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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59:15 作者: 好弱不禁風的一個胖子
    這話不知又觸及到了江穆寧的哪根不對勁的弦,江穆寧的臉色突然變得很是難看,而後又十分複雜,過了半刻才恍然道:「你、你最好說話算數。」

    夢卿卿急忙點頭表忠心,事情如此,她才有些反應過來,她本來還想不清楚,為何原主去世之後,突然成了江穆寧的白月光,看來兩人之間之前是有些淵源在的。

    江穆寧顧左右而言他,緊忙轉移話題道:「你身邊那個護衛呢?」

    夢卿卿圓場道:「他去其他地方看看。」

    這地下暗流諸多,和地面的乾燥不同,這裡陰冷潮濕,不時刮過來幾陣陰森的風,腳底下被水沾濕,柔弱如夢卿卿已然打了多個寒戰。

    江穆寧四處看著,這地方忒為詭異,他仔細分辨了,那哭聲大概率是風聲,不過這裡的確有若有若無的香燭氣息,似乎是祭祀之類的事務所常用的香燭,這裡一定是有人來過,亦或者此時正有人。

    夢卿卿跟著冷靜下來,雖然不知玄度跑去了哪裡,不過跟住男主,總會出去的,男主光環管用的很,或許還能得到其他的線索。

    江穆寧帶著夢卿卿往前走,既然來了,就須得發現些什麼再回去不然就白費力氣。

    越往深處,周邊越為寒冷,路徑也變得極窄,水位卻變得高起來,已然漫過腳踝,這似乎像是一處廊道,夢卿卿看著四周,才恍然發現這不知似乎像是一處宅子。

    剛才經過的是大門,如今走過的是通向屋子的廊道,雖說都是石壁,凹凹凸凸的看著十分醜陋,可若要是仔細看,像是廊道上所雕刻的花紋。

    江穆寧也看出了這一點。默默握緊了手中的劍,和夢卿卿對視,交換了一下眼神,互相提高了警惕。

    不知為何,夢卿卿總覺得身後有人盯著她,十分不舒服。

    兩人繼續走著,終於出了「遊廊」,」遊廊」盡頭卻不是房間,是一處庭院,似乎是用以觀賞的,亂石格外的多,不過除卻亂石之外又有一些其他的灰白色石頭,有些與眾不同,和此處相對,周圍的石洞似乎是房間的門,是都之上有幾塊突出,作為匾額。

    這場景過於怪異,夢卿卿和江穆寧倒是不太敢再輕舉妄動,面前細數不下三扇門,也著實不好選擇,選擇錯了也不太好保證。

    夢卿卿看著這奇異萬分的園子,心中越發覺得不對勁兒,那些灰白色的石頭很是突兀,模樣也是怪異,要不就是細長的,要不就是殘缺的扁圓,有的上面會有兩處窟窿。

    「那不是石頭,」江穆寧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是人。」

    手止不住的發抖,她見不慣這種場面,倘或真的是人骨,粗略的估計這裡至少是得不少於三十多人,這是用人骨做成的「花園」。

    這種想法不斷停留在她的腦海之中,有風襲來,似哀嚎慟哭,滲人的很。

    見識多如江穆寧,也被眼前的場面震住,如此多的人骨,上頭似乎還有劃痕,有些似乎是新的,有些是舊的,定是有人刻意劃得,必有深仇大恨,否則決計不會如此。

    「骨頭沒發黑,」為了看的清楚些,江穆寧讓夢卿卿挨著石壁站著,自己翻過那石柵欄,進了那「園子」之中,「舊的傷痕入骨頗深,他們應該是被活活打死的。」

    夢卿卿有些站不穩,活了兩輩子,看的都是和平美滿,一連幾日見著如此場面,的確無法徹底冷靜,「江、江大人,這裡、、實、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不要再那粗多待,還是先、先上來……」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好歹是說明白了意思,如今的一切都在提醒,萬不能再冒進。

    江穆寧原本打算起身,低頭卻見一個香囊,灰撲撲的十分破爛,上面的花紋依然被磨滅,只能依稀看出是一朵杜鵑花,還留了些許香味,江穆寧細細看過,這種料子和香味,只能一處有

    ——百花閣

    腿似乎被什麼東西扯住,江穆寧用力,還是無法撼動分毫,似乎越掙扎越往下陷,不一會功夫就已然掉到了腰。

    夢卿卿也急起來,江穆寧讓她莫要過來,只害怕兩個人一起掉下去。

    夢卿卿表示同意。

    雲胡給的東西沒有繩子一類的東西,江穆寧也已然放棄了掙扎,否則只會越陷越深,因而停下不動才會是最好選擇。、

    「你不能死啊。」夢卿卿和他說著話,此處本就寒冷加上江穆寧深陷泥沼,如此這般怕是不就會昏睡過去,因而是不能晃神,得保持清醒,再等著江穆寧恢復了體力,才有可能出來,否則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叫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他們的。

    「你哭的很難看哎。」江穆寧看著滿臉鼻涕眼淚的夢卿卿無奈扶額。

    剛才被風吹了許久,鼻子的確是堵了,又驚了嚇,夢卿卿摸了把臉,果然是濕的。

    「你真的不能死啊。」

    「為何?你不是應了我不再費心思於我了嗎?」

    「是啊,」夢卿卿應著,「不過你要是不在了,不就是還沒苗頭她就得守寡了嗎……」

    江穆寧的笑容僵住,眼角眉梢淨是震驚,「你、你還真的、、真的是高瞻遠矚啊,二姑娘。」

    「哼——」

    一聲輕笑從頭頂傳來,抬頭望去,是熟悉的身影,是玄度,此時正安穩的坐在一處穩定的石台之上,眼神是絕對冷漠,像是觀賞絕美的風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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