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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25:29 作者: 浮華偷生
    「哎,麻煩同學讓一讓!」胡樂帶著江雲謹到了人堆,二話不說,直接帶著江雲謹往裡面擠。

    江雲謹愣了一下,趕緊說:「我們在外面看也一樣,沒必要到裡面去啊。」

    胡樂不管他,只說:「這種事情肯定要去裡面看才精彩啊!」

    周圍圍觀的同學有些不滿,江雲謹只能小聲道歉。

    終於,兩人擠到了裡面,江雲謹擰著眉,正想跟胡樂說著什麼,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雲謹。」

    江雲謹身子一僵,遲疑片刻,才緩緩轉身。

    玫瑰被鋪成了一個愛心,白洛笙穿著他們的情侶衫,手捧鮮花,站在正中央,眉眼含笑,正款款注視著江雲謹。

    江雲謹驚訝地話都說不出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怔怔地看著面前的男生。

    「愣著幹嘛呢?」胡樂這時候拍了一下江雲謹的肩膀,把他往前面推了一下,「快去啊!」

    白洛笙緊緊盯著白洛笙,主動走到了江雲謹面前,聲音含笑:「怎麼不過來?不想我嗎?」

    兩人的距離拉近,熟悉的味道鋪面而來。

    江雲謹愣愣開口道:「想。」

    白洛笙輕笑一聲,把玫瑰遞給江雲謹,伸手把人重重地攬進懷裡。

    「我提前回來了,我也好想你。」白洛笙帶著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哇哦——」

    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呼一聲,其他人也跟著開始鼓掌。

    兩人的胸膛貼的極其近,屬於白洛笙的溫度傳到了江雲謹身上,也是這時候江雲謹才回過神來,眼圈瞬間紅了,鼻尖更是酸的要命。

    「你回來都不知道跟我說一聲!」江雲謹雖然是抱怨的,但語氣卻沒有半點埋怨的意思,只有眼淚無聲地滾落眼眶。

    肩膀有些濕潤,白洛笙一驚,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把江雲謹弄哭,想把人推開看看情況。

    但江雲謹死死地把頭埋在白洛笙頸窩,怎麼都不願意鬆手。

    白洛笙喉結微滾,抱著人的手又緊了緊。

    人群的起鬨聲越來越大,「接吻」「親一個」的呼聲越發地大。

    離得比較近,江雲謹甚至聽到有人在一旁八卦:

    「他們誰是故淵啊!聽說故淵男朋友在這裡表白?」

    「臥槽!故淵好帥!他男朋友也好帥啊!」

    「果然帥哥都是內部自我消化了!」

    「親一個親一個!」

    「搞快點,親一個!」

    閃光燈、快門聲不斷,江雲謹只是感動,眼淚掉完就安靜趴在了白洛笙肩頭,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腔,江雲謹久久都不願意放開人。

    人群的起鬨聲大,江雲謹自然聽到了,在聽到「接吻」兩個字後,他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白洛笙視線一直放在江雲謹身上,這一幕被他悄悄收進眼底。

    知道江雲謹害羞,白洛笙把人又往懷裡按了按,這才朝圍觀的群眾笑著搖了搖頭:「他害羞,下一次吧。」

    「哎,別啊!害羞什麼啊!」

    有人還在繼續起鬨,壓根就沒有準備就這麼放他們走。

    白洛笙很是無奈,湊到江雲謹耳側輕聲說:「現在怎麼辦?」

    江雲謹臉上跟火燒一般,他憤憤地輕拍了一下白洛笙肩膀:「我哪知道?」

    白洛笙知道人惱羞成怒了,不逗了,看著圍觀的同學道:「真不行,我追人追了一年才到手,太害羞了。下次吧。」

    說完,白洛笙也不管圍觀的同學了,拉著江雲謹就往外圍走。

    同學們也不可能真的攔著他們不讓走,只能無奈地讓出通道。

    歡鬧聲漸漸遠了,江雲謹看著兩人緊扣在一起的手,還有些沒回過身來。

    白洛笙回來了,他提前回來了。

    江雲謹嘴角翹起,握著白洛笙的手又緊了緊。

    直到坐上車,江雲謹才想起來一件事情:「哎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個方隊的?」

    江大很大,江雲謹他們每天訓練雖然有固定的位置,但最近今天都在為了最後檢閱儀式排練,所以位置肯定是會變的。

    白洛笙接過江雲謹手中的鮮花,放到后座,繞到駕駛座坐下後,他才輕笑說:「你猜?」

    江雲謹略微一回憶,眼睛瞬間瞪大,有些錯愕道:「你什麼時候賄賂的胡樂!」

    白洛笙如實說:「就這幾天,他還答應了我幫我處理地上的花瓣。」

    白洛笙在一周前找江雲謹要了胡樂的聯繫方式,當時給江雲謹的理由是麻煩他幫忙招呼一下江雲謹。

    當時江雲謹也沒有多想,哪知道白洛笙是在策劃這件事情?

    江雲謹沒忍住小聲道:「你偷偷賄賂我朋友!」

    白洛笙正打算啟動汽車,聽到這話動作一頓,解開安全帶身子往江雲謹這邊一傾,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他聲音很低:「這不是賄賂。」

    男生的氣息近在咫尺,幾乎是貼面而來。

    江雲謹呼吸頓時一窒,手指無意識收緊,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那、那是什麼?」

    狹窄的車廂里,只能聽到兩人強有力的心跳聲咚咚狂跳。

    白洛笙嘴角再次彎了起來,手掌按在了江雲謹的後頸,摩挲著那一小塊兒細膩的皮膚。

    江雲謹渾身顫慄,尾椎發麻,眼角還殘存著濕潤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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