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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佟阿南接到鄭瑩從169部隊打來的電話，就準備駕駛戰鬥機出發去靖海市。

    離開前，佟阿南突然想起昨晚上兩人的甜蜜，心思一轉，臨時配了一些紅色的粉末，然後就出發了。

    但她沒有直接去靖海市，而來到陸軍總部大院上空，利用戰鬥機噴灑著粉末，在天空中畫了兩顆愛心，然後又從兩顆愛心中穿過。

    陸軍總部這邊好多人都看到了，尤其是文工團那些女兵，她們都以為是哪位男同志在向誰表白。

    而且，她們也沒想到飛機居然還能這樣操作，一個個都抱拳放在心口，眼裡全是羨慕，還連連感嘆：「到底是誰，這也太浪漫了吧。」

    不過，也有人說這種行為很傻比，而且浪費資源，還說要去有關部門舉報那人譁眾取寵，拿著部隊的資源在顯擺。

    只是，他剛這麼說出來，就遭到了旁邊女同志的全體圍毆，就連他對象都沒攔著。

    一號辦公樓這邊也有人看到了，然後開始驚呼：「大家快看，那是什麼？」

    程川也從窗戶處看到了佟阿南留下的傑作，只是他關注得比較晚，連個飛機尾巴都沒看到。

    但半個小時前，佟阿南給他打過電話，告訴他，鄭瑩已經到了，她這邊也準備出發了，所以，程川基本肯定這事應該是佟阿南乾的。

    因為除了她，程川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有這樣的膽子，而且，也沒人能隨便開著飛機亂跑。

    看著天空中略顯幼稚的畫，程川無奈又甜蜜地笑了，正好被進來匯報工作的小劉給看到了。

    小劉雖然是男同志，但他每次看到處長這麼笑，也忍不住感嘆一句太犯規了，讓他們這些普通人怎麼活。

    難怪處長平時都不愛笑，要是天天這麼笑，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姑娘，那他們這種單身漢哪裡還找得到對象。

    雖然他現在也沒找到對象，但家裡已經在幫他安排相看了。

    現在，小劉心裡對這些情情愛愛，還是有點憧憬的。

    他現在也不急著匯報工作了，也來到窗邊，看著天空中的愛心，把其他人猜測的那些八卦消息告訴程川。

    「處長，你是沒看到，聽說是開著戰鬥機畫的，那技術簡直牛批，文工團那邊的姑娘們都羨慕得不得了。

    但男同志們就有點不高興，生怕姑娘們以後找對象都按照這樣的標準來，那他們可沒辦法滿足。」

    說完，小劉還看著天空感嘆道：「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表白，那姑娘恐怕現在已經感動哭了吧。」

    不僅是小劉這麼想，好多人都這麼認為，這追求人的手段真是絕了，寧願冒著被處分的風險，都要來向女方表達愛意，這是有多喜歡對方。

    而且，他們還猜測，這位女同志肯定就在他們軍區，要不然，那人不可能特地跑來這邊表白。

    程川平時是不喜歡下面的人聊八卦的，不過這回，他沒有訓斥小劉，反而神情驕傲地說道：

    「你放心，影響不到他們追求心儀的姑娘，那是我家媳婦，她今天正好要開飛機去外地出差，就心血來潮過來嘚瑟一下她的駕駛技術，我晚些時候非得打電話好好說說她。」

    小劉頓時心裡一萬匹野馬奔騰而過，處長，你說這話的時候，如果不笑得這麼蕩漾，我可能就信了。

    再說了，她是過來嘚瑟駕駛技術的嗎？人家明明是過來給你送愛心的，好不好。

    瞧你這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咱就別裝了。

    小劉也是第一次聽人說，有開戰鬥機去出差的。

    不過，他知道處長的媳婦是軍區研究院的佟教授，身份不一般，而且佟阿南在總部大院這邊也一直都是風雲人物。

    任何不合理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都是合理的。

    而且，程川也不是那種信口雌黃，愛開玩笑的人。

    所以，小劉立刻就信了，他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思匯報工作，只想著趕緊出去把這個勁爆的消息告訴大伙兒，不能就讓他一個人這麼吃驚。

    程川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故意叮囑道：「小劉，你出去跟大家說一下，不要再議論這件事了，還是工作重要。」

    小劉立刻點頭應道：「好的，處長，我馬上就去。」

    於是，到了下午，整個總部大院的人都知道了，那兩顆愛心，代表的不是別人，而是程川和佟阿南。

    男同志們終於放心了，現在壓力給到了女同志那邊。

    甚至上午剛被對象埋怨過不懂浪漫的男同志，這會兒似乎找到了反擊的理由，特意跑到對象面前說道：

    「你看，那是佟教授在跟程處長告白，人家女同志多懂浪漫，你咋不學學。」

    本來只是嘴嗨一下，隨便說說，因為上午的時候，對象就是這麼說他的。

    可哪想到，現在情況掉轉過來，卻也不奏效，只見對象頓時就生氣了，怒氣沖沖地說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程處長啥樣，你啥樣，還想要浪漫，你也配？」

    說完，甩頭就走了，留下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的男同志，獨自舔舐傷口。

    之後，他還真就將自己和程川擺在一起，好好比較了一番，發現確實沒法比，只能趕緊去哄對象，都已經這麼慘了，不能連對象都沒了。

    文工團的女同志也知道了這件事，雖然跟她們想的不一樣，但還是覺得很浪漫，甚至還羨慕起程川來，這也是挺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