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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53:19 作者: 滄北
她的聲音很輕,但又說不出的婉轉溫柔,但這些細碎的聲音傳進商湛的耳廓里,他頓時就明白了。
他瞥了眼躺在地上像條死魚的邵廷惟,他冷冷的罵了句,「畜生。」
商湛都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狀態走到臥室門口的。他渾身緊繃著,連呼吸都要停滯住。
打開門,待到看見傅染全須全尾地躺在床上,他眼淚差點沒掉出來。
可看到她白皙的手腕被綁著,她面色潮紅,似是神志不清,他崩潰地走到傅染身邊來。
他想伸手去碰傅染的頭,卻發現指骨不知何時擦開皮了,上面不知道帶著誰的血。
商湛不爽的伸手在自己的褲子上擦了擦,但似乎越弄越髒,真的好髒好髒阿。
他不想弄髒他的小天鵝,不想弄髒他的小玫瑰。
商湛幽深的桃花眼微眯,臉上露出嫌惡神情來。
可她的小玫瑰卻在此刻睜開水光瀲灩的眸來,她那雙濕漉漉的眼像是學會了勾引人那般,她輕喃,「商湛,你怎麼才來……」
伴隨著她的這句話,她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她主動抬臉去觸碰他的放在她面前的手。
肌膚相貼的那秒,他才發覺她身上的溫度很是灼熱,而於傅染來說,他身上的溫度似是酷暑里的青檸冰塊。
他伸手解開死死勒著她手腕的男士領帶,隨後,他還意氣用事那般,將那根領帶扔得遠遠的。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姑娘滾燙又熱情的吻落了過來,令他有些許猝不及防。
沒等他吻夠,傅染委屈著眼神看他,她顫抖著身體隱忍著問,「商湛,我可以抱抱你嗎?」
僅是一句話,他的心臟便刺疼得無法呼吸。
此時此刻的傅染已經燒得有點兒神志不清了,她仿佛又置身於幻境之中那般,她不知道今夕是幾何。
眼前蓁蓁其葉的少年是她珍藏在心底不知多少年的男人,他的眉眼輪廓,她在心裡描摹過無數遍。
可是,他的心裡卻有別的姑娘,她們肩並肩曾一塊兒下課,她們曾一塊兒去澳洲潛水。
只要想到這,傅染眼眶通紅,她不顧一切地質問著商湛,「商湛,你為什麼要喜歡宋梔呢?」
「我沒有過喜歡宋梔,我只喜歡你。」商湛心痛得無以復加,他虔誠備至地親吻著她的手心。
神志不清的傅染並不相信他,她眼眶通紅挖掘出心裡藏了許多年的話,「你不喜歡她,那你買西瓜接她下課,那你在她背刺你的時候,你還寬容她,那你還跟她一塊兒去澳洲潛水,那你還跟她約定……」
還沒等她說完,男人濕漉柔軟的唇逐漸靠過來與她的唇相貼,他小心翼翼,極致繾綣溫柔。
他溫熱的掌心捧著她那張瓷白的臉,他耐心地跟她解釋,「我接她下課那回,只要你跟我再多走兩步,就會發現穆黎他也在;她背刺我,我以為是她救的我,才不願與她計較;跟她去澳洲潛水,穆黎的主意,我從未跟她單獨旅行過。」
商湛骨感又高挺的鼻樑貼在傅染優越的鼻樑上,他反覆摩挲著,眼眸深邃,「染寶,我真是後悔,我應該當時將你認出來。然後,我們應當轟轟烈烈地談一場早戀,嗯?」
她柔軟的唇被他攥住,傅染輕吟了聲。
熟稔的身體被他勾惹得五迷三道的,連帶著思緒也不清明。
藥物的作用還未退散開去,她眼尾泛紅著輕哼,「誰要跟你早戀,你自不自戀呀?」
還未等她說完話,她的言語頓時消失在吻里,他一寸寸地深吻著她,那溫軟的眼神就像是融化的棉花糖似的包裹著她,那備至溫柔的繾綣勁兒就像是待她如珠似寶。
很快,傅染被取悅到,她羞恥地抑制著聲音,卻沒想到被壓抑過後,身體的情/潮變得更加澎湃。
這都是藥物的緣故,她不知不覺靠近商湛,他身上冰涼得令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他身上木質調的男香一點點的吞噬掉她的理智,陌生又熟悉的感覺令傅染情緒有點兒崩潰。
特別是,現下的環境她無比陌生,而商湛是她的浮木。
就在傅染緊繃著神經時,商湛在她唇畔輕哄著,「放鬆點兒,隨著自己的心與潛意識走,就可以。趨於本能就好,剩下的事,交給我。」
商湛的話深情又充滿蠱惑性,姑娘像是飄蕩在風暴中心失了帆的船隻。
猛烈的浪頭打來,小船兒止不住地顫抖著,而他是唯一的燈塔與救贖。
曖昧氣氛逐漸升溫,待到兩人漸入佳境時,陳屏與謝燼的聲音不合時宜出現在門口。
謝燼瞧見客廳里躺著的人,他「嘖」了聲,而後喊了句,「商湛,你這廝夠狠啊。」
屋內的傅染聽到這動靜,她頓時直往被子裡鑽,可藥效卻不斷地在吞噬著她的理智。
她迫切又渴望地看著商湛,縱然此時此刻她內心對自己的行為很不齒,她緊緊地咬著唇。
瞧著她唇瓣上的血跡斑斑,商湛不由得心尖刺痛,他掀起鵝絨被將傅染一整個蓋住。
穩了穩心神,他眼神兇惡得像只能生吞活剝了獵物的餓狼似的看著門口的兩個男人,他怒罵,「都給我滾遠點兒,把卲霆惟給我清出去,然後出門左拐鎖門。」
陳屏自然照做將卲霆惟扛出去,謝燼卻站在門口勾唇肆意囂張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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