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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49:35 作者: 騎豬上清華/春山居士
    姬姮腿麻的很,他趴著有些不適,京墨看得出來,忙拉過姬煥道,「殿下身子不爽,小殿下您別碰她。」

    姬煥瞧姬姮臉色是不太好,便緊張道,「皇姐,我給你叫太醫吧。」

    姬姮黑著臉拍他頭,「少搪塞我,魯先生給你講解秋闈試題,這是好事,聽不懂多聽聽,他豈會害你?」

    姬煥才六歲,秋闈試題對他確實算難,不過提早來了解這些,也是讓他長見識。

    姬煥鼓著小臉氣呼呼道,「他煩死了!我聽了一早上,都說聽不懂了,他還要下午繼續講,他總這樣!」

    京墨噗嗤笑,連忙抿住嘴巴躲角落裡。

    姬姮也沒忍住笑,綿綿說,「他拿誰的試卷?」

    姬煥撓撓下巴,「是個叫安雪鱗的,魯先生說是今年的魁首。」

    姬姮口中念著這三個字,悄悄記在心裡。

    恰時殿外跑進來宮女,伏地對姬姮道,「九殿下,八殿下邀您去御花園賞菊吃蟹。」

    第44章 (二更) 嗜血

    京墨攙著姬姮進到御花園, 她們走的慢,姬姮雖然腿酸疼,但勉強忍下來, 直到了地方,才見姬芙也在。

    「九皇妹怎麼憔悴了?前兒看著還精神抖擻的, 」姬繡柔笑道,面上帶著討好。

    姬姮坐到姬芙身旁, 抬眼睨著姬繡,「多日不見八皇姐,我竟也快認不出八皇姐了。」

    早先姬繡待她好, 但總有些說教的意味, 等到後面兩人鬧掰了, 姬繡也還是尊貴的嫡公主, 她從沒被人看輕過, 直到皇后死了,她在這後宮裡也慢慢銷聲匿跡,不再如以前那般張揚。

    今兒她設宴邀姬姮, 姬姮過來就是想看看她又想掀什麼浪花。

    姬繡給她們兩人斟酒, 笑的和煦,「久不見你們,生怕你們忘了我, 所以才特意叫你們出來吃宴。」

    姬芙捧著酒杯先啄一口,柔柔看著她, 「咱們姊妹一家子,能有什麼生分的?」

    姬繡笑了笑,落座。

    宮女們都上前來剝螃蟹,姬姮不太愛吃這東西, 那一碗蟹黃都沒動。

    姬芙瞅著她說,「我前頭聽說,劉公公擅闖公主府,把你都嚇病了,今兒個看著是有些不好,怎麼這樣不經嚇?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姬姮瞄著姬繡,譏誚道,「我那天半夜都喝醉了,他往我府上跑,還嚷嚷著我被人劫持,全他嘴上說的,根本不容我辯駁,我這哪是嚇病,分明是被他氣病的。」

    姬繡握緊酒杯,指節發白,訕笑道,「劉公公約莫也是怕九皇妹遭遇不測……」

    姬姮哼著聲,「黃鼠狼給雞拜年。」

    姬繡略顯尷尬。

    姬芙吃著蟹肉津津有味,岔開話道,「秋闈的魁首你們聽見名兒沒,叫安雪麟,真是好名字,光這名兒就能猜出是個俊秀書生。」

    「六皇姐又心動了?」姬姮促狹問道。

    姬繡眼尾乜過姬芙,故意跟著問姬芙,「六皇姐竟然有心動的人?」

    姬芙臊著臉,「你別聽九皇妹瞎說,我哪兒有那閒心?」

    姬繡繞了繞酒杯,展開笑顏道,「六皇姐好像很了解那位書生?」

    姬芙擺擺手,「我平素也沒什麼愛好,就喜歡附庸文雅,誰中舉了我自然關注。」

    她碗裡的蟹肉消去大半,姬姮便將自己的碗推給她,「六皇姐跟我們講講這個安雪麟吧。」

    「安雪麟是南京人,聽說他家中就剩他和他爺爺,他父母都在來京的路上死了,說起來怪叫人唏噓的,南京早十幾年前也鬧過饑荒,當時死了不知道多少人,這一家子能上京也算不容易,」姬芙感慨道。

    姬姮按著頭,想起來向徳書院也開在南京,只怕這安雪麟還是向徳書院出身,她回去得叫人去打探。

    桌上的螃蟹消去大半,姬繡轉頭讓宮女們再送上些來。

    上菜很快,幾個宮女太監跑前跑後端菜,站在她們周圍的宮女也趕忙添菜,其中一個小太監恐是太著急了,站在姬繡身旁的宮女手沒拿穩菜碟,湯灑了姬繡和姬姮兩人一身,那宮女和太監急忙跪地上求饒,「兩位殿下恕罪,我們不是有意的……」

    姬繡紅著眼,伸腳往太監背上踹,「連你也敢欺辱本宮!本宮打死你!」

    姬姮坐在桌邊冷眼旁觀。

    姬芙趕忙起身拉她,「八皇妹,她是不小心,你饒他這次吧。」

    那太監趴地上瑟瑟發抖,被她踢了也不敢動。

    姬繡頹喪坐到桌邊,驀地埋桌上哭起來,抽噎的好不可憐。

    姬芙只得拍著她的背哄道,「你看你多大人了,怎麼還哭了,九皇妹都沒動,你比九皇妹還不懂事了。」

    姬繡身子一動,抬起頭趴進姬芙懷裡,哭的傷心。

    姬芙唉著聲,也心疼她沒了母后,連拍了好幾下才叫她平息。

    姬姮垂頭看地上的太監,他被踹了好幾腳,頭還抵著地面,那側臉也紅腫,姬姮記起來這太監叫小玄子,挨了她一巴掌,還被姬繡踹成這樣,委實倒霉。

    ——

    三人進了附近的雲裳宮,姬繡和姬姮分別左右偏殿內更衣。

    「等回府,你叫胡靈去探探那個安雪麟,」姬姮張著手由京墨褪衣。

    京墨道是,瞧她身子有紅痕,尷尬的替她套好襦裙,連頭都不敢抬著看。

    姬姮站的累,歪到那張翠玉榻上小歇。

    京墨趕忙卷好髒掉的衣裳塞進包裹里,蹲到榻邊給她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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