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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了罷了。

    被姑娘們興趣盎然地盯著，突然響起的手機解救了她。

    是陳衍發來的消息。

    【好吃嗎？】

    朝露：【什麼？】

    陳衍：【給你買的蛋糕，你最喜歡的那家店。】

    朝露：【哦，那個啊，我午飯吃太飽了，都給她們吃了。】

    陳衍居然沒生氣：【在你們學校開一家怎麼樣？】

    朝露：【……】

    安小慕口中小道消息的來源，該不會就是他吧？

    陳衍：【這樣你想吃就方便了。】

    朝露：【不要，經常吃會長胖。】

    陳衍：【你太瘦，胖一點更好。】

    朝露：【會沒人要的。】

    陳衍：【有人要。】

    朝露假裝沒看懂：【有也不行，我不能放低對自己的要求。】

    陳衍：【那好吧，有沒有什麼你愛吃的，也不會長胖的？】

    朝露：【蘿蔔青菜？】

    陳衍：【……】

    朝露仿佛看見他無語又無奈的樣子，被逗笑了。

    再這麼下去感覺不太妙，她及時剎車：【我要寫作業了。】

    陳衍：【嗯。】

    過了兩秒，他又回過來一條：【去吧，小白兔。】

    小白兔？什麼鬼？

    朝露摁著心底的好奇和微微的躁動，沒再理他。

    **

    朝露報名了十二月份的計算機二級考試。

    雖然聽上去和中文系沒多大關係，可陳總之前那位秘書姐姐郁暖說過，證多不壓身，能考就考了，總歸會有用的。

    郁暖是她的偶像。當然她未來的目標不是成為陳衍的秘書，也不是像郁暖一樣嫁入豪門。

    各人有各人的命運，只能盡力做到最好的自己，其他的，都不能強求。

    兩個月左右的準備時間算是充裕，可再加上期末複習的任務，就有些捉襟見肘了。朝露現在每天早出晚歸，沒課的時候都在自習室。

    下午馬哲課剛結束，就接到陳衍的電話。

    「晚上請你吃飯。」

    朝露想也不想拒絕了：「我要學習，沒時間。」

    「學習也要勞逸結合。」陳衍道，「下來，我在你教學樓門口。」

    朝露走到大廳一看，那男人果真站在柱子旁邊，舉著手機朝她揮了揮。

    陳衍今天穿著一件黑色連帽衛衣，下面淺藍色牛仔九分褲，白色旅遊鞋，剛好露出一截腳踝，看上去腿特別長。頭髮沒有定型，被風吹亂了，反而顯得青春洋溢，少年感十足，如果不是知道他真實年齡，朝露都差點以為這是哪個風雲學長了。

    以前之所以覺得他老成，不過是看慣了他穿西裝的樣子。

    剛剛才拒絕過，她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往那邊走去。

    還差一點點距離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朝露。」

    她回過頭，看見是江闊，笑了笑：「學長，你好啊。」

    「去哪兒？自習室嗎？」江闊眉眼溫和。

    「唔。」朝露下意識地瞄了一眼陳衍，卻沒敢看他眼睛，就閃躲回來，「是啊，去學一會兒。」

    「一起走吧。」江闊揚了揚下巴，「你不是要二級的資料？我給你弄到了。」

    「謝謝學長。」朝露正好看到班主任從電梯裡出來，想起下周要組織班會的事兒，「學長等我一下。」

    說完她就跑過去了。

    江闊望著她背影笑了笑，回過頭，走向柱子旁邊的那個男人。

    「您好。」

    陳衍眯眸，看著找上門來的年輕男人，「你好。」

    江闊唇角勾著微涼的弧度，「我見過您。」

    陳衍抿著唇，望著他，目光鎮定，三十歲男人的沉著內斂和面前驕傲張揚的少年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山塘街。」江闊繼續道。

    男人臉上露出一絲幾不可見的淺笑，「你想說什麼？」

    「我知道您不是普通人，但朝露只是一個善良努力的普通女孩兒。」江闊表情認真，「請您離她遠一點，放過她。」

    陳衍挑了挑眉，「否則？」

    「我會守護她的。」江闊一字一頓，「我不許任何人傷害她。」

    陳衍笑了笑，明明很真誠，卻讓人覺得那笑里夾著深不可測的意味，「真巧。」

    江闊微微蹙眉。

    「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陳衍上前一步，和他錯著肩膀並排而立，「守護她，你還不夠資格。」

    說完，男人轉身離開了這裡。

    朝露和班主任說了再見，拿起手機一看，陳衍給她發了條消息：【自習去吧，這頓先欠著。】

    緊接著又一條：【是自習，不是干別的事情，嗯？】

    朝露咬了咬唇，沒回，望向他先前站著的位置，心裡突然變得空落落的。

    「朝露。」江闊跑到她面前，笑著說，「走吧，我去給你拿資料。」

    「好。」她很淺地彎了一下唇。

    **

    「冉冉，我最近聽說了點八卦。」蘇玫本來不想打擾倪冉學習，還是忍不住說了。

    倪冉：「什麼八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