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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51:12 作者: 彌語
    凌長風:「……」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許星河一緊張,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眩暈感又回來了。

    並且這一次,來得更加猛烈了。

    他覺得自己腳下發軟,身子發酥,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凌長風。」許星河原本只是搭在對方掌心的手突然握緊,啞聲說:「我好像又發燒了。」

    而凌長風沒有聽到他的話。

    他一隻手搭在許星河的腰上,一隻手握著他的手,這樣的舞姿,讓他距離他的腺體很近很近。

    他一低頭就能看到那段白皙的脖頸,並眼睜睜地看著那裡快速蔓延開了一抹桃紅。

    ----從中炸開了一團無比濃烈、無比誘人、無與倫比的芳香。

    下一刻,一股電流轟地直衝凌長風的大腦。

    某種神秘又原始的力量開始在體內在奔涌叫囂。

    令他瘋狂地想去占有、去征服、去侵略……

    這是他五十年來從未有過的感受。

    整個世界都在這股異香包圍中褪去了色彩,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於是凌長風停下了腳步,遵循著本能,低下了頭----

    在許星河的後頸處落下了一個吻。

    這下,發瘋的人變成了許星河。

    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從腺體處,沿著他的脊椎,一路炸到了他的尾骨。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晃晃二十餘年的人生中,從未有過這般難耐的時刻。

    仿佛一朵隱忍含苞二十年的花,經過二十年的精心栽培與灌溉,此刻終於迫不及待地要迎來盛放。

    原本隱性的香氣,終於開始肆無忌憚地顯露出來……

    這回,在場所有的Alpha都聞到了。

    一瞬間,整座宴會廳沸騰了!

    第24章 臨時標記(二更)

    所有人都聞到了。

    那是一種沁人心脾的、不知名的花香。

    帶著令人如痴如醉且難以抵抗的魔力, 輕而易舉地將人心纏繞。

    大廳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只有悠揚的音樂聲照常響起,將整座會場襯得愈發安靜。

    在那馥郁芳香的信息素引導下,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舞台中央的許星河。

    他們有的人目光飽含驚艷, 又或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有人在道德感的約束下, 只是稍作凝望;

    還有一些人,目光變得灼熱躁動起來, 欲.望之火在眼中閃爍……

    其中最灼熱的那道視線, 來自許星河眼前的人。

    凌長風抬眼,那雙天生冷漠的異瞳, 正在慢慢變紅。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今天的許星河究竟哪裡不同。

    Alpha體內最原始的衝動開始覺醒。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克制這種衝動。

    一種聲音告訴他, 按倒他, 咬下去。

    另一種聲音則告訴他, 不要去看那裡,去看他的眼。

    正當兩種聲音激烈碰撞時,他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周圍無數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在盯著他懷中的寶物, 竊竊私語。

    狂躁感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異瞳徹底暗了下來,隨後令人感到不適的恐怖信息素席捲了宴會廳。

    仿佛是勇敢的騎士化作了令人畏懼的惡龍,充滿敵視地俯視著膽敢窺探他寶藏的人群,然後暴躁地吐出龍息……

    「他是我的。」

    凌長風心裡這樣想。

    「得給他留下一個標記。」

    於是,異瞳向下掃去, 灼熱的視線鎖定住了許星河後脖頸上的那塊肉。

    後者瞬間感到頭皮發麻。

    「凌長風……」

    許星河在一片眩暈中, 聲音顫抖著抬起頭,對上了那雙泛紅的異瞳。

    整個人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這樣似曾相識的目光, 讓他在焰火中焦灼的心迅速冷了下來。

    他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凌長風, 但卻沒能推動。

    凌長風毫不溫柔地將他一把拉了回來。

    「你想幹什麼!」許星河開始用他僅有的力氣掙扎著。

    「別動。」凌長風看著懷裡明明已經難受到不行還試圖反抗的許星河, 聲音沙啞道:「還不明白嗎?你發情了。」

    許星河動作突然僵住了。

    他抬起那雙同樣泛紅的眼,呆呆地望向了凌長風。

    凌長風呼吸一滯。

    他發現,他的小配偶在發抖……

    在害怕。

    他低下頭,靜靜地凝視著許星河的眼。

    以前從沒有人告訴過他,發情期的Omega,會變得這樣美麗又脆弱。

    比平時更加敏感,更加不安,也更容易受到傷害……

    他不能打破他。

    凌長風用他殘存的理智,取下了右手邊上的一枚袖扣……

    一陣銳利的刺痛中,異瞳漸漸恢復了清明。

    但他的呼吸還是急促的,吐息還是灼熱的。

    身為Alpha的易感期並沒有過。

    凌長風輕輕地給了許星河一個擁抱。

    然後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拍了拍那顆毛絨絨的腦袋。

    他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動作仍有些笨拙,卻又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對方敏感的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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