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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盼，」江雲謹的聲音恍若來自雲霄，高高在上，「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你，還有讓你身邊的狐朋狗友都離我遠一點！」

    「否則，想必你也不想讓尤曉輝的父母知道，是你害了他們兒子被退學吧？」

    顧盼身子一僵。

    江雲謹冷眼睨了他一眼，趁著還在打預備鈴，轉身下樓回了教室。

    *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台才傳來了第二聲鐵門被合上的聲音。

    白洛笙這才從水箱側面緩緩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在地上坐得有些發麻的雙腿。

    手機恰好在這時候響起，他按了接通鍵。

    那邊傳來一道男聲：「白哥，故淵加了我好友，我按照普通合同給他？」

    白洛笙眉心挑了一下，想到剛剛小主播伶牙俐齒的模樣，無聲地笑了一下。

    「白哥？」那邊又問。

    白洛笙稍稍正色，聲音如常：「他的要求能答應全部答應。」

    「哈？」那邊聽到這句話很是震驚，「什麼意思？」

    白洛笙想了一下，臨時反悔：「算了，你把帳號發我，我跟他談。」

    下屬雖然不知道白洛笙到底是在想什麼，但也只能照做。

    登陸上了下屬的微信，白洛笙看著備註「故淵」的微信號給他發了一條新消息——

    「你好。」

    白洛笙饒有興致，回了句：「你好，冒昧問個問題，你會罵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江雲謹：？？？這是什麼問題！不會罵人就不能簽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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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江雲謹看著微信的新消息愣了兩秒。

    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了，對方做這樣的調查也沒有問題。

    直播行業剛盛行的那段時間，所有人都想來分一杯羹，導致了直播行業魚龍混雜。後面隨著直播行業的發展，大眾對主播的素質要求也變得高了起來。

    倒是現在，在直播剛興起的起始階段，白熊的管理層就有了這樣的意識，只能說白熊未來的成功並非偶然。

    略微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句，江雲謹很快打字回復——

    「既然您來找上我，想必您也看過我的直播。我直播時話比較少，對於一些有爭論的言論，一般也是置之不理。這點您大可放心。」

    編輯完消息後，江雲謹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才點了發送。

    白洛笙看著最新消息，眼底划過一絲遺憾，小主播這回復未免有些太正經了。

    不好玩。

    「好的，了解。」白洛笙打字，「那你這邊什麼時候有時間跟我洽談一下合同問題？」

    江雲謹是趁著課間休息的空檔回的消息，學校不讓帶手機，看合同也需要靜下心，現在時機怎麼看都不太合適。

    想了一下，江雲謹回覆：「我現在稍微有點事，下午六點可以嗎？我到時候聯繫您。」

    「行。」白洛笙答應得也爽快。

    反正人已經到手了，他也不擔心跑了。

    *

    尤曉輝這件事在六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幾乎全校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周一集合一結束，全校老師都被校長叫去開會了，全校的學生就在教室自習了一上午。

    下午老師們終於開會結束了，一散會胡月就來了教室。

    教室里安靜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以往看到這種情況，胡月都會夸幾句，今天卻不一樣，她因為尤曉輝的事情被校領導當著全校老師的面訓了一頓，這會正窩著一肚子火，神情格外嚴肅。

    胡月把手裡的文件夾往講桌上重重地砸了一下，九班同學面面相覷，都低頭斂目，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從未想過，這種事情竟然真的發生在我們班。」許久，胡月終於開口，她聲音隱含著怒氣，「你們覺得學校每年設了這麼多場大型考試是為了什麼？」

    「靠著作弊拿的成績，那不是你的成績！」胡月聲音很冷，「我今天再重申最後一次，以後但凡我再發現我們班出現類似的情況，那請你們立即收拾東西走人。」

    胡月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里滿是警告，冰冷的視線一一掃過教室的每一個學生。

    即便知道胡月這話不是針對自己，顧盼臉色還是很難看。藏在桌下的手狠狠捏緊，指甲在掌心掐出了紅痕。

    尤曉輝肯定是不會出賣自己的，顧盼知道自己根本就不用擔心。

    唯一需要顧慮的，就只有江雲謹。

    江雲謹早上說的那番話顧盼不可能不在意，他是怎麼知道的全部計劃，又知道了具體哪些？

    每每想到這裡，顧盼就遍體身寒。

    不會連自己的身份……顧盼眼神一暗，沒忍住回頭看了眼江雲謹，江雲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是察覺到顧盼的視線，他懶懶地抬了抬眼皮。

    在江雲謹看過去之前，顧盼收回了視線，掩下了眼底的情緒。

    不，江雲謹不可能知道的。

    先不說那件事情知道的人只有他自己，就算假設江雲謹知道了，他現在怎麼可能就這樣坐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