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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30:31 作者: 劍走偏鋒/神奇兔
    這失神看的工夫,顏瞻藉機開始扯任偉的褲子,這才讓任偉回過神來,「小王八蛋!」

    顏瞻都讓任偉罵皮了,一句『王八蛋』還算啥?該扯便扯,毫不留情。他不僅扯任偉的,也往下扯自己的。

    任偉眼看著兩條褲子嘩啦從床尾消失。

    顏瞻盯著任偉看,不是臉,而是內褲緊緊包裹下的那話兒,四角褲平整的貼在腿上,唯獨中間的部分突起著。胯骨的輪廓很漂亮,結實的小腹相當誘人。

    與此同時任偉也正盯著顏瞻看----喂,你要不要穿這麼性感的內褲啊?穿就算了,這會兒要不要那麼飽滿啊?

    任偉發覺自己不對頭,他怎麼那麼想看他內褲底下呢?

    拜託,這是啥立場啊!都成了引狼入室了!個小兔崽子要吃他唉!以為家裡住的是只熊貓,可分明是只披著熊貓皮的野狼吧?

    更加不對頭的是,任偉感覺自己下面兒又漲了漲,內褲里有種潮濕的憋悶感。

    怎麼會對這麼個小孩兒有感覺?

    真是飢不擇食啦!

    任偉的腦子亂糟糟一團,沒想出個所以然,倒是屁股被人家抓住了,那修長的手指順著他底褲的邊沿鑽進去,手掌肆意的揉捏著他的臀瓣。繼而,那雙唇壓了下來,舌尖舔舐著他的唇。

    任偉有些失神,任那濕潤的舌尖探進自己的口中。

    內褲幾時被拽下來的他已經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自己恍恍惚惚不受約束的喘息著、悶哼著。明明這臭小子的吻亂七八糟,明明他套弄他那話兒的手力道過重,明明他啃咬他的辱首都已讓他疼痛,可他怎麼會那麼興奮呢?不僅性器完全的勃起了,頂端也滲出了大量的愛ye,沾染的顏瞻的手心都濕濕滑滑的。

    我喜歡你。

    這時候,任偉聽到顏瞻甜膩的聲音在他耳邊呢喃。

    我喜歡你。

    他不停的在他耳邊重複著這一句。

    兩人貼在一起很熱,但這份燥熱更多的不是源於皮膚,而是下腹那團燒灼的慾火。

    我喜歡你。

    顏瞻越是說這種甜膩的話,任偉越是興奮。他不自覺地想伸手去觸碰身上人,這曖昧的氣氛讓他忘記了那雙手被禁錮,想要抬手臂,手腕卻被狠狠勒了一下。

    顏瞻注意到了任偉不自然的動作,抬眼望去,看到了任偉因吃痛而微微皺眉的表情。

    「把我解開……」任偉近乎呢喃地看著顏瞻說。

    顏瞻不應聲。他哪裡敢?生怕一旦扯開肩帶,搞不好任偉就會跟他拼命。這方面他是全無經驗,根本揣測不出對方的狀態。

    「解開。」任偉說著,晃動著被束縛的手腕。

    顏瞻猶豫了,他看到了任偉由於被束縛而磨紅了甚至有地方已經泛紫的手腕。

    解開他准要被他抽,可他不忍心再捆束他了。

    那是個死結,又由於任偉反覆的掙扎而更深的纏繞在一起,顏瞻費了把子勁才把它解開。

    任偉的上臂都有些酸痛了,猛地放下來,肩膀跟著疼。

    顏瞻幫他揉著胳膊,見他沒有什麼舉動,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他低下頭去親吻他,不料唇狠狠的挨了咬。肯定是破了,血腥味充斥著嗅覺。

    「讓你狠!」任偉抓住了顏瞻的頭髮,迫使他看著自己,「有本事是吧?有勁兒是吧!」

    顏瞻與他對視,像著魔一樣又吻了下去。但任偉沒再咬他,而是回吻起來。那吻激烈而又粗魯。

    繼而,任偉的手臂纏繞上了顏瞻的背,他用指尖抓著他的背脊,這令顏瞻有些吃痛。那雙手一點點的下滑,那痛便布滿了顏瞻的後背。在這疼痛中,他能感覺到他的手指肚由於常年彈吉它而結的繭。那是一種特別的觸感留在皮膚上。

    激烈的吻持續著,任偉的手好一陣子才離開顏瞻的背,往下,滑落到顏瞻翹挺的臀部上,飽滿而有彈性的觸感很有手感。任偉摸了好一會兒手才滑向前面。

    他撩撥著顏瞻的那話兒,真的是撩撥,並不握住,只是用指尖若有若無的碰觸。可這就已經讓顏瞻很受不了了,套弄著任偉的那隻手不免急躁了起來。仿佛在催促他,給他一點實質。

    不僅如此,任偉又稍稍欠身,舌尖掃過了顏瞻胸前的小小突起。粉紅色的辱首令人垂涎欲滴。

    手腕是猛的被顏瞻按住的,他按著他的手摩挲著他硬挺的那話兒。

    包裹著那裡的底褲已經濕了,可任偉偏不將它除下,而是繼續的逗弄。

    顏瞻有些急不可耐,下意識地伸手去扯自己的內褲,任偉咬了他的肩膀。顏瞻「哎呦」了一聲。這聲哎呦讓任偉舒心了,終於肯去撫慰那欲望。

    兩人膩在一起,唇舌糾纏著,互相套弄著對方的那話兒,身體擠著身體,細密的汗溢出毛孔,瀰漫於兩人的皮膚之上。

    先射精的是顏瞻,小處男一個再加上任偉委實很有技巧,讓他何以招架?然而任偉也沒能比他多堅持幾十秒,白灼的體液沾染上了彼此的身體,也弄髒了床單。

    誰都不說話,只是粗重的喘息。

    半晌,任偉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顏瞻,顏瞻卻不肯放開任偉。

    「滾蛋!起來!壓死我了!」

    任偉吼出聲,顏瞻才不情不願的躺到了任偉身旁,手卻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任偉躺了一會兒,掰開那隻手起來了,赤身裸體的去了浴室。

    我肯定瘋了。

    開花灑的時候,任偉想,否則怎麼會沉迷進去?就算許久沒做過了,也不能就這樣跟顏瞻……胡來吧?他瘋了是他瘋了,怎麼……自己也跟著不理智?有沒有這麼饑渴啊!

    任偉起來沒一會兒,顏瞻也起來了,囫圇的穿了衣服,腦袋昏昏沉沉,思緒一團亂。

    都幹了些什麼啊!

    他確認自己對任偉說了:我喜歡你。說的場合還這麼……

    哎呦!這下准完蛋了!搞不好等任偉洗了澡出來,就得對他吼:你給我滾!

    顏瞻六神無主的去了客廳,米粥的香味鑽進鼻子,他才想起來還煮著粥呢!

    進廚房,白粥沸騰的翻滾著,熟了,熟透了。

    關火,盛了一碗出來,顏瞻對著白米粥出神。

    ◇◆◇◆◇◆

    「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顏瞻坐在地上,面對床上的熊貓仔發問。

    「等下他要是把我連同行李一起扔出門,到底該怎麼辦嘛!」

    熊貓仔一動不動,只是直愣愣的看著顏瞻。

    「說話嘛~人家真的很著急唉!」

    熊貓仔當然還是淡定的坐在床沿。

    「我知道是我不好啦……可是……可是……唉。」

    顏瞻摟過了熊貓仔,胡嚕著毛絨玩具肉呼呼的腦袋,小臉鼓脹著碎碎念,「告訴我嘛,妮子你最有主意了啦~」

    顏瞻現在可謂是慌不擇路,否則也不會抱著熊貓仔求救。他輕易是不向熊貓仔求救的。

    事情會這樣發展下來,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內。

    實際上,就連剛剛厚臉皮回來都是下了很大決心的。在此之前,他所有的思維還僅僅停留在如何進門這一環節上。可任偉並沒有阻撓他進門。也正是因為這樣,顏瞻想,自己才會得意忘形。也不該說得意忘形,就是太鬆弛了、太順利了,於是人就完全不緊繃了。再加上任偉那麼一刺激他,呼啦,燎原大火。

    真是脫線的離譜,告白都沒想過,一下子卻剝光了滾床單……

    顏瞻抱著熊貓仔坐在地上不停幻想即將登場的慘劇。

    在他看來----

    或者任偉怒吼著對他喊:滾!

    或者任偉拎起他的熊貓仔扔出門外,吼:跟它一起滾!

    或者任偉劈頭蓋臉揍他一頓然後扔掉熊貓仔扔出他的行李,吼:全部給我滾!

    總之,逃不出一個「滾」字。

    顏瞻深知自己闖禍了,還不是一般的禍。前車之鑑半個月前才跟他打過架,想想彭勃顏瞻就能想到今時今日自己將面臨的處境。

    如此看來他跟彭勃本質上並沒什麼不同,均是死纏亂打+趁人之危。

    「哎呦!」顏瞻仰躺在了地上,想哭。

    怎麼這麼倒霉啊,明明十分鐘之前他還跟天堂……

    顏瞻死也不要從天堂跌落地獄,他摟著熊貓仔發誓要想出好辦法。

    我喜歡你。

    任偉站在花灑下面,腦子被這句話擠壓的隱隱作痛。

    若不是這句話,他准不會淪陷。不可收拾的陷入那場性事裡。

    我喜歡你。

    那個男孩兒摟著他這樣說。

    喜歡你大爺!

    任偉在心裡咒罵。

    他聽不得這種話,尤其在纏綿的時刻。那絕對是他的死穴。明知道這時候說什麼話都是屁話,可他就是會情不自禁的聽到這種話就信以為真,就不能自已。

    上一個在這種時候對他說「我愛你」的男人,現如今躺在別的男人床上。

    他說的還是----我、愛、你----呢!

    你愛我個鬼!

    任偉越想越氣,氣得看浴室的每一處細節都不順眼----天知道混蛋龍語曾經多少次就站在這個花灑下面,緊緊抱著他,貼著他的耳根呢喃:我愛你。

    也許那並不是謊言,也許那並不是敷衍調情的話,也許那一刻他真的愛他。任偉想。但那也僅僅是那一刻。說過便過了。

    什麼愛啊,根本不可能持續多久。

    我喜歡你。

    你喜歡你大爺去吧!

    你能喜歡幾天!你才幾歲懂些個什麼!

    任偉關了水,簡單擦了擦,然後才意識到他沒把換洗的衣服帶進來。這意味著他只能裸著出去了。可想想裸著出去又不怎好,於是有些犯難。

    思來想去,任偉發覺自己絕對庸人自擾----這是他自己家,他愛怎麼出去怎麼出去!

    嘩啦扯開浴室門,不曾想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橫在眼前。真的是毛茸茸的爪子,黑黑的。

    好傢夥,嚇任偉這一跳。

    「操!」

    那爪子不動,上面搭著一件白色的Tee,還有他的睡褲。

    任偉探出頭去看,顏瞻頂著個熊貓帽子,穿著熊貓Tee。這Tee太賤了!上面有隻胖墩墩的卡通熊貓,唯獨沒腦袋!誰穿上誰腦袋充當熊貓腦袋!

    任偉看著顏瞻,顏瞻不看任偉。

    心裡一翻個兒,任偉想:哦,你充當移動掛衣架是吧?

    顏瞻不說話,任偉也不說。他拽過睡褲套上,又扯過了Tee。剛要穿,發現這件Tee就是顏瞻穿的那件。不用說,這準是顏瞻走前興奮的說買了兩件一人一件那個。當時盛在一個紙袋裡,任偉看也沒看就扔進了顏瞻那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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