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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什麼，這些外殼的材質？還好？倒也不是不能吃。」

    「那就不是特別喜歡，你再試試這個？」

    但所有外殼都試過一遍，祝聆絲毫反應都沒有，這麼多金屬，竟然沒有一個符合祝聆口味的。

    見他垂下腦袋，祝聆趕緊安慰：「可能是因為我剛剛吃銀珠吃飽了，吃飽的時候看什麼東西都沒有食慾，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原因。等我餓了之後再試試呢，我剛剛其實有點感覺得，這幾個我挺喜歡的。」

    賀因低落地道：「是麼？」

    祝聆感覺身體回溫，表皮重新變得軟彈起來，她猛地跳到了賀因背上，還在他腦袋上彈了一下：「不要跟別人比啦，我喜歡你的內芯不是你的外殼，不管你換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啦。」

    賀因將她從頭頂抱下來，沒想到就失落一下就聽到了一通告白，他臉上全是笑容：「好，我也喜歡你。你現在這樣子很可愛。」

    賀因在懷裡的球球上親了一下，祝聆連忙喊道：「哎哎哎，那是我的肚皮。」

    賀因試探著往上一部分，祝聆趕緊又阻止：「這是我膝蓋，你抱反了！」

    在兩人的不懈努力下，賀因終於找對地方在祝聆嘴唇位置親了一下，當然，還是親歪了，親在了鼻子上，這已經是最接近的位置了。

    在店裡買的和在星網上買的礦石都已經送到了，祝聆不敢碰，怕又疊加了別的狀態，只小心翼翼地讓賀因幫忙收起來。

    那些粉晶一顆顆粉粉嫩嫩的，像果凍一樣看上去就挺有食慾，比賀因那些外殼都有食慾多了，這件事祝聆偷偷藏在心底不打算說出來。

    看了一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變回去，祝聆趴在他懷裡嘆了口氣。「黑風是不是想我了？距離我們出來多久了？」

    賀因看了眼時間：「兩個小時。」

    「才兩個小時，比我想像的要早，我吃完銀珠後就睡著了，我還以為睡了十個小時。」

    實際上只睡了一個小時而已。

    見她蔫蔫的，賀因抱著她打開門：「別一直想著，說不定幾分鐘之後就變回來了。我帶你再參觀一下家裡。」

    祝聆用三百六十度的視線看到了門外的景象，她還以為賀因家就那間屋子一小塊的地方，實際上這一整幢大樓都屬於賀因。他的住處占了一整層。

    從屋裡出來就是一個幾乎望不到邊的巨大客廳，客廳一面是落地窗子，明亮的光線落下來，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象，玻璃應該是單向的，外面並看不到裡面。

    這間屋裡放的是看不懂的機器，可能是以前裝修的，風格很華麗，牆壁上全是各種華麗的雕刻圖案花紋，屋頂爬滿了金色的花朵。

    「這裡以前是我的工作間，現在沒什麼東西了。」

    祝聆有些好奇：「你以前是做什麼的？」這點她還真不知道。

    賀因面不改色地道：「我是研究審美與藝術的，學習各族的文化，輔助機器人研究，完善族內記錄，我也親自到各族都走過。後來成為域者後學習的東西就比較多了，各方面都有涉獵。」

    機器人生命無限，不管學習什麼東西都無所謂，不會有人逼迫它們，全憑喜好。

    「給你看看我的早期作品。」賀因帶著祝聆坐到了沙發上，明亮的屋子突然暗了下來，屋子中的擺設都像是消失了一樣，出現各種不同的顏色花紋圖案影像。

    所有圖像都設計的無比反腐又華麗，視野中充斥著大片大片堆積起來的顏色。

    賀因在耳邊輕聲解釋：「因為機器人追求極簡，一切以實用為主，我五百歲之前很叛逆，偏偏要跟它們反著來，所有畫面擺設外殼都要華麗要繁複，現在看來是很幼稚。」

    祝聆覺得挺好看：「很有藝術天賦，很好看。」

    賀因開心地抱著她又親了一口，正親著，嘴下的觸感發生變化，接著，軟彈的肉球當著他的面緩緩拉長變回了人形。

    賀因還親在她身上，只是那部位偏了點，親在了祝聆後腦勺。

    用腦袋撞了他一下，祝聆開口道：「你又找錯位置了！」

    說完才發現自己恢復過來了，她興奮地轉過身來抱著的賀因親了一口：「我恢復了！啊，做人的感覺真好！」

    賀因捧住她的臉用力吻下去。

    兩人在沙發上滾了一圈，祝聆的衣服老早就掉了，所以現在什麼也沒穿，氣氛火熱。

    然而，進行到一半戛然而止，因為祝聆一不小心將賀因的舌頭咬了下來，她在嘴裡咂摸了一陣：「這舌頭的味道還不錯啊，跟外殼材質不一樣。」

    賀因：「……」

    他接住祝聆吐掉的舌頭，發現沒有被吃掉，只是多了個牙印，牙印很快消失不見。他往祝聆面前遞了遞，用眼神詢問。

    祝聆搖搖頭，「我不吃。」

    賀因於是將舌頭塞回了嘴裡。「舌頭模擬了人類舌頭，是一種軟金屬。你喜歡這個？下次給你買點。」

    「好。」

    有了這個烏龍，兩人沒有心情繼續溫存下去，祝聆想早點回去。

    聯繫了德古拉斯，那邊兩隻還在二廠里，德古拉斯遇到去質檢的程序師，當場跟人家聊上了，現在還沒有要走的想法。

    知道祝聆要回去了，妮雅拉著德古拉斯就出了二廠。

    祝聆和賀因回了域者司家裡，域者司還在忙碌，黑風吃了些東西趴在獅獒身邊睡著了，聽到祝聆的聲音，它猛地睜開眼睛朝她跑過去，興奮地搖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