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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59:15 作者: 好弱不禁風的一個胖子
褚凝煙露出鄙夷神色,「他就不是個好人啊。」
馬車此時到地,外頭人掀開帘子扶著褚凝煙下來。
夢卿卿抱著玄度,穩穩噹噹跳下來,站在那處看褚凝煙的安排。
褚凝煙瞥了一眼,「我院子裡還有一處空房間,你且去住著,至於你妹妹,今夜同我住就好。」
「不行!」夢卿卿驚叫出聲,眾人齊齊看她,一時有些尷尬。
「我的意思是,太麻煩了,我們兄妹二人一起就好。」
「啊?」褚凝煙不確定用手指了指二人,「你們一直一起住?」
「不是!」
夢卿卿再次出口,再不阻止,這可就是倫理問題了。
玄度用手扯了扯夢卿卿的衣袖,示意她放自己下來,夢卿卿照做。
「姐姐美意豈可辜負,哥哥只不過不放心我而已,姐姐莫要誤會。」
三言兩語,解了她的困局,夢卿卿放下心來,又突覺不對,難不成這玄度真的要同褚凝煙住?!
玄度親熱的去拉褚凝煙的手,二人也有說有笑的進了門。
夢卿卿被人領著跟在後頭,靜默無言,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玄度不是個做無用功之人,也就隨了他。
夢卿卿被帶入一小苑處的一小屋,小屋雖小,東西製備的很是全面,是個所在。
送走了人,夢卿卿獨坐在那處,太順利了,一切都太順利了。
褚凝煙是州牧千金,前些日子又不小心掉湖,此時此刻竟也無人勸她阻她帶兩陌生人回來,實在蹊蹺。
正百思不得其解,外頭忽的傳來一陣笛聲,是一曲鳳求凰,笛音悠轉,似帶有嗚咽之感,明明是情投意合的曲子,竟有哀嘆悲涼之絲。
左右睡不著,剛換了乾淨的衣衫,玄度身子也好的很,夜下尋笛,不失為美事一樁。
月色如水,清白至極,聲音若有若無,夢卿卿偷偷尋去,卻發現在一處小苑處。
這處小苑似是風景苑,花花草草諸多,還有許多叫不上名字的名種,十分難得。
這處只有一處小路,夢卿卿一路而去,周圍靜的可怕。
尋得笛聲盡頭,是一男子,身著清白長衫,獨站在月下吹笛。
「何人在哪?!」
男子察覺身後有人,驚慌回頭。
「在下是褚小姐帶回的客人,多有叨擾抱歉非常,聽聞閣下笛聲尋來,不成想嚇到閣下,十分抱歉。」
聽著褚凝煙的名字那人放下些防備,「原來如此,是我反應大了,不知閣下姓甚名誰?」
夢卿卿道:「在下玄度。」
「在下景雲。」景雲回禮,「是小姐的師傅。」
師傅?夢卿卿不解,這難不成就是褚凝煙口中不是好人的師傅?看此人禮節具到,溫潤如玉,和壞人實在搭不上邊。
「玄兄弟?」見夢卿卿發愣,景雲緊忙把人喚回。
「是我走神了,實在是過錯。」
「無事。」
夢卿卿又想起系統任務,和褚凝煙相近之人不多,面前的景雲應算是,既然是師傅,相知只會更多,如今在此處得些消息線索也並無不可。
「聽小姐說過兄台,也總算得以相見。」
景雲有些驚喜,「她真的同你說過我?」隨後即刻神色黯然,「不過也都應是些不好的話。」
見此夢卿卿也無法說什麼,只得安慰道:「並不儘是如此,小姐也說兄台遊歷河山,見多識廣,是個能人。」
景雲嘴角不禁浮起一絲苦笑,「兄台不必安慰,我是明白的。」
夢卿卿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戳到人痛處十分不好,好在景雲看出,道:「兄台不必不自在,我已習慣,不是兄台的錯。」
「兄台笛子不錯。」夢卿卿轉移話題。
景雲低頭輕笑,「不算最好,略懂一二罷了。」
這話實在謙虛,他的笛聲委實不錯。
「最後一次了。」景雲悵然若失,「我也是最後一次吹笛了。」
夢卿卿不明所以,「閣下技藝高超,怎得要放棄?」
「無他,左不過……不喜罷了……」
「真是可惜了。」夢卿卿惋惜不已。
「我來教你罷了。」
夢卿卿震驚,初來乍到,還能白白得來一師傅,又想著線索,便也應了。
二人定了時間,又說保密,商量許久,有些相見恨晚之感。
「景雲兄,我有一事好奇,不知可否一問?」
景雲欣然道:「玄兄弟請講。」
「我聽聞小姐曾不久前落水,而後醒來便有些不同,不知景雲兄可知到些什麼?」
景雲有些躲閃,突然捂住腿倒下,痛苦非常,面色瞬間慘白。
「景雲兄?!你怎麼了?」
景雲咬牙道:「無事,老毛病了,扶我進屋就好。」
夢卿卿緊忙架起人來,把人扶回去。
屋子裡陳設簡單,有一木製的帶輪子的椅子靜靜擺放在那處。
夢卿卿明白了些什麼,心頭有些堵得慌,雖說剛剛相見,還是為這一有才的美男子痛心。
景雲卻不在意,「那是我做的,還不錯吧,等幾月後,我就能用上了。」
他倒是樂觀至極。
景雲指了指桌子上的藥箱,說是幫著那些藥,夢卿卿不敢耽誤,緊忙過去。
給人拿了藥,倒了水,吃了藥景雲好了不少,面色變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