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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22:18 作者: 蘇牧他
現下輪到何素難受了。
兩人走了沒多久,竟然碰上了一個「熟人」,剛才求金的書生,他站在路邊,來回踱步,看上去有些焦急。
何素和扶桑對視一眼,走上前,扶桑走在何素前邊,書生抬頭看見他們,面露喜色,迎了過來。
扶桑朝這人鞠個禮,「兄台為何還沒離去?」
在月光的映照下,書生的臉色蒼白,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銀子,「我方才出來看到路上有好多屍體,都是從…從語善堂出來的那些人,但是一轉眼屍體就全都消失了,我擔心你們。」
書生興許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臉上冷汗陣陣,手指也在微微顫抖。
何素走過前來安慰他,「沒事的,只要你提的要求合理向善,不損害他人的利益,就沒事了,你看我們不都平安的出來了。」
書生心有餘悸,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繞了一周,然後怯怯的點了點頭。
三人同行了一段路,臨近分別,何素祝願書生考個好功名。
書生淺笑,略有些害羞的模樣,笑著回了句,「你們都是大善人,孩子定會健康的。」
然後雙手並在胸前,朝他們行了個禮,留下這麼一句雲裡霧裡的話走了。
何素越想越不對勁,什麼孩子?
她把懷疑的目光放到扶桑臉上,後者眼神閃躲,小臉微紅。
何素眯眼,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說說吧,你給我造了什麼謠?」
扶桑微訕,輕咳了一聲,「我怕他不接受我給的錢,就對他說我們夫妻成親多年無子,夫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但大夫說胎位不穩,遂來這求我們的孩兒能夠平安誕生,這是我夫人的一點心意,權當是為了給腹中的孩兒積點福……」
扶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更像是蚊子在嗡嗡叫。
何素聽了腦瓜子也是嗡嗡響,好傢夥,這一套說辭可謂是行雲流水,挑不出一點漏洞。
怪不得當時那書生接錢的時候,目光往她這邊瞟了一眼,眼裡充滿了感激之情。
合著這短短几天,她不僅已經嫁作人婦,還即將初為人母。
何素快要氣笑了。
身旁傳來扶桑小心翼翼的問題,「姐姐你生氣了嗎?」
「……」你說呢,咱倆關係定了嗎,你就在我身上摁這麼大一頂帽子,人現代人確定關係都講究從送一束花開始,呵,古代也不求你送花,好歹告個白什麼的吧,姐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何素在腦子裡九曲迴腸,到嘴邊的話卻是,「怎麼會呢,情節需要,這點我還是拎得清的。」說完在扶桑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旁邊的扶桑聽了笑得像一個傻子。
走了很久終於從小路拐上了他們剛下山的到的那條街,那就快到客棧了,何素開始高興了,折騰一天,快要把她累死了,終於能休息了。
「公主殿下!」腦後突然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聽著不過十五六歲。
何素尚未適應素問這個身份,一開始沒理會。
「公主殿下!」
那聲音就接連叫了好幾聲。
何素和扶桑二人不得不回過頭看,見著一個藍衣少年,就如何素猜測的那樣,年紀不大,像個出來遊玩的闊少爺,手中捏了把白色的摺扇,一開一合間,隱約能看到扇面上繪了幾朵怒放的紫薇花,他著一身靛藍色織金錦華服,兩條飄逸的銀色絲綢帛帶綁在腰間,拿了根髮帶歪歪扭扭的束了個髻,一雙炯炯有神的杏眼,看著就挺討喜的。
何素回憶良久,始終想不起這人又是哪個角色。
不過眼前這位少年好像有那個社牛,跑過來想抱住何素訴說自己近些日子受到的委屈。
結果被扶桑攔在何素麵前擋住了。
菘藍委屈的扁扁嘴,「公主殿下,可算是把你找到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何素從扶桑身後探出一個頭,「那個,請問你是?」
菘藍吧唧一下哭得更大聲了,「你竟然把我忘了,虧我找了你那麼久。」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古怪,說的她好像是個渣女似的。
第10章 開啟副本 「我只是想替你試探一番,如……
扶桑本想上前穩住這娃娃情緒,奈何被扶桑擋的嚴實,他語氣十分不友善,「菘藍,你跟著我們作甚。」
扶桑這句頗有趕人走的氣勢,何素還是第一次見他用這種語氣跟人說話,眼中興味漸濃。
被叫作菘藍的少年愣了一下,將眼前這位紅衣少年打量了一遍,天真地問,「你認識我,你是誰啊?」
扶桑傲嬌的把頭一偏,雙手抱肩,「不關你事。」
菘藍,「……」
看夠了笑話,何素從背後揪了揪扶桑的衣服,「菘藍是誰啊?」
扶桑扭過身同何素小聲說,「中天庭的人,降曉宮的,勾陳一手栽培起來的。」
一說起現在的第一武神——勾陳將軍,何素腦中就立馬描繪出一個周身充滿肅殺之氣,盛氣凌人的形象,說起來這位勾陳將軍和她還算是,兩人自幼一同長大,年少習武也互相切磋,雖然素問總是略勝一籌,但打著打著也互相產生了那麼一點情愫,緊跟時代潮流訂過娃娃親,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於是在青玄登帝後,勾陳覺得素問這逆賊實在登不上檯面,便單方面的割袍斷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