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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51:12 作者: 彌語
    凌長風沉默了一下,神色如常道:「我也還好。」

    許星河看著他,眨了眨眼:「你是不是累了?」

    他現在好像不光看凌長風更順眼了,還更能感受到他的情緒狀態了。

    許星河猶豫了一下,開口勸道:「要不你去休息會兒吧。」

    這話,盧森今天已經跟凌長風說了沒有十遍也有八遍了。

    「不累。」他猜想凌長風還是會這樣回答。

    正這樣想著,就見凌長風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好。」

    盧森:「……」

    呵呵,這些狗日的Alpha。

    凌長風雖然點了頭,但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拿起他的體檢報告看了起來。

    許星河等了一會兒,開始婉轉地下逐客令:「你想留在這兒休息嗎?」

    凌長風聞言,異瞳不緊不慢地轉回到了許星河身上,反問道:「可以嗎?」

    許星河:「……」

    當然不可以!這就只有一張床!

    凌長風放下手中的報告,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了。

    病房裡一下子就只剩他和許星河二人。

    凌長風開口道:「你昨晚……」

    許星河的神經再度緊繃起來。

    「好像很害怕。」凌長風說,「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他的小配偶,害怕被標記。

    這不是一個Omega在發情期該有的正常反應。

    「哦?」許星河果斷否認道:「我沒有。」

    凌長風:「……」

    許星河拿起了果盆中的蘋果,啃得嘎嘣脆:「你記錯了。」

    嘴真犟。

    凌長風也不揭穿他,反而有些欣慰地想,看樣子是沒什麼事兒了。

    昨晚那個美麗又脆弱的許星河,既讓他心生歡喜,也讓他有種隨時要面對支離破碎的恐懼。

    像是捧著珍貴易碎的琉璃,愛不釋手,又要小心翼翼。

    「嗯,你沒有,你很堅強,一個人撐過了發情期。」凌長風說。

    許星河:「……」

    凌長風雖然無意揭穿他,但仍試探著問道:「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許星河歪頭想了想,碎片化的記憶他還是有幾段的,但是不完整,而且他隱約記得那都是些很丟臉的回憶,於是索性也不去想它們了。

    「不記得了。」

    也好。

    凌長風垂下了眼。

    「那你好好休息。」

    說完正要離開,秦遠走了進來。

    看得出副官先生昨晚應該沒有睡好,熬了一個大夜,黑眼圈都出來了。

    「你們知道參加國宴的五百多號人涉及各行各界,而且都是業界精英嗎!」

    秦遠一進來就開啟了機關□□式,比易感期的凌長風更像一頭暴躁的獅子。

    「軍部和政界的人還好說,但其他行業的人,還有場外那麼多媒體……我昨晚到現在電話就沒停過!在邊境戰場都沒這麼多瑣碎事兒!」

    凌長風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暫時控制住了。」秦遠將重音放在了「暫時」兩個字上,「但你不要高興得太早,紙包不住火的,這事兒遲早會被捅出去,而且壓是壓不住的,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到時候只能把這件事泛娛樂化處理。」

    凌長風道:「我覺得……」

    「我覺得你們都應該去補一補生理課!」秦遠突然高聲打斷了自家長官的話,面無表情將懷裡一摞文件拍在了桌子上:「怎麼可以一個人都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你們但凡早一刻鐘打上抑制劑,事情也不會鬧成這樣!」

    「……」

    「……」

    病房裡的另外兩人無言以對。

    許星河還是第一次見到秦遠發脾氣的樣子,小聲問道:「事情鬧成怎麼樣了?」

    秦遠深吸一口氣。

    凌長風轉過頭去看他。

    在那雙異瞳的注視下,秦少將最終也沒能放出個屁來。

    只是嘆了口氣,調低了音量對許星河說:「算了,已經沒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然後抬頭迎上了凌長風的目光:「你也是。」

    出了病房,秦遠跟著凌長風一路來到了臨時會議室。

    「還有什麼事兒?」

    一進屋,秦遠就發問了。

    「記得你之前提到過,他腺體處的那道疤----」

    「嗯?」

    「你說他頭婚之前,傷疤就已經有了?」

    「對,但是這疤怎麼來的還不得而知。」

    凌長風將目光投向窗外,緩緩開口道:「去查一查。」

    秦遠有些驚訝:「你不是說……」

    「我是說過,我想等他自己告訴我。前提是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凌長風背對著他負手而立,讓人看不清表情。

    「如果不影響到他現在,我不會去深挖。可如果……」

    如果,是因為有人傷害過他……

    凌長風垂下眼,掩去了異瞳中的暴戾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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