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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30:31 作者: 劍走偏鋒/神奇兔
    「廢話!不涼啊!」

    「哦嘍~」顏瞻這才戀戀不捨的起身,抱著西瓜去了廚房。

    任偉剛摸過煙點上,就聽見顏瞻跟廚房裡喊:「鍋子咋啦?」

    「煮粥,糊了!」任偉回了一句,仰躺到了沙發上。有些累,也防止那膏藥回來又貼身上。

    「你還沒吃晚飯啊?」顏瞻探頭出來。

    「嗯,沒。」

    「早知道回來時候給你帶份套餐了,我吃了。」

    「沒事兒,不怎麼餓,一會兒吃瓜吧。」

    「那怎麼行嘛~想喝粥是嗎?我給你煮~」

    「鍋糊的,刷不出來。」

    「安啦,還有蒸鍋呢,一樣的。白粥嗎?」

    「嗯。」

    「好,那你等我一下。」

    任偉仰頭向後看了看顏瞻,看他消失在廚房門口。

    人果然都賤,你上趕著別人被鄙視,又鄙視上趕著你的。呵。

    「你丫那薄荷糙我給你剪了,長太長,都快成垂曼植物了。你一走沒人澆水,倒下來再不起立。」任偉叼著煙,看著天花板說。趕緊說了吧,別一會兒又惹那人瞎陶醉。

    「哦嘍!」顏瞻一邊洗米一邊應聲,心裡美滋滋的。他還是挺惦記他的植物們,放不下心。但他篤定任偉會管。看看,沒錯吧。嘴上說什麼要把他行李打包送走,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不僅去他房間巡視,還照顧他的花花糙糙。

    「剪下來的沒扔,我泡空酒瓶里了,居然還活著。」

    「因為是糙啊~很堅強的!」顏瞻心花怒放,聲音都透著歡快。

    「對,跟你一樣,雜糙。」任偉夠過菸灰缸,碾滅了菸蒂。

    「俺不是雜糙!」

    聽著顏瞻吼出來,任偉哈哈樂了。

    不一會兒顏瞻從廚房回來,冰涼的手按在了任偉臉上,「給你降降溫,粥要煮一段時間呢。」

    由於任偉橫躺在沙發上,顏瞻就出溜到了地上,背靠著沙發,腦袋枕在了任偉的胸口。

    「狗皮膏藥。」任偉真服了。雖然沒推開他,但嘴上進行了攻擊。

    「嘿嘿。」顏瞻傻笑。

    「2!」任偉又丟出一句。

    「嘿嘿。」顏瞻還是傻笑。

    換誰也不想再罵了----徒勞。

    於是顏瞻心滿意足的賴下了。

    「煙遞我。」躺了一會兒,任偉用胳膊肘捅了捅顏瞻。

    「好~」顏瞻探身拿了煙和放在上面的打火機遞給任偉。

    「菸灰缸!沒點兒眼力勁!」

    「哦嘍。」顏瞻又把菸灰缸遞了過來。

    任偉不再說話,顏瞻也不說。客廳的鐘擺滴答滴答的走著。

    「餵。」半晌,顏瞻開了口,「彭勃最近也纏著你嗎?」

    「沒。」任偉吐出一口煙,看著煙霧向上瀰漫。

    「哈哈,那我沒白挨揍~」

    「德行。」

    「嘿嘿。」顏瞻笑,扭脖子費力的看向任偉。

    「你丫不能起來啊!也不怕抻著!」任偉這叫一個無奈。

    「你以後就算……閒的,也別找他,行嗎?」顏瞻認真的說,「他不好。」

    任偉本想頂回去說:跟你有屁關係!但思量一下換了詞:「咸吃蘿蔔淡操心!」

    「啥意思?」顏瞻不明白。

    「沒意思!」

    「呃。」

    任偉又不搭理顏瞻了。可顏瞻要理任偉。

    「……我可以給你當按摩棒,總之別再理他了!」顏瞻終於離開了任偉的胸口,換而轉過身來認真的盯著任偉眼睛看。

    他那副認真的架勢呦,給任偉逗樂了,「哈哈哈哈……」

    「我說真的呢!」顏瞻的臉氣鼓鼓的。

    「啊哈哈哈哈……」任偉捶著沙發扶手樂。

    「你笑什麼啦!」顏瞻被任偉笑得直抓頭。

    「你丫知道按摩棒是什麼嘛!還當按摩棒!」

    顏瞻先是點頭,再是搖頭,接著臉就紅了,像啄木鳥一般點個不停。

    「就說你2吧!」任偉起身碾滅了菸蒂,將菸灰缸放到了茶几上,「小小少年,去看看粥吧,別撲鍋。」

    看著任偉走過去開音響,顏瞻頓感自己被嘲諷的不善,起身就跟了上去,「有那麼可笑嘛!我行!」

    任偉回頭,對上的是顏瞻認真的眼眸。

    「你行個屁啊!毛兒都沒長全!」

    任偉這句話會這樣脫口而出一點兒不奇怪----顏瞻本就二十剛出頭,再加上那張娃娃臉……確實沒治了。任偉想,這一定也是他對顏瞻設防不起來的絕對理由。他再怎麼纏著他,也跟孩子纏著大人沒什麼區別。

    ◇◆◇◆◇◆

    「哎呦!我操!」

    任偉猛地被顏瞻從身後撲上來,一個重心不穩就栽床上了。因為無話可說,他本想進屋躺會兒等喝粥,實在沒料到會來這麼一下兒。

    「你丫嘛啊!」任偉想翻身回頭痛罵顏瞻,卻被這隻熊貓壓的死死的。

    「要瘋吧!起來!」

    他不懂顏瞻嘛意思。剛倆人又不對付了----任偉嘲笑完顏瞻,剩下熊貓仔自己立客廳。

    「幹仗是怎麼地?你丫下去!」

    顏瞻不動,就會壓著任偉,任偉往起掙撥,他就用手按他的脖頸。

    氣死他了----你行個屁啊!毛兒都沒長全!

    這話實在太侮辱人了!熊貓仔已經是成年熊貓了!

    「小丫挺的,我告訴你啊!別招我真抽你!給我下去!」

    任偉直到這會兒還以為顏瞻要跟他打架呢----不能小看這孩子,急了沒徵兆,說動手就動手。他可不是沒見識過。

    顏瞻死按著任偉,就是不放他起來。正下決心想豁出去,結果任偉提供了催化劑----你小心老子急了讓兒童福利院給你丫領走!

    你才兒童!

    顏瞻放了手,可絕不是要放開任偉,恰恰相反,他給他翻了過來,而後兩手一手一邊兒按住了任偉的手腕。任偉酷似做廣播體操的伸展運動----雙臂上舉。不同的是,這體操是躺著做,站不起來。

    「你……」

    『你要幹嘛』四個字兒只容他說了一個,嘴就被堵住了。

    顏瞻的吻毫無章法可言,他只會遵從本能一通狂親。任偉的眼睛瞪得活像銅鈴,你加個把兒直接能搖。

    媽逼啊!你想招呼倆熊貓眼是吧?省時省力來個煙燻妝是吧!

    任偉給氣壞了,可活見鬼的是----胳膊抬不起來。不是使不上勁,是使勁也白搭。

    哎呦喂!他哪兒來這麼大勁?

    道理其實十分簡單,常年彈鋼琴的人手腕特別有勁兒。可惜,任偉不能夠知道。

    那亂七八糟的吻弄得任偉想罵也張不開嘴----他哪裡是親人啊,簡直跟貼膏藥似的!光剩結實了!

    這一通狂親任偉是怎麼也挪不開臉,他向哪邊挪,顏瞻的嘴唇就跟到哪邊兒去----非一般的執著。

    且,一開始還就是唇碰唇,這會兒有惡化的趨勢----舌頭鑽進來了。

    靠嘞!

    顏瞻的吻格外執著,吻得任偉要背過氣兒去。

    任偉的手腕一直繃著勁兒,想趁顏瞻哪怕放鬆一下給丫弄下去,奈何顏瞻比他還繃著勁兒,那手上的力氣只見加不見減。他現在要是再不知道顏瞻想幹嘛他就是智障了。可知道還不如不知道----乾瞪眼啊!

    任偉越想越氣,想踢身上的熊貓,可熊貓死壓著他,有些個分量。平時看不出他有幾兩肉啊!

    兩人別著勁,任偉累顏瞻當然也累。可再累他也不撒手,再累也使勁兒親。

    問題是兩人不能一直這麼下去,這麼下去准要親死人。這時候顏瞻瞅見了床另一側隨便扔著的肩帶。

    任偉看見顏瞻斜過去的眼珠了,也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了那根肩帶。他當然知道他想幹嘛,於是不禁罵出了聲:「你丫敢!」並同時懊惱極了----東西亂扔的弊端這會兒顯現出來了吧。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兒,你打死他他剛才也不會去換肩帶!倒霉催的!

    顏瞻敢不敢呢?他當然敢。你從他的動作就知道他敢……他正努力把任偉的手腕往一起拉。

    任偉是絕對拼了,卯足了勁兒不讓顏瞻得逞。

    可這時候,拼的不僅僅是力氣,還有決心。

    顯然顏瞻比任偉更有決心,當然,也更有勁兒,他得手了----不僅把那雙手腕併到了一起,更加利用那條肩帶將任偉的雙手捆在了床頭上,還打了個死結。

    任偉已經把顏瞻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但什麼作用也不起----得了逞的熊貓是終於放過了他可憐的嘴唇,可禍害別處去了。

    這個別處還是要命之處----任偉左邊的辱首特別有感覺。

    本來剛剛那通親惹起的反應剛讓之前那場搏鬥送走,這會兒又回來了。

    各種髒話被一聲「嗯……」所代替,這動靜可委實刺激著了顏瞻。

    任偉繃著勁兒的身體泄了勁兒,越是舔弄他胸前的小小顆粒他越是沒勁兒,於是顏瞻更加大膽了起來,本來按著任偉胯部的手向內側移動,隔著牛仔褲撫上了任偉下面那話兒。

    那東西勃起了,這會兒被牛仔褲緊繃著很不舒服。就更別提有人來撫弄了。

    任偉這個懊惱唉----大抵真是許久沒做過了,反應竟如此亢奮。這叫哪門子抵抗啊!

    顏瞻摸了一會兒,一邊摸一邊啃咬著任偉挺立的辱首,任偉都有些疼了,卻抑制不住的持續興奮。

    他喘息著、悶哼著,惹得顏瞻再也把持不住。他暫且放開任偉,直立起上身,倉促地解著襯衫的扣子,脫衣服基本上接近於扯衣服了。

    任偉看著顏瞻,看他脫了襯衫看他去解褲子扣。皮帶的金屬頭撞擊著牛仔褲的銅扣發出輕微的顫音。

    有沒有搞錯唉。這是任偉看見半裸的顏瞻之後腦子裡唯一的一句話。這身材也忒……名不副實了。平常顏瞻總是穿的規規整整,襯衫、仔褲,要不就是Tee加長褲,裹得嚴嚴實實,看上去瘦了吧唧一共三兩肉,怎麼脫了衣服風景這麼不一樣呢!瘦是肯定瘦,跑不掉,可這瘦絕不等於羸弱。怪不得那麼有勁兒呢,夠結實的。該有的線條一條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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