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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0仿佛她是他,唯一的溫暖。

2023-09-24 22:32:38 作者: 璐塵
    項辰遠置若罔聞,什麼話都沒說。

    但眼眶還是止不住的被液體盈滿。

    他抹了把淚,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家。

    任項母怎麼叫他的名字,他都沒有停下腳步償。

    他就一直跑。

    一直跑。

    離開那個地方。

    那個叫所謂的「家」的地方。

    那個毫無溫暖只有冰冷牆壁的地方。

    他一刻也不想呆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終於跑不動了。

    氣喘吁吁的停下來。

    這才發現自己跑到了一個公園裡。

    他的右手邊是一條河。

    河……

    他眸光顫了顫。

    他朝著那條河走去。

    面色平靜,眼底無波無瀾。

    死一般的平靜。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16點30。

    再等等。

    等人少的時候。

    等夜幕降臨的時候。

    等周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的時候。

    他就悄悄地走進這條河。

    無聲無息的、

    離開……

    ……

    原本都打算好了。

    直到。

    那個像天使一樣的女孩出現在他面前。

    他黑眸微抬。

    夕陽西沉,有暖暖的光落在她身上,那一瞬,項辰遠長久冰冷的心,似燃起了一簇小火,幽幽的。

    仿佛能融化冰雪。

    她衝著他甜甜的笑,唇邊有淺淺的漩渦,如清雅的茉莉,又艷如露珠,細細的貝齒泛起閃光。

    生平第一次,他竟然被一個女孩子的笑迷了心神。

    她把巧克力塞到他手裡的時候,碰到她軟軟的小手,他心裡一動,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種異樣的感覺很奇特。

    他想要給她溫暖,也想要從她身上索取溫暖,男孩如一團死水的心湖,也因為她有了生機。

    這種感覺,或許就叫心動吧。

    於是,因為這個叫陸熙的女孩,他放棄了自殺的念頭。

    若是死了,就見不到她了。

    他想見她。

    他想告訴她他叫項辰遠。

    他想告訴她熙字的正確寫法。

    他還想告訴她他喜歡她。

    …………

    那天晚上他等了她一個晚上。

    他在地上拿著樹枝寫滿了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陸熙。

    總更21畫。

    他不知疲倦的寫著。

    夜裡的風很涼,他穿著單薄的衣服,打了好幾個噴嚏。

    也因此感染了風寒。

    但對他來說,最寒冷的不是夜晚呼嘯的風。

    是他等待的那個人沒有來。

    ………

    第二天,項辰遠拔了點滴就去那個公園。

    她還是沒有來。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她就跟消失了一樣。

    好似那個下午的陪伴是他做的一場夢。

    他攤開掌心。

    那塊巧克力還在。

    男孩緊緊握著那塊巧克力。

    陸熙。

    不是說一言為定麼。

    為什麼你食言了呢。

    ………

    想到這,項辰遠的手臂驀地收緊,胸口有輕微的痛,而他只能用力的抱緊懷裡的女子。

    仿佛她是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溫暖。

    感受到他的力度,陸熙一怔,下一秒環緊他的腰腹,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她在他懷裡吸了吸鼻子,「項辰遠,能和我說說後來的事嗎?」

    「想知道?」

    男人摸了摸她的髮絲,慵懶磁性的嗓音勾得人心蕩漾。

    「嗯嗯。」陸熙使勁點頭。

    「好。」

    他應著,氣息溫熱。

    空氣微涼。

    光景明滅間,男人的思緒又漸飄漸遠……

    ………

    後來,多日沒回家的他終於回家。

    一進門,項母就泣不成聲的把他擁在懷裡。

    一個勁的和他道歉。

    這才知,原來母親找了他幾天幾夜。

    ………

    生活又回到了正軌。

    母親陪他的日子也多了。

    只是。

    他再也沒見過那個女孩。

    ………

    再後來。

    男孩聽公園附近的人念叨。

    才知因她父親做生意被人騙,她跟隨父母搬家了。

    搬到了A市。

    具體地址沒人知道。

    ………

    他開始好好學習,因為他想去A市的大學。

    他開始好好吃飯,鍛鍊身體,因為他想保護她。

    男孩像一匹黑馬,從班裡的倒幾名一躍進了前三。

    老師對他嘖嘖讚嘆。

    同學對他刮目相看。

    但沒人知道他的改變僅僅是因為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孩。

    那個一直被他珍藏在心底的女孩。

    ………

    填報志願的時候,項辰遠毫不猶豫的填報了A大。

    A市最好的大學。

    他想,若是有緣,他一定會再見到她的。

    那時,他還不知,陸熙比他小了整整5歲,就算她能考上A大,那個時候,他也早已畢業。

    更何況,陸熙沒那個本事考上A大,只能去了一所普通的本科院校。

    ………

    他上大三的時候,母親因癌症去世。

    那年,他22歲。

    窗外霓虹過影,燈火輝煌,他長窗而立,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冷。

    以後,就徒留他一人了。

    他只剩一個人了……

    ………

    大四那年,他輟學了,每天過著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日子。

    夜店酒吧他就是常客,近乎每一天都以酒為伴,以女人為樂。

    酒色生香,他就像是一頭從閘里跑出來的野獸,夜夜笙歌,女人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他統統不過問。

    就這麼渾渾噩噩了整整一年。

    在這期間,他在酒吧救了梁愷。

    梁愷生來是孤兒,原本是酒吧里的酒保。

    那天不小心惹上了幾個大哥,被人摁在地上往死里打。

    項辰遠出手救了他,垂眸看著他許久,嘆了口氣,「以後跟著我做生意吧。別幹這行了。」

    梁愷抬頭仰視著面相冷峻的男子,望著他幽深漆黑的雙眼,終是點了點頭。

    他有種預感。

    答應了,怕是得一輩子為這個男人賣命了。

    ………

    24歲,項辰遠收心,開始全身心的管理公司。

    恆辰那時就像高地中的危樓,岌岌可危,資金周轉不動,隨時面臨著被收購的可能。

    項辰遠確實有管理的才能,上台後實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人員項目全部大換血,把原本快要倒閉的公司越做越大。

    短短四年時間,恆辰的產業值翻了足足三倍。

    五年時間,恆辰的產業鏈已遍布全球。

    梁愷有時半開玩笑說他該找個女朋友了。

    也算是實話。

    這些年,項辰遠的生活簡單得讓他都看不下去——

    工作、公司、各地出差,偶爾有需要的時候會找個女明星發泄發泄,不出一個星期,就把人打發走了。

    關於他的過去,他倆如此熟,他都不曾提起過。

    ………

    男人不語,起身倒了杯馬天尼,被切割成整齊菱形的冰塊在酒液的碰撞下泛起寒氣,瀰漫了杯身。

    走到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的俯視。

    浮光游離在他的臉頰和眉宇之間,他西裝而立,看上去愈發筆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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