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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完了名字，肖涵轉身時，注意到了第四組倒數第三個位子的女孩，是剛剛下課在走廊上遇到的，他還記得，她叫顧溪。

    顧溪察覺到他的目光，對他微微笑了笑，肖涵也回了一個笑。

    他們兩個的小互動被身後的夏佑南看在了眼裡，眸底對這個新來的老師生出了一種敵意。

    楚煜新湊過來對夏佑南說了句，「很一般啊，跟你比差遠了。」

    夏佑南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接話，抬起頭，講台上的肖涵已經開始上課，「我們這個學期開始，會學習選修1-5，級組裡是希望我們可以用半個學期學完選修課，剩下半個學期用來複習，所以我們的課程會比較快，希望大家上課可以專心聽講。」

    「首先，來看我們的選修1，生物技術實踐。」

    顧溪很認真地聽講，因為聽肖涵說話是一種享受。加上必修1講的是生物的實踐，內容也很有趣，第一章講的就是酒和醋的形成原理。

    肖涵做了開場白，在正式講課之前，他提問，「有人知道酒和醋是怎麼形成的嗎?兩者有什麼關係?」

    夏佑南第一個舉手，肖涵看到了他，「這位同學，你來回答一下。」

    夏佑南站了起來，不必看書，直接回答：「酒和醋都是含糖物質發酵後形成的，兩者的區別在於發酵過程的溫度控制以及是否通入氧氣，酒在發酵過程中隔絕氧氣，在酵母菌的作用下使原材料中的糖分分解成為酒精和二氧化碳。而醋則是在通入氧氣，在醋酸菌的作用下，把糖分分解成為醋酸。另外還有一種情況，當酒在發酵過程中通入空氣後，醋酸菌會大量繁殖，酵母菌無法生存，此時的酒精會被醋酸菌分解，最後會變成醋。」

    所有人都很認真地聽夏佑南回答，都在心裡感嘆，講的好詳細。

    夏佑南說完後，肖涵笑了笑，「這位同學剛剛的回答已經把我們這節課要學習的東西都總結了，非常好，坐下。」

    夏佑南坐了下來，下意識地看了看顧溪的背影。

    肖涵點開了手提電腦上的一個視頻，「因為學校設備有限，這個實驗我們沒辦法操作，所以我給大家播放一個短視頻，了解一下酒和醋的釀造過程。」

    視頻只有五分鐘，在五分鐘之內介紹了酒和醋的釀造過程，視頻播放完畢後，肖涵再講了一下化學方程式，這一個章節就算是過去，然後緊接著就進入下一章的學習，是關於泡菜的醃製過程的。

    由於是選修，所以講課的速度很快。

    下課後，肖涵看向顧溪說：「課代表跟我來一下。」

    顧溪放下了手上的筆，起身跟了上去。

    肖涵端起了筆記本，顧溪幫他拿書，一起出了教室。

    肖涵問：「我講課的速度還好嗎?會不會太快了?」

    「不會，這樣剛剛好。」

    「嗯。」肖涵邊走邊說：「我那邊有一套試卷，你待會拿回去發下去，當做是這一周的作業，下周一收上來。」

    顧溪有點驚訝，在高中能把一張卷子當做一周作業的老師，已經不多了。

    「對了。」肖涵想起什麼，「我想要班上同學的一份名單，你能幫我要一份嗎?」

    「嗯，這個我們班長那就有，我晚點找她要幾張。」

    「嗯，謝謝。」

    當晚，女生宿舍的臥談會話題就是新來的生物老師。

    譚美清：「生物老師真的挺帥的，不知道多少歲了。」

    吳雯欣：「我感覺應該是二十多一點，看樣子像是剛大學畢業。」

    姜玲：「我也感覺是剛大學畢業。」

    袁芳：「我覺得吧，生物老師長得其實不算特別帥，主要是比較斯文，有點氣質，所以給人感覺印象不錯。」

    唐小穎：「我也覺得，要說帥的話，還是佑南帥，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都要比生物老師好。」

    譚美清：「唐小穎，你是中了夏佑南的毒，沒得救了。」

    唐小穎：「我說錯了嗎?難道大家都覺得生物老師比佑南還帥嗎?」

    譚美清：「夏佑南是帥一點沒錯，但是他太冷了，我感覺跟他好難溝通。」

    姜玲：「佑南還好吧，其實他有時候也很溫柔的。」

    唐小穎：「是啊，佑南有時候真的很溫柔，很照顧人的。」

    袁芳冷笑：「唐小穎，這麼說好像夏佑南對你溫柔過似的。」

    唐小穎：「當然啊，佑南有時候對我確實挺溫柔的。」

    姜玲：「我的話，只見過夏佑南對一個人溫柔過。」

    譚美清八卦地問：「誰?」

    姜玲故作神秘：「嘿嘿，我還是不說了，保密。」

    躺在床上默默玩手機的顧溪全程沒有加入這次臥談會，很認真地看著手機屏幕打字。

    許雯雯無奈道：「你們不是在說生物老師嗎，怎麼又說到夏佑南了。」

    譚美清說：「十一點半了，大家快睡覺吧，明天再說。」

    宿舍又安靜了下來，顧溪躺在床上，把剛剛想到的一些小說情節打上手機，做個記錄。過年期間寫的那兩篇短篇小說一篇初審退稿，另外一篇還沒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