力地哭訴道,「我配不上你。」

    服務生,「……」

    作者有話要說:

    有米有人嘛

    來個人留個話。

    一次性更新五六千字好累的說

    我需要你們的安慰

    (* ̄з ̄)

    為我們烈哥小焱應個援唄。

    真的,這是最後一虐。

    相信我。:)

    因為馬上要完結了

    虐完再幸福地在一起。

    你知道我是愛cp的人Y(^_^)Y

    第61章 烈焰灼心(七)

    烈焰灼心(七)

    周焱剛離開A市一天眼皮就不安地跳個不停。文學界每年都要定時開會,開的會比高中還他媽的多,不是這個教授叨一下,就是那個大咖嘟一嘴,哐當一大堆各種學術界最新名詞,弄得周焱頭暈腦脹。

    當然他自然不是對學術反感,畢竟他是學這個的,主要是來開會的都是一堆糟老頭子,最年輕的也比他大十歲,自己太冒尖了,文人相輕,雖說他學術做得一流,但圈子有圈子的規矩,搞什麼都得論資排輩,因此往往開會的的時候他只有聽講做筆記的份,聽一大堆糟老頭子唾沫飛濺,憋屈得很。

    讀博期間周焱也是個一流人物,拔尖得很,他導師趙仁是A大的學術泰斗,往往兩個人因為某個觀點吵得一塌糊塗,他如錢鍾書錢老意氣激昂憤世嫉俗,趙仁如吳宓耐心和他槓學術,槓來槓去,這趙老爺子越來越欣賞周焱,在課餘時間往往多勸他收斂鋒芒,既要做學術也要做人。

    周焱剛開始不懂人情往來,後來幸得這趙老一把手一把手教他,把畢生做學問的大招一一傳給他,神秘兮兮,對同門同道都保密,另外每次學術界有什麼大事件都會帶他去見場面,慢慢的周焱摸清了路數,從小白到大神再到無聊。

    趙泰斗已經早年從A大退教,每年開會他都不在場,同門的幾個大一輩的學術沒他做得好,沒資格參加會議,因此他無人說話,上面的老頭子講得雲裡霧裡,他聽得瞌睡連連,神態頗似當年高中上課走神睡覺的李烈。

    當然更讓他著急上火的一件事是他給李烈發了不下十條簡訊,這貨一條都沒回復,太他媽不把他放在心上了!就算忙,拿起手機手機語音輸入也只須三秒鐘,這貨太不把他當回事了吧。

    越想越氣越悶,從第一天悶到第三天周焱開始為他擔憂,這麼忙,不知道他身體吃不吃得消,他開會心不在焉,唯有想著李烈那廝才勉強打起精神,周教授竟然在自己的筆記本上開始不斷地寫「李烈」二字,字跡比少年時代更加遒勁,甚是有大家風範。

    他想他了。

    好想好想。

    原本預備開一個星期的會,三天叨叨叨,一展學術最新動態,名詞翻來覆去的強調重複劃線做重點,四天的時間來吃飯旅遊玩耍,美名其曰文化交流。

    周焱一方面覺得無聊,一方面擔心李烈,裝胃疼不舒服便連夜趕了回來,坐上高鐵向窗外看時天色已暗,冬天總是冷得特別快,他無神地靠在窗子上,想李烈那貨這回是不是又和他玩什麼失蹤,又不是三歲小孩,整天玩躲貓咪不是成心讓他睡不著嗎?

    到底上一世犯了什麼沖這輩子被他攪得天翻地覆一刻也不能安眠。

    抱怨雖有,但周焱一想著馬上就能見到那二貨,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他向來暈車,遂戴上耳機聽歌,一首老歌繾綣傳入他的耳膜,是輝星的《with me》,想起來好久沒聽,準確的說從李烈回來之後他再沒有聽過任何悲傷的歌。

    十年間,他想得他入魔,偶然間在電腦里點到了這首歌,遂珍愛如命,半夜時分聽著,不禁淚流滿面。

    This song is dedicated to all the broken heart。

    我喜歡看你揮手的姿勢

    也喜歡聽你的聲音

    為什麼不問問我的心

    你就這樣走開

    恨和愛可並存

    我一看見你就幸福

    但心是痛的

    為什麼趕走不想走的我

    ()

    相信愛我(相信)

    ()

    我知道你的心不是真實的(不是)

    是韓國歌。

    他少年時代痴迷日本文化,後來由於研究需要便自學了日語,然而對日本音樂無感,他聽不懂格調高的音樂,不想故作風雅,這首韓國流行音樂《with me》硬是單單地循環了一年,到如今也沒聽膩,總有種欲說還休的傷感。

    半夜十二點他急匆匆地拖著行李箱沒回家而是徑直趕到了李烈的公司,當然這座高樓大廈荒無人煙,漆黑一片,別人已經下班了。

    他又急匆匆地趕到李烈的家,密碼也沒換,1234567一按開了門,空蕩蕩的,他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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