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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59:15 作者: 好弱不禁風的一個胖子
    夢卿卿起了個大早。

    見微給她喝了藥,服侍著她起身,衣服是早就熏了香的,古樸淡雅,不失禮節,一番梳洗打扮,便坐在那裡等轎攆來接。

    太子府向來就有每月月中去附近寺廟祈福的傳統,夢卿卿作為未來太子妃,也應當跟從才合禮數。

    華老夫人那一早就派人傳話,說是轎攆會來接,勞煩夢卿卿等著,之前原本是華老夫人帶著人去,不過今日華老夫人告病,也就只剩下夢卿卿領著人主持。

    「雲胡呢?」夢卿卿左看右看,就是見不到雲胡的人。

    見微回道:「她說最近有事,因而不回來了。」

    夢卿卿點頭,雲胡所說的事,也大概率是這太子府庭院鬧鬼的事。

    外頭有人敲門,是來接的人,夢卿卿起身,如今先把這件事做好,回來再去思索。

    轎攆裡面被安排的極為妥當,放置了軟墊,坐著十分舒服,裡面也熏著香,不過氣味不大,是淡雅的香氣,聞著十分舒心。

    抬轎的人都是老成,很是穩當,一路下來,倒是昏昏欲睡。

    夢卿卿掀開小窗口的帘子,透透氣也醒醒神,卻總覺得這方向不對。

    此行最近的路,勢必經過城門,去到城郊,可此路卻像是繞了遠。

    「見微,」夢卿卿小聲道:「為何繞遠?」

    「聽說是城樓那邊出了一些不吉利的事兒,二姑娘身子本就弱,經不得嚇,繞遠些好。」

    「不吉利的事兒?」夢卿卿對此好奇的很。

    見微面露難色,「嚇人的緊,二姑娘莫在問了。」

    有幾個百姓經過,似乎也都在說城樓之上的異象。

    「告訴我吧,好見微了,我好奇。」

    見微受不得這樣的夢卿卿,難為情開口,「奴婢聽說,今天一早有人在城樓上看見了幾個被懸掛在那上的屍體,死壯極其慘烈,似乎像是……像是……」

    「太子府之前死的那些人。」不用見微說話,夢卿卿自己給接上了。

    是了,原著之中,太子府好像也死了其他的人,不過都不重要,並沒有多寫,不管怎麼說,這都蹊蹺的很。

    正想著,思緒卻被另一處吵鬧吸引過去,是一個老婦人,形態瘋癲,坐在那裡又哭又笑的,周圍的都繞著她走,可她突然起身,撞在了一個看上去頗有富貴之人身上,那人也不是好惹的,見著是一個瘋婦,直接一腳踹開,又讓手下的人狠狠的打人出氣。

    夢卿卿有些於心不忍,讓見微拿著自己的令牌去解圍,那人也是怕惹事的,收了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停了轎攆,夢卿卿沒下來,見微把人帶到了這裡,老婦人似乎疼的很,輕輕吹著受傷最為嚴重的手,仍坐在地上,眼神渙散。

    「見微,去找這婦人的親人,再去前面的店家買一瓶跌打損傷膏來。」

    老婦人呆呆抬頭,看了夢卿卿一眼,似乎知道這是幫她的人,十分用力的點了好幾次頭,說話不利索,還是一個字一個字道:

    「你、是、好、人。」

    夢卿卿笑笑,另一個跟著來的侍女似乎不願意她管這件事,勸著緊忙走才好,誤了時辰不好。

    「我本就是去祈福的,行善事也算是助力,莫要再多言。」

    夢卿卿說完這話,那奴婢才閉了嘴。

    老婦人抬頭看著夢卿卿,有笑起來,「歡、兒,你、回、來、了,母、親、好、想、你。」

    說著起身,打算往這邊撲,最終被人攔住,是一個青年男子,跟著見微回來的。

    見微緊忙跑到夢卿卿身邊,擋在身前,「你這人恩將仇報!欺負我們二姑娘!」

    那青年先安撫了那位婦人,知道惹了大禍,這轎攆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

    「小人知罪,還請姑娘大人有大量,我家中除卻我再無其他人,只求留下一條命,照顧我這瘋魔了的母親。」

    夢卿卿拍了拍見微示意自己沒事,又道:「你母親為何如此?」

    提及此,青年臉上難掩痛苦,「不瞞姑娘,我家中有一小妹,數日前失蹤,再也不見,我母親著急,出門尋找之時摔下了山坡,醒來就如此了。」

    夢卿卿知道最近城中也不太平,心下也同情,「你起來吧,好好治你母親的傷,看好她,莫要走丟了。」

    青年激動不已,扶著他母親急忙離開了。

    經了這件事,夢卿卿也徹底沒了睡意,老老實實的坐在轎中,到了才安然下來。

    這寺廟開在城郊,典雅古樸,四周環境也不錯,令人心曠神怡。

    來迎接的是這裡的住持,有些年紀了,慈眉善目的很。

    相互拜過,夢卿卿跟著人一路進了裡面,按著尋常,她是要在這裡呆上一日的,對這裡不熟悉會出錯,因而帶著走了好多地方,一一介紹。

    「太子殿下已派人來過,說是事忙,下午才會到,二姑娘就在此等候就好。」

    夢卿卿點頭,住處很好,有些淡淡的香氣,令人舒適,消散疲勞,見人都退去,夢卿卿才終於不再端著,緊忙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拉著見微緊忙坐下。

    見微也累得很,給夢卿卿輕輕追著肩膀,「二姑娘從來就不喜這種規規矩矩的,今日可是累壞了。」

    「的確,」夢卿卿跟著道:「堅持了一上午,裝的我累。」

    外頭有人敲門,見微起身,是程述白,脫了那身盔甲,只簡單的穿了件銀白色雲紋箭袖,腰間配了一把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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