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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30:31 作者: 劍走偏鋒/神奇兔
服務生走了,姑娘索性端著酒杯坐下來,毫無生分的感覺。
顏瞻歪頭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他有沒有見過她。還是姑娘道出了原委----我總在雜誌上看到你。剛剛去洗手間,路過你,我就在想是不是你呢。原來真的是呀!
顏瞻不好拒絕姑娘的攀談,便就有一說一與之閒聊起來。結果更悲劇的事發生了----但看那姑娘招招手,竟然從角落裡又跑來四五六七個姑娘。呼啦,瞬時間桌旁坐滿了人,嘰嘰喳喳不說,特意給任偉準備的果盤還被瓜分掉了。
熊貓仔超窘迫,本是想著他唱那麼久,要吃一些水果補充水分和VC,這這這……
然而,最悲劇的他這會兒還沒想到----等任偉和淳君他們晃蕩著過來看到他,任偉的眼神幾乎可以當刀使。
「Hi~」顏瞻底氣不足的打招呼。
淳君無奈的看著顏瞻,眼神像是在說----你到底幹嘛來的?
任偉瞥了顏瞻一眼就朝吧檯去了。那一聲「Hi」任它無辜的飄在空氣中。
「你們認識啊?」坐在顏瞻身旁的姑娘這時候問。
顏瞻顧不上接話了,只留下一句:「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馬上起身向吧檯走去。
在任偉身旁坐下,他果然沒好話給他。倆字兒----起開。
熊貓仔坐在吧椅上,一動不動。
「去,趕緊的。你看姑娘們那火辣辣的眼神。」
噗。坐在任偉隔壁的春兒笑了。
任偉拿過了手邊的餐巾紙,遞給了春兒。
「幹嘛?」春兒大惑不解。
「再噴擋著點兒,人酒保制服髒了還得乾洗。」
春兒乾瞪眼,其他人都笑了,酒保也笑了。
「剛剛那首Frank Sinatra的《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真好聽。」熊貓仔卯足了勁去搭話。
任偉斜了他一眼,「不懂就別露怯了。」
「哈?」熊貓仔挑眉。
「這首歌的原唱是Frankie Valli,The Four Seasons的成員,他單飛後唱的這首不朽名曲。」
「呃。可是……可是……我總聽到你放Frank Sinatra的唱片,裡面就有這首歌的……」
「這歌兒翻唱版本數不勝數,Frank Sinatra同樣也是翻唱。而且,他翻唱過大量的那個年代的名曲。」
熊貓仔語塞----話棒沒選好。看吧,吧嗒一聲,掉地上了。
還好這時候徹哥走了過來,他插入兩人中間的位置,很隱蔽的遞給了任偉一疊鈔票。
「謝了。」任偉看也沒看就塞進了褲兜。
「你最近手頭緊啊?」徹哥推了任偉腦袋一把,「跟走馬燈似的,不是最煩商演麼。」徹哥並不當顏瞻是外人,接過酒保遞來的酒,說的隨意。
「滾滾滾。」任偉一把推開了徹哥。
果不其然,看吧,顏瞻瞪眼看著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你……你有要用錢的地方?」
任偉拍了拍顏瞻的肩,示意他附耳過來。
顏瞻麻利兒湊了過去,卻聽到任偉貼著他耳根說:「去,姑娘們等你呢。試過姑娘沒啊?慡的很。那兒又濕又滑。」
這回顏瞻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珠幾乎要迸出眼眶……
太下流了!
「這是說什麼悄悄話呢?」淳君端著酒杯過來,絲毫沒感覺到實際上任偉跟顏瞻超冷場。
「少兒不宜的。」任偉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
顏瞻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你看看你,你跟孩子……」淳君搖頭恍若撥浪鼓,「來吧小老弟,咱倆聊。我聽方老師說,你打算過來學院上課?」
淳君和顏瞻聊天,任偉就悶頭喝酒,偶爾和春兒、徹哥閒扯幾句,不咸不淡。顏瞻偶爾偷眼去看,發現任偉就像這些天以來一樣,有心事、不怎麼開心的樣子。當然,顏瞻要承認,任偉開心不開心也不寫在臉上。但怎麼說呢,他這幾天就是有這種感覺。
騎著小烏龜載任偉回家,一路上兩人無言。任偉也不像往常一樣摟著他的腰貼著他的背。這會兒進門顏瞻繃不住了,問:「你……在生氣嗎?」
「生氣?」任偉解開了襯衫的扣子,脫下襯衫扔在了沙發上,準備去洗澡。
「嗯……生氣……你都……不理我的。」
任偉看了看顏瞻,「我好端端幹嘛生氣?」
這句可把顏瞻噎著了。
任偉斜了斜嘴角,輕笑,往浴室去了。
顏瞻站在客廳,走過去拿過襯衫,準備放進髒衣服簍子,路過浴室,褲子飛出來,落在他腳邊,他也拾起來。
任偉肯定是在生氣。至於為什麼生氣顏瞻也不是不知道----那些……憑空冒出來的姑娘使然唄。
顏瞻有些鬱悶,覺得委屈,但轉念一想,他也不是沒為這個氣過,就像上次在海邊,他氣得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麼說來的話……
傻熊貓又笑了。
他因為我和姑娘在一起,生氣唉。就像我為他生氣似的。
看吧,顏瞻的大腦迴路就這個水平----慢三拍。
褲子扔進去前,顏瞻照例檢查褲兜----這事兒他幹過幾回了,洗衣機里飄著錢啊、紙巾碎屑啊……任偉幾次都要吃了他。
摸到一疊錢。
徹哥無心的話讓他有些在意。
任偉最近缺錢嗎?
任偉正在沖身上的泡沫,吱呀一聲門響,然後浴簾就被拉開了,再然後回頭去看,就看見一隻光溜溜的熊貓。
顏瞻看著任偉,任偉也看著顏瞻。任偉不說話,顏瞻也不說。
對視持續了幾十秒,任偉選擇無視、繼續沖涼,顏瞻看了會兒任偉的後背,也擠到了花灑下面。
「你不是說毛不長出來不露點麼。」任偉一邊揉頭髮一邊說。
「我……」顏瞻撇嘴,然後按洗髮水以掩飾自己的窘迫----沒毛還則罷了,長毛才可怕,癢死了,一抓還就紅紅的!這會兒低頭看看,好多好多密密麻麻的毛茬。
「你慢慢洗吧。」任偉衝掉了洗髮水和浴液,伸手要去拿毛巾。
「你再洗一下嘛……」顏瞻貼上去起膩。
「洗你大爺,洗完了!」
顏瞻二話不說,稀里胡嚕把手上的泡沫全抹在了任偉身上。
任偉這個氣:「你還敢更混點兒麼?」
「陪我洗啦,彆氣了。」
「我沒生氣!」
「還說沒氣……你聲音好大。」
「邊兒待著去。」任偉扒拉顏瞻。
「我不認識那些姑娘,是她們中的一個過來搭訕,說在雜誌上看到過我。她們都以為我是平面模特,都不知道我其實唱歌呢!」
「哦,所以你就告訴她們了。」
「我……」
這個二子!
「去去,別貼著我,我不是跟你說了麼,去嘗嘗果兒的滋……」
任偉這句沒能說完----顏瞻一把按住了他的肩,將他頂在了牆上,強行親了上去。
唇貼著唇,舌頭翻攪著舌頭,水汽包裹之下的兩人都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我,只喜歡你。」
唇跟唇分開,任偉大口呼吸的空當,聽到顏瞻如是說。
「你有病!」
顏瞻不反駁,反而點點頭,「嗯,有病。」
任偉反倒沒脾氣了。
「你不嫌我就好。」
「嫌死了!」
「……」
「靠邊兒,熱。」
「我也熱,但再熱一點也沒所謂。」顏瞻說著,關上了花灑。
『你幹嘛』這種蠢話任偉是不會問的,他當然知道他要幹嘛,可任偉不想配合。自打掛了彭勃的電話,他就心神不寧的,這些天看見顏瞻他都會不自在,更別提這會兒要跟他親昵了。但這個不想也僅僅局限於心裡不想,身體反應是另一碼事。
親吻、愛撫,兩人貼在一起的同時,呼吸也交纏在一起。顏瞻的那話兒挺了起來貼在小腹上,任偉那兒也不是沒反應,被顏瞻的手掌包裹,不禁又漲了漲。
欲望忠誠的動物。任偉對自己有點兒沒脾氣。
交互套弄著彼此的那話兒,顏瞻咬著任偉的耳垂撒嬌似的呢喃,「你用嘴巴幫我弄嘛,那樣好舒服的……」
「我欠你的啊?」任偉扳過了顏瞻的下巴。
「欠的啊,你看我這麼喜歡你的……你都……不這麼喜歡我……」
「……你倒是也不傻。」
死熊貓嘿嘿笑。
任偉有種無力的感覺,若要解釋啥叫四兩撥千斤,大概顏瞻可以當個範本。面對這樣的他,他確實有些束手無策。
跪下來含住顏瞻的那話兒,任偉感覺到顏瞻細長的手指插入了他的髮絲,吞吐中,他聽到他不停的說: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真讓人絕望。
果然像他一早預感的----收下糖衣退回炮彈,他沒那個本事。
看吧,折了吧?
第十五章
「傻麼?」顏瞻皺眉對著穿衣鏡,怎麼看自己怎麼彆扭。
「傻。」任偉喝粥,眼睛瞅著電視上的新聞播報。
「你根本就沒在看啦!」熊貓仔對著鏡子發瘋。
任偉不搭理他。
「你進來看啦!」
「你他媽號喪吧?」
扔下勺子,任偉扯了餐巾紙抹嘴,起身往臥室去。
「怎麼了?」看著對鏡抓狂的死熊貓任偉不理解----不是挺精神嗎?
「哪頂帽子都不合適,不合適!」
「這衣服就不適合配帽子。你別折騰了。」
「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任偉挑眉。
「不……不戴帽子我緊張!」
「噗。」任偉樂了。
「真的嘛!緊張!」
「你也不是每次演出都戴帽子啊。」
「反正今天一定要戴!必須戴!」
「那你自己折騰吧。」
熊貓仔用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對著任偉,任偉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