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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40:00 作者: 誰家洗硯池邊樹
惡狠狠地盯了一會,溫辭才反應過來,自己竟如此失禮地冷落了兩位美麗的前台小姐。
在那二人羞澀的注視下,他略顯歉意地開口道:「不好意思,我是新來的練習生溫辭,能請兩位小姐幫我通知一下嗎?」
兩位美女立刻開始了明槍暗鬥,最後那個占得上風的前台面帶得意地撥通了電話。
他來之前早已和這面打好了招呼,所以電話打完不久,經紀人就趕到了樓下。這位經紀人今天穿了一身規矩的西裝,身材微胖,戴著副金邊眼鏡,看上去一臉嚴肅刻板的模樣。
經紀人叫林己正,是華臨一流的經紀人,經驗豐富,原本是華臨最當紅組合SER的經紀人,是為了溫辭他們這個新組合特別派遣下來的。
看來不是個好糊弄的角色。
溫辭連忙上去套近乎,林己正卻完全沒有搭茬,一臉冷淡:「你們的宿舍在6層,兩人一間,每間都有單獨的衛生間、冰箱和廚房。東西都很齊全,如果有事情的話可以打內線或者聯繫我。」
「電話號碼都寫在你們寢室內的公告白板上。舞蹈和聲樂練習的時間表以及教室安排也在白板上。」
「三餐的話,可以用室內的廚房自己做,也可以下四樓的食堂去。助理會定期檢查,所以你們即便要自己做飯,也必須嚴格按照食譜來。每周周六都會量體重,超標了就要受罰。」
溫辭在一旁虛心聆聽,跟著林己正坐著電梯上了六樓。
「你的房間是603,601到604是你們團的宿舍號,605和606住的是SER的前輩,好好相處。」
溫辭連忙點頭做聽話狀,接過了林己正遞過來的鑰匙。
他們還是練習生,居然和SER是鄰居,看來公司對於他們這個組合的決心實在不小。
「對了,你有位隊友已經到了,不過現在貌似不在,之後你們可以先認識一下。」說完,林己正推了推眼鏡,轉身翩然地又回到電梯下了樓。
溫辭無奈地目送他,這人還真是殺伐果斷啊……
作者有話要說: 「華臨」的意義很簡單,來源於那句有名的「願我有生之年,得見您君臨天下」。咦,好像作者君暴露了什麼不得了的屬性?_(:з」∠)_
第四章
溫辭倚在窗旁,透過落地窗觀賞著籠罩在霧霾下的京城。雖然朦朧了點,但仍然是充滿了活力的車水馬龍。也不怪南北來往者皆願熙攘與此了。
公司為他們安排的寢室果然環境極好。
兩人一屋,一人一個隔間,每個隔間各一個獨立衛生間和一個寬敞的陽台,陽台上甚至為他們悉心地擺放了躺椅、花草和書架。
隔間裡還用屏風圍出了一個類似於書房的小區域,區域裡則立了兩大架書櫃。
溫辭房裡的這兩面書架上,一架擺滿了遺傳學著作和聲樂教材,另一架則全都是消遣的小說,中法文皆有,甚至還有漫畫。
書櫃旁是精心設計了的辦公桌和座椅,溫辭坐上去試了一下,感覺很是不錯。
隔間外的客廳、餐廳和廚房是兩人共用的。
餐廳和廚房間以一小門為間隔,餐廳很大,擺了一張大理石桌,上面鋪了一張素色田園風棉麻桌布,這張桌子即便是容納整個團隊八個人一起吃飯也綽綽有餘。
客廳處則擺了兩張柔軟的長條布藝沙發,沙發之間的空地上鋪著厚厚的純毛地毯,光著腳踩上去的感覺舒服極了。
這個地方與其說是寢室,不如說更像是一個被人精心布置了的家。
廚房的冰箱裡甚至為他們準備好了酸奶、水果和各種蔬菜,衣櫃裡也擺滿了衣服和裝飾品。
倒真的是很有誠意。
不過也是好手段。
這樣的刻意營造下,實在很難不放鬆心神,而如果真的對這裡產生了家的感情的話,又怎麼會不全力為其付出呢。
溫辭癟癟嘴,這些狡猾的資本家們啊!
按照客廳內白板所寫,他們要到下周一才正式開始集訓,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休整一下。
伸了個懶腰,深嗅了一下屋內淡淡的蘭花香氣,溫辭覺得心情實在不錯,滿心愜意地道廚房去煮了一杯咖啡。恩,一聞到咖啡的香氣,心情就更好啦!(⊙v⊙)
捧著咖啡回到了隔間,溫辭隨便抽了本書看了起來,這麼自在的生活以後可能不多了,他可得好好珍惜。
只是天不遂人願。
這書還沒看幾頁,隔間門旁的音樂鈴就帶出了一陣溫和的八音盒聲。
因為房間很大,又有隔間,所以為了防止他們聽不到敲門聲,故而在隔間內也裝了門鈴。這鈴聲響起,正是代表有客人來了。
溫辭放下咖啡,將書亦放回了書架,換上了自己一貫的微笑。深知即便透過貓眼看了也認不得人的道理,他直接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這人穿了一件白色襯衫,下面還搭了條規整的牛仔褲,一頭柔軟髮絲是難得純正的烏黑色,和他那雙清澈溫和的眼瞳一樣泛著淡淡的微光。
見溫辭微笑著望他,他亦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個謙和的笑容,只是這笑容的含義與溫辭的虛偽應承完全不同,而更像是一種媒介,將他身上的溫柔和善意毫無保留地傳遞了出來。
月凝成玉,清雅柔和,當真是謙謙君子。
此刻的溫辭如此想著,不禁對這人生了些好感,側身將他讓了進來。
然而,很多年後的某日,當溫辭又因為多喝了一杯咖啡而被這人追著滿屋跑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這時的初見,不禁在心中油然感慨----
自己當時的眼睛,得是瞎到什麼程度了才會覺得他是君子啊啊啊啊!
其實彼時的「悲慘」早在最初就已有預兆了。
這人剛一進屋,就聞到了濃郁的咖啡香。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後,他看了一眼溫辭,似乎要說什麼卻勉強忍住了。
溫辭見他不言,也不好細問,就岔開話題做了個自我介紹。那人聽後,也禮貌回道:「我叫白墨。黑白的白,墨色的墨。」
這個名字倒是奇怪,白墨,兩個完全相反的顏色麼。好糾結。
見溫辭似乎略有吃驚,白墨笑笑,解釋道:「家父信道,講究陰陽相稱,故取其相反相成之意。」
白墨話不多,來拜訪也是出於禮節,簡單問候了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雖然這人進退有度讓溫辭覺得相處起來很舒服,但顯然還是獨處賽高!
見白墨走了,溫辭連忙揉了揉自己已經笑得僵硬了的臉,回屋用手輕碰了下咖啡杯,果然已經涼了。
對於溫辭而言,這世間什麼都可以浪費,唯有兩樣東西是決不可的----
一是咖啡,二是時間。
現今兩樣東西都遭損耗,溫辭難免心痛,仰在床/上唉聲嘆氣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
第二天,隔壁601住著的兩人也到了。
這兩人一個叫周舟,一個叫游晟。
那個周舟一看就是習武之人,身法矯捷,體格也硬朗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