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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30:31 作者: 劍走偏鋒/神奇兔
「我說了,那是我爸說的。」
「叔叔為什麼會說這種話呢?」
任偉看了看顏瞻,輕笑,「他一無所有啊,音樂不能給他任何東西。我爸是音樂老師,一輩子碌碌無為,寫了很多相關的研究論文,結果到死都是放在那裡落灰。高不成低不就,又沒趕上好時代,我媽嫌他沒出息,嫌他不會關心人,腦子裡除了音符沒別的,後來跟他離婚了。」
顏瞻張大了嘴巴,「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
「所以,他不讓我學音樂。說學音樂沒出息。藝術家,不是人人都有份。有天賦也不行,這東西取決於機遇。尤其在動盪的年代,連口飯都混不上。可他其實挺……說是不許我學音樂,我彈琴組樂隊他也罵,但罵來罵去,又由著我去了。還會給我講樂理啊,什麼什麼這些東西。到最後,他怎麼也要單位分給他一套房,我本以為他是跟我媽較勁,到死都跟她較勁,我們一直住的房是我媽的,但最後……到最後我才知道,他說,他沒什麼可給我,但至少,我在這座城市,有根。說起來他還真有先見之明,你看現在北京房子這麼貴,我有兩套房,還真不會餓死了。」
顏瞻的手伸了過去,撫上了任偉垂在一旁的手。
「可我喜歡音樂,就算沒大出息,也還是……呵呵。」
「你、超級、了不起!」顏瞻扳過了任偉的下巴,「我喜歡你的音樂,它雖然不快樂,甚至憂傷、頹喪,但,它非常動人。」
「屁孩子。」任偉打掉了顏瞻的手。
「我說的是真的啦!」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我不覺值得高興。」任偉說著,起身。雨小了,幾乎要停了。
「任偉!你什麼意思嘛!」
「你是我粉絲啊,你愛我是應該的。」任偉一邊向前走一邊笑。
顏瞻跑過去,拉住了任偉,把頭盔扣在了他腦袋上。想要繫上,卻被任偉打開了手。這一動作,讓他想起了剛剛的龍語。
顏瞻當然是存心的,任偉打他也不管,結結實實的幫他把頭盔繫上,而後拉著他走向機車。
任偉說他精神病,他一邊點頭一邊應:對對,我就是,所以你要聽我的。
狗屁理論!
第七章
快到家的時候雨又下了起來,且,來勢兇猛,之前的雨與之相比更像是出水不暢的花灑----不噴水只漏水。
顏瞻和任偉幾乎是衝進樓道的,任偉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熊貓仔把機車拖進樓道,一邊拖一邊恨:它雖然很有敞篷跑車的效果,然,它是木有篷子可以遮頂的。
任偉進門就脫了Tee,路上倪歆來過電話,接不了,這會兒回了過去。
熊貓仔稍後進門,進門就看到任偉在講電話,他一邊脫鞋一邊看任偉沖他比劃:你可以先洗澡。
「你先吧,我不急。」顏瞻邊脫衣服邊擺手,襯衫都濕了,貼在身上很難受。
「你先,我跟倪歆說話呢。」任偉不得不停下來,讓顏瞻先去。
「那……我先去嘍~」顏瞻說著,就跑向了浴室。
「顏瞻啊?」另一邊通話的倪歆開腔。
「還能是誰。」任偉點了煙,順著沙發坐到了地板上。褲子也濕了,就不去禍害沙發了。
「我還以為你一人兒出去了,感情是倆人雨中漫步。」
「漫你大爺,澆了個透心涼!丫非要買機車,我就帶他去朋友那兒了。」
「呦嗬,買一啥?」
「巨寒磣一車。」
「……」
「譜子電子檔的我覺得看不清,我回頭打了給你得了。著急麼?著急給你快遞,不著急周六演出我給你。」
「急什麼啊,這有什麼可急的。」
「行,那就周六給你。」
「誒,我聽輝子說,你跟顏瞻處著呢?」
「嗯?」任偉一愣。
「裝傻啊?我就隨便掃聽掃聽。真沒想到唉!」
「你掃聽什麼?」
「你跟丫處吶?」
「你什麼意思?」
「算了不說拉倒,我就一句話,可別鬧滿城風雨。」
「什麼雞巴。」
「不說了,沒事兒了,我掛。」
任偉舉著忙音的手機,半天回不過神來----我聽輝子說,你跟顏瞻處著呢。
這孫子!
任偉動動手指給輝子發了條簡訊:【你該理髮了。】
輝子回的挺快:【啥?為毛?】
任偉回:【頭髮長,見識短。】
輝子怒:【媽逼!】
顏瞻出來正看見任偉樂著扔開手機,於是狐疑的問:「你高興什麼呢?」
「誰告訴你我高興了。」任偉抬眼皮白了回去。然而……
顏瞻出來只穿了條睡褲,上身裸著,頭髮上還掛著水珠,前額的碎發貼在腦門上,透出幾分性感。
「你剛剛明明在笑。」顏瞻撓頭,各種不明白,「我用最快的速度洗完嘍~你快去吧~別感冒!」
「輝子打電話來甭搭理,給我去冰箱拿聽啤酒。」任偉說著向浴室走。
「你吃晚飯了吧,空腹喝酒不好。」
「吃了。拿吧,太涼喝了不舒服。」
「哦,好~」
任偉去洗澡了,顏瞻拿了啤酒出來,開了客廳的電視,給自己倒了一杯橙汁。
電視節目沒什麼好看的,不是廣告就是連續劇再要不就是各類專題節目。顏瞻把所有頻道換了一個遍,最後關了。
去唱片架前,為選哪一張來聽,顏瞻有些發愁。猶豫來猶豫去,最後抽了一張Jazz合輯出來。
第一首歌就是《Summer time》。
小號的聲音悠揚,旋律復古而唯美。
Ella Fitzgerald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簡單的歌詞:Summertime,And the livin' is easy。Fish are jumpin',And the cotton is high……
緊接著渾厚的男聲也登場了,顏瞻站在音響前,側臉看向窗外。這座五光十色的城市,愈夜愈美麗,從不打烊。沒開冷氣,但被雨水打濕的街道,此刻是如此涼慡。
「我還真不知道你能欣賞Ella。」任偉擦著頭髮出來,一愣。這音樂就真不是顏瞻的風格了。
「你不覺得這種潮濕的夜晚適合這樣的聲音嗎?」顏瞻淺笑著回過了頭。
任偉走到茶几處,拿起啤酒,啪的一聲拉開了拉環。
「音樂是人類活的歷史。」顏瞻在沙發上坐下,看著任偉說。
任偉也在顏瞻身旁坐了下來,喝著酒,聽著慵懶的爵士吟唱。
房間內的氣流仿佛凝固了,空間、時間都不存在,他好像是在陌生的某處,這一處只有雨聲和音樂聲。
再側過臉去看顏瞻,顏瞻也正看著他。
他們對視了一會兒,任偉欠身,吻上了顏瞻。
顏瞻愣住了,眼睛不受控制的眨。
唇與唇分開,任偉喝了一口酒說:「你不是要當按摩棒麼,來吧。」
「你……」顏瞻驚覺自己失語了。
任偉不容顏瞻詫異,放下啤酒罐,用冰冷的右手捏住了顏瞻的下巴,再度吻了上去。
這吻是逐漸加溫的,與吻隨之而來的還有彼此在彼此身上的愛撫。
任偉的手鑽進了顏瞻的睡褲,摸到了他埋在糙叢中的小傢伙兒。
顏瞻戰慄了一下,喘息著,熱烈的回吻。
他不知道任偉怎麼了。是一場雨讓他太冷,還是這音樂太纏綿?他不會知道他剛剛在浴室,思緒一團混亂。龍語湊近他,細緻的為他繫上頭盔,他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嗯……任偉……」小伙子耐不住挑逗,下面那話兒已經挺了起來。
「去房間吧。」任偉站起來,拉住了顏瞻的手。
可以說,顏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進的門,怎麼躺到的床上,任偉也不給他回憶的餘地,他脫了衣服,赤條條的跟他纏在一起,那細膩的皮膚在顏瞻摸來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任偉勃起的那話兒蹭著他的大腿,硬而熱。
而接下來,更加讓顏瞻吃驚的事發生了----他看到任偉滑下去,含住了他下面兒那話兒。
「嗯……」
熊貓仔哪裡感受過此般逸事,只覺得有團火在身體裡燒灼。
「任偉,任偉……」他一聲又一聲叫著他的名字,手反覆的摩挲他光滑的肩膀。
那話兒在任偉口中脹大著,頂撞著,讓任偉有些吃不消。顏瞻的那話兒顏色很淺,還挺……看不出來一隻瘦骨嶙峋的熊貓這裡倒是挺健壯……
「嗯……好舒服……」
「你要是敢射出來你就死定了。」任偉欠身起來,從床頭櫃裡摸出了潤滑劑、保險套。
「我……」熊貓仔被恐嚇,可憐巴巴的眨眼。
任偉撕開了套子的外包裝,擠出空氣套在了顏瞻的那話兒上,又擠了一些潤滑劑出來,塗抹,而後俯身吻上了顏瞻。顏瞻有些彆扭,他剛剛明明用嘴那啥……但不過十幾秒他就忘了這檔子事兒,任偉摸得他舒服極了。
他看到他的另一隻手也滑了下去,卻並非去撫弄自己的那話兒,而是順著脊背消失在身後。
「你看著我幹嘛?」任偉微微皺眉,很久沒做過,後面緊的不像話。
「我……我不應該看你麼……可是……可是……我覺得你……好帥……」熊貓仔結結巴巴的說,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老實當你的按摩棒。」任偉凶他。
熊貓仔委屈。
不一會兒,他感覺下面兒那話兒有種壓迫感。任偉跨在他身上,腰緩緩的下壓。
疼。顏瞻那兒有些粗,進去不是那麼順利,那種被硬撬開的感覺讓任偉渾身上下掛上了一層薄汗。
顏瞻也感覺到了疼,任偉那兒很緊,幾乎壓迫的他快要軟了。
「你敢不配合。」任偉的手捏住了顏瞻的下巴,很用力,而後在難忍的疼痛中一鼓作氣放下了腰。
顏瞻頂進了任偉身體深處,一瞬間的快感幾乎令他不能控制住自己。
任偉是徹底軟了,疼使得他每一個毛孔都滲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