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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31:44 作者: 池陌
般若聽了這話,沒做聲,吃完飯,她趕緊回學校接著把法事做完,否則,只怕這幢宿舍樓還會再出問題!
當天晚上,她偷偷折回醫院,那女孩已經醒了,也不知從哪聽說自己癱瘓了,一直哭個不停,般若看了看她的面相,只見這女孩從面相上看,確實是苦命!她從小受盡寵愛,嬌生慣養,還是獨生子女,只可惜在23歲那年,會因為意外而導致腿腳不便,一輩子躺在床上,這之後,她這輩子也就毀了。
讓人唏噓的是,般若看了眼女孩的母親,她母親子女宮發沉,可見這輩子再也沒有別的孩子,倒是女孩的父親,子女宮有發紅的跡象,夫妻宮也發黑,可見女孩出事後,女孩的父親會因為女孩變成癱瘓,跟女孩的母親有了矛盾,而後會再找一個女人結婚。
般若心裡不由嘆息一聲,最終於心不忍,便幫女孩做了個小的法事,使得她雖然癱瘓在床,卻能夠振作起來,不一直沉迷在苦難中,學會在困境中求得生路,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
為她做法以後,般若再次看了她的面相,只見這女孩的面相已經有了變化。
她依舊還是會癱瘓,她的父親也還是會找另一個女人結婚生孩子,可她卻沒有被困難打到,她從苦難中求得生存,雖然癱瘓,卻開始試著躺在床上寫作,也許是她經過這件事後,她更懂得生命的可貴,因此,寫出不少思想深刻,鼓勵人們直面困難,不放棄希望的作品出來,她的作品一經推出,便在社會上引起很大的反響,從此她會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暢銷書作家,有不少媒體紛紛對她進行了採訪。
見她面相已經變了,般若默默地走出醫院,回到家,她把近日算命的收入整理好,一分不留地捐給了慈善基金。
這天,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找到了王明夏的咖啡店,想通過王明夏找般若幫忙,正巧當時般若在店裡,便打量了那女人一番,隨即問:「找我有事?」
女人許是聽別人介紹來的,見了般若,急道:
「大師,我找你找了很久了,不管說什麼,你一定要幫幫忙啊!」
「哦?」般若瞥了那女人一眼,這女人渾身上下一點陰氣也沒有,不似是遇到髒東西的模樣。
「大師!我都急死了,這事我也不知道該找誰說,只能來找你了。」大冷天的,這女人卻冒了一頭汗。
「你說。」
女人擦了擦汗,說:「大師,我叫蘇玉芬,跟我老公都是本地人,但是,到今天為止,我老公已經有一年沒有回家了。」
般若眉頭微皺,隨即道:「抱歉,這種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不參與。」
「不是,我不是讓你幫我挽回我老公的心,也不是讓你算算他到底有沒有出軌。」
「那你想來求什麼?」
「是這樣的,大師,我老公是開紙紮店的。」蘇玉芬瞪著眼,有些顧忌地講道:「確切地說,是我公公婆婆就是開紙紮店的,賣些紙人、花圈燈殯葬用品,我公公婆婆去世以後,我老公因為做生意虧本欠了人家不少錢,他當時沒事情做,迫於生活便接手了這家紙紮店,說實在的,剛做的時候,紙紮店的生意還可以,畢竟,雖然城裡買這些東西的人不如鄉下多,但話說起來,從事這一行的人也很少,全城不少人在我們家買東西,加上利潤也很大,比方說,紙做的花圈賣得價格可不比真花便宜,因此,我們的生意也還過得去。我老公能有個事情做,我也比較放心,因此,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很支持他的,可沒想到,好景不長……」
蘇玉芬似乎想到什麼,眼睛裡露出一絲恐懼,隨即,她才斂住心神,繼續說:「第一年,我老公一直認真做事按時回家,可沒想到,到了第二年,我老公開始吃住都在店裡,這也就算了,發展到了後來,我老公白天竟然不開門做生意,只在晚上才開門,而且一開就是一整夜,開了一夜門,到了天亮才開始睡覺,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我察覺到不對,就過去看看,誰知,竟看到我老公一天比一天消瘦,因為常年不見陽光,他皮膚慘白,雙眼圈很黑,乍一看,整個人跟個骷髏似的,這也就罷了,我竟然發現老公白天一直摟著個紙人睡覺,到了夜裡,他再把紙人放在一邊,自己去開門做生意,我留意到,一夜過來,他店裡少了不少商品,很多東西似乎都沒人買走了,可是我保證我看了一夜沒看到一個人進去,這也就罷了,我第二天偷偷查看他的錢箱,卻發現那錢箱裡塞滿了錢,但是,沒有一張是真正的錢,全都是冥幣!」
般若聽了她的話,覺得這事確實不簡單,但是以防萬一,她沉聲問:「你和你老公平時沒有別的矛盾吧?」
「沒有!我和老公關係不錯,雖然說他沒賺什麼錢,但我這人也看得開,覺得只要是夫妻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你有沒有去店裡找過你老公,讓他回家?」
蘇玉芬點頭如搗蒜。「當然找過!可是他總說自己有事,走不開,還說沒看到他正忙嗎?叫我不要打擾他,我覺得這事太過詭異,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要找您幫忙。」
到了這,般若已經可以肯定這家紙紮店絕對有不乾淨的東西,想了想,她說:「好!既然是有髒東西,那今晚我就陪你過去看一看!」
當天晚上,蘇玉芬帶般若來到紙紮店,這家紙紮店和其他同類店鋪沒什麼兩樣,只租了一間小門面,般若從門fèng里看進去,只見樓下放了幾個花圈和一些金元寶之類祭祀用的紙質物品,店裡大部分貨都放在二樓。
整個白天,這家紙紮店的門都沒有開,跟周圍其他店忙碌的景象不同,紙紮店十分安靜,到了半夜12點,紙紮店裡忽然亮起了燈火。
不久後,紙紮店的拉門打開,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從裡面走出來,邊上的女人指著他低聲說:「那就是我家男人,名叫孫偉,大師,拜託你今晚一定要幫我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般若沒有做聲,她掃了眼面前的紙紮店,只見這家店陰氣環繞,鬼煞氣很重,並且從這煞氣的程度上看,可不是一家普通的店鋪該有的。
這時,孫偉從屋子裡搬了兩個紙人出來,這兩個紙人穿著一紅一綠的紙衣,戴著一紅一綠的紙帽,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眼睛空洞無聲,嘴巴鮮紅,這也難怪!紙做的人畢竟不是真的,能有個神似就不錯了。
般若趁他在樓下忙活,便在蘇玉芬的帶領下偷偷去了樓上,只見樓上房間的屋子中間放著一個棺材,這黑色的棺材十分高大,就這樣放在地上,棺材上沒有蓋子,般若往棺材裡看了一眼,只見棺材裡收拾得十分舒服,棺材底下還鋪著棉花被胎,上面有一層粉色床單。
般若愣了一下,她第一次見到有人在棺材裡鋪被子的,畢竟,棺材可不是活人該住的地方……
隨後,她注意到床單上有一個紙人。
這紙人的身形和個頭都和普通女孩子差不多,穿的是一件粉色的紙質衣服,這衣服和其他紙人的不一樣,她的衣服十分精緻,像是十分用心地剪切過,就像是裁fèngfèng制的衣服一樣,她腳上還穿著粉色釘珠的高跟鞋,臉上畫著腮紅,嘴唇上塗著大紅色的口紅。
般若愣了一下,正要拿起紙人,卻聽到孫偉的腳步聲漸漸逼近。
般若趕緊躲了起來,不多時,孫偉已經來到棺材邊上,他低著頭,對著棺材裡說:「快起床了!」
話音剛落,棺材裡忽然有了聲響,般若眉頭微蹙,不敢相信地看向棺材,她剛才看了,那裡面明明什麼人都沒有。
下一秒,一個穿著粉色毛衣,腳踩粉色高跟鞋的女人,從棺材裡站起來。
孫偉見了她,很是高興,他抱著女人狠狠親了一口,隨即抱著那女人,動情地說:「乖,讓我親熱一下,我們都好幾天沒親熱了。」
粉衣女人哼了一聲,略帶責備地說:「這能怪我嗎?誰叫你老婆盯得緊,總是動不動就跑來搗亂。」
「我知道,我會教訓她的,她哪能跟你比啊?」
說完,孫偉躺進棺材裡,壓在了女人的身上,兩人翻來覆去,動的棺材都晃動起來,隨即,孫偉讓這女人坐在自己身上,兩人衝刺之後,孫偉十分滿足地躺在女人身上,感嘆道:「我真是死在你身上都醒了!」
「哎呀!你真壞!你把我的皮膚都壓皺了!」女人責怪著。
「壓皺了?那該怎麼辦?」孫偉說著,把手臂湊到女人面前,隨即解開手臂上纏著的繃帶,邊解開邊說:「皺了你會疼的,不如先喝點我的血,養養精神,待會你還要陪我一起下去看店呢。」
女人聽了這話,一臉幸福地湊到孫偉手臂前,滿足地說:「你對我真好。」
說著,她趴在孫偉的胳膊上,臉上的表情十分躁動,而後趴在孫偉的傷口上,迫不及待地吸起血來。
片刻之後,女人似乎滿足了,便又恢復了生氣,她摸了摸腿上的皮膚,輕笑道:「皮膚又光滑不少。」
見她皮膚細膩,嬌俏動人,孫偉又忍不住,和她雲雨一番,這當下,般若注意看那女人,只見兩人在歡愛的時候,女人悄悄趴在孫偉的鼻子處,狠狠地從孫偉體內吸取陽氣,然而,她吸得不多,並未一次把孫偉體內所有的陽氣都吸完,只是吸了一部分。
吸完這陽氣,女人就像是吸了大麻一般,頓時精神抖擻。
孫偉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出棺材,女人嬌俏地咳了咳,隨即和他一起走下了樓。
這時,紙紮店屋內掛著的紙燈籠忽然晃了晃,隨即,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先生走了進來,他低聲咳了咳,走進來,把一疊錢放在櫃檯上。
「孫老闆,我來買點東西回去。」
孫偉笑問:「您老要什麼?」
「我要電腦、電風扇、衣服、鞋。」
孫偉一一把他要用的東西包好,遞給他說:「東西您拿好了。」
於是,老先生拎著東西,顫顫巍巍走去不遠處的公交站台。
不一會,又有一個老太太走進了店裡,她看向孫偉邊上的女人,笑道:「你家房子這幾天好像有點漏水,都漏到我家屋子裡來了,你要是有空就回去把家裡的房子修一修,省得我家每天都是濕漉漉的。」
粉衣女人聽了這話,輕聲一笑:「好,我過會就回去看看。」
兩人說了幾句話,老太太拎著一些日用品走了,她邊走邊感嘆:「現在的東西越來越貴了,錢也不值錢,再這樣用下去,我不到燒紙的日子就沒錢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