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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59:15 作者: 好弱不禁風的一個胖子
    正想著,那邊上了宴,說是各自落座,吃為上,夢卿卿原本打算跟著蕭澤楷,卻被安排到了一老者身邊,同剛才那個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右相不同,這老者渾身散發出一股正義之氣,有種老氣橫秋的正派之風。

    這人怕就是原主那正義之師的親爹,如今的太子太傅meng,和盛里疾一直不對付,面和心不和的典型代表。

    「女兒給父親請安。」

    如今不是說話的地方,夢淵也不便多說,緊著讓夢卿卿起身,又四處看看見夢卿卿無甚外傷,才將將放下心。

    落了座,夢卿卿位置不差,同蕭澤楷坐對面,蕭澤楷今日似乎並不愉快,想來也對,她在這裡合家團圓的,他回家卻活生生像是做客,蕭熹微同蕭澤楷也算是這世上最後的親人,最後的血脈連結,如今卻是仇家一般,天家富貴,果真不是白嫖得來的。

    席上來一不速之客,冷麵的很,也不說話,微微欠身,就落座在了蕭熹微身旁的空座上,蕭熹微見著他,眼中的欣喜可見一斑,眼角眉梢,無不是對此人的喜愛,也貼心至極。

    想必此人就是蕭熹微的大君盛樂衍,果真是玉樹臨風。郎艷獨絕,世無其二。身上的冷漠疏離,更添淡然悠遠之感。

    不過這盛樂衍對蕭熹微看不上眼也是人盡皆知,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會為愛跪在右相府三日,只求盛樂衍看她一眼,不過目前來看,仍舊是郎無情妾有意。江穆寧曾同夢卿卿說過這宮中秘辛。似乎是這蕭熹微對盛樂衍一見鍾情,盛樂衍卻心有所屬,原本打算考取功名,意氣風發去迎接他的伊人,可被蕭熹微半路截胡,成了大君,也曾逃過,可伊人已不在,何處是天涯。盛樂衍雖認了命。可對蕭熹微仍舊是冷淡的。可蕭熹微確實是放下了所有面子,不僅後宮只有盛樂衍,且破例讓其參與政事,據說玉璽都給了人了,可以說盛樂衍所求一切,蕭熹微決計不會拒絕。

    可照著如今的情形看來,這塊石頭做的心,還是未曾開竅。盛樂衍對蕭熹微直接無視,同他父親談論起了近日上京發生的大事。

    聽著談論,夢卿卿也了解了個差不多。

    近來上京多出奇事,不過上京是天子腳下,人口繁多,熱鬧非凡,人多出事比例也就大,不外乎如此,聽著大大小小,其實也不過如此,夢卿卿聽著沒什麼感興趣的,還不如看看蕭澤楷。

    她還沒真正嫁過去,今日自然是要各回各家的,可蕭澤楷氣還沒消,又被自家姐姐氣個半死,小可憐一個。怎麼能放他一個人在此處生悶氣。還是找個時間,把人哄好好辦事。

    「卿卿,坐有坐像,莫要顧左右而言他。」

    夢卿卿抱歉的看了一眼,今日不是可以兒戲的時候,也是自己不識大體了,只希望這樣大的一個蕭澤楷不會自己跑了。

    找蕭澤楷回來一共有三件事,一件事是對涼州城一事上報,二是同夢卿卿的婚事,三是不久之後的祈福大典。

    大典非同小可,作為儲君,無論如何還是有這樣的義務的。

    大典規矩諸多,夢卿卿聽著就頭疼欲裂,對於這種禮儀繁多的事情,敬而遠之為上。

    大典禮部負責,交代了事情,總算是到了可以放鬆的時候了。蕭熹微一聲令下,大殿裡頭即刻歌舞昇平,剛才的嚴肅一掃而空。

    盛樂衍早就不樂意再在此處了,既然沒事討論,即刻就起身離開了。蕭熹微也不生氣,而是衝著他離開的方向無奈而笑,不久後就起身追了上去。

    蕭熹微一走,眾人的神經也就放鬆了大半,一股腦的往盛里疾那頭敬酒。絡繹不絕。在場的除卻蕭澤楷、夢卿卿、程述白和夢淵,幾乎都去了盛里疾。外頭風景正好,夢卿卿起了心思,打算拉著蕭澤楷出門看看,她有白月光的人設在身上,至少她陪著,蕭澤楷應當會心裡好受些。

    正想著,蕭澤楷也起身離開了。蕭熹微給他安排的住處就在宮中,位置不遠。今日實在是疲累,蕭澤楷打算回去,夢卿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趕上去塞給了他一個香包,這是夢卿卿做了許久的,縫的雖說寒酸了些,好歹還是她做的最能拿得出手的一個了。

    蕭澤楷拿進手裡,左看右看,道:「多謝,這蟲子栩栩如生。」

    「啊?」夢卿卿一臉認真,「這是……這是花,流蘇花……」

    是長久的沉默。

    「要去走走嗎?」蕭澤楷道。

    「我……我看你累了,我送你回宮吧。」

    ***

    蕭熹微追出去的時候,盛樂衍已然走遠了,轎子都沒乘,看來是對這裡厭惡非凡。蕭熹微想。

    「陛下,奴才幫您去?」

    「不必了。孤親自去長樂宮看他,你們且回去,不必跟著了。」

    蕭熹微說完,並不聽旁人勸阻,自顧自去尋人了。眾人見怪不怪,他們這位陛下,可謂是為這個大君做了能做的所有事兒,合規矩的不和規矩的,他們接受程度都被合理化提高了。

    蕭熹微一路追過去,盛樂衍並不在長樂宮,問了宮人也都說沒見過,大君從出了門就沒再回來。

    此時的盛樂衍正躲在帷帳後,他實在是懶得見,蕭熹微如同狗皮膏藥,根本甩不掉,父親雖說一直勸和,可他仍是接受無能,仇人近在咫尺卻不能傻,還做了什麼狗屁的大君,每日每夜都心裡不安。他是實在不能多見蕭熹微,多見一眼,對舒兒的愧疚就多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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