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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53:19 作者: 滄北
    陳屏來到監控室,監控畫面好巧不巧停留在的地方就是傅染被邵廷惟抱著的畫面,而保安正在吃晚餐。

    看到這個兔入狼口的畫面,陳屏背脊陡然驚出一身冷汗。

    他顫抖著聲音,告訴商湛,「傅小姐,被邵廷惟給帶走了。」

    「操!」商湛克制不住地罵了好幾句髒話,他的天靈蓋都快被這句話給震疼了,心口止不住地瀰漫著尖銳的疼痛來,他極力地克制著。

    只要想到傅染在卲霆惟手裡,他連呼吸都是痛的,可他理智非常做出判斷,「他們在寰辰酒店。」

    「陳屏,給我去從謝燼那邊調人,就說我商湛要人去掀了邵家的底。」商湛冷厲的漆眸里危險逼人,他捏緊拳,「卲霆惟,我放過你一次,給過你一次機會,你的脖子就非得湊我跟前。」

    商湛眼眶泛紅,眼底天寒地凍滿是冰霜,頃刻間仿佛就能以冰棱鎖喉般將人吞噬殆盡。

    謝燼,滬圈頂級豪門權貴,與商湛是大學時期的同學,後留學牛津大學分道揚鑣。他們是朋友,但在商戰中亦是對手,更是知己好友。

    在上海,謝燼的人脈比他廣些,只是運用手段,商湛更喜直接了當,而謝燼更擅長溫柔刀。

    兩人勢均力敵,從大學時期就針鋒相對,若非說是誰厲害,那商湛更狠厲些,謝燼更擅長下蠱。

    謝燼得知商湛為搭救自家的小天鵝,居然求到他頭上,他樂意備至地隔岸觀火。

    順便,他還給卲霆惟直接點了把火,他實名向警察舉報卲霆惟在寰辰酒店嫖/娼。

    商湛聽到後,他氣不打一處來,他是不是有病啊?

    她家小天鵝,能受得了警察當眾盤問?他是不是卲霆惟遣來的臥底?

    商湛幾乎是一腳油門開到底殺到寰辰酒店,前台男經理攔著他,他徑直上手就將那戴眼鏡的壯漢經理給撂了。圍繞在他周圍的保鏢與服務員面面相覷,都不敢上前。

    還沒等商湛威逼利誘,其中有個剛實習的姑娘怯生生地站了出來,她咬著唇像商湛坦白,「五分鐘之前,酒店的老闆抱了個女人……」

    她還未說完,區域經理的眼神已經橫了過來,她卻不管不顧地全都說了出來,「憑什麼我不能說?這份工作我早就不想幹了,那老闆抱了個姑娘往頂層總統套去了,那姑娘還神志不清。」

    聽完這句話,商湛直直往電梯裡沖,也就在這時陳屏與謝燼開車趕到酒店門口。

    電梯的層數在不斷地上升,望著泛著白光的數字,商湛暴躁地將拳頭砸在電梯轎廂的合金上。

    他的眼眶赤紅,渾身上下都釋放著躁意,他的指骨破了層皮,可他卻什麼感覺都沒有。

    電梯最終停在頂層十五樓,門打開的那瞬,商湛冷著眼眸走了出來。

    他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那般,渾身冷硬的氣場分秒間流露出來,令人寸步都不敢靠近。

    頂層總統套房只有兩套,商湛徑直往右邊走,他掌心蒙住貓眼,而後重重地敲了敲門——

    裡面很快傳來邵廷惟的聲音,他言語很不耐煩,「誰啊?」

    「客房服務。」商湛刻意壓低聲音。

    接著,邵廷惟蹙緊眉頭從浴室里走出來,望了眼床上正在昏睡中的女人,他得意地輕佻眉梢。隨後,他走到門口打開房門,他滿臉都是厭惡的態度,「我沒有喊客房……」

    「服務」二字還沒說出口,商湛的拳頭已經砸了過來。

    他避之不及,硬邦邦的拳頭砸在他鼻樑上。

    頓時血腥的味道瀰漫開去,血紅的鼻血從白皙的皮膚里冒出來,邵廷惟伸手擦了下鼻子,血跡頓時變得更加可怖。

    他不怒,反倒笑得痴狂,「商湛,你應該早點過來的,說不準還能早點見到你女朋友被我玩/弄的樣子。」

    邵廷惟一字一句都像是刻刀般鑿進商湛的心底,商湛捏著的拳愈發的緊,眼尾處也愈發的紅,他徑直走上前狠狠地攥住邵廷惟的衣領,犀利的拳頭像是頑石。

    「邵廷惟,你把傅染怎麼了?」商湛幾乎是渾身顫抖著說出這句話,他脖頸與額頭上的青筋都顯露著,赤紅陰鷙的眼睛像是要吞人拿那般。

    兩個人氣場勢均力敵,但力量卻相較懸殊,邵廷惟想掙扎,商湛果決地用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他想還手,手上拿著桌角旁的玻璃花瓶就想往商湛身上砸,商湛堪堪躲過,玻璃碎裂在地上,細碎的玻璃片划過商湛瓷白的臉。

    「商湛,你的女朋友滋味兒那可別提……」

    還沒等邵廷惟將話說完,商湛一拳頭已經砸到了他的嘴巴上。

    他想要還手,下一秒卻被商湛摁在地上爆揍。

    獸性在知曉傅染被他「沾染」的那一刻徹底得到爆發,只要想到她的小玫瑰沾到泥濘,他恨不得將他打死在地上。

    而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就在邵廷惟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時,商湛隱約間聽見主臥里有傅染的聲音傳來。

    他像是被施了魔法那般停住——

    商湛像是渾身脫力般地站起,他泛紅的眼眶裡有酸澀難當的淚水在兜轉著,他眼神里閃過片刻茫然。

    「商湛……」

    臥室內,傅染仍舊穿著那套風衣,只是她的手被領帶綁著死結,加之烈藥的勁在熊熊燃燒著,她像一隻乾涸地里的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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