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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53:19 作者: 滄北
    「商湛,你起來……」力量懸殊,傅染被他折騰得無可奈何,瓷白的臉頰不由得變的緋紅。

    他像只狗似的用他滿滿燙意的臉頰去蹭她的臉頰、脖頸。她渾身冰冰涼涼的,他覺得很舒服,這種感覺就像是暴烈夏日裡的久逢甘霖。

    也就在此時,忘記拿手機的穆黎悄然打開臥室房門。

    在看到如此香艷與只能在禁忌片才能看到的場景時,他不由得咽了咽喉嚨。

    六目相對,傅染情急地同他講:「穆黎,你過來,把他拽遠點兒。」

    神智被流感病毒侵蝕的商湛在察覺到有人進來的那秒,那雙溫潤又令人著迷的漆眸瞬間變得陰鷙又警惕。

    那模樣就像是蟄伏在黑夜裡的猛獸在廝守著自己的獵物。

    若有人靠近,那他肯定會撕咬對方的脖頸。

    穆黎被他嗜血又肅殺的眼神嚇得不敢靠近,他側身指了指床頭櫃,隨後試探般地同商湛說:「我就來拿個手機,沒手機我出不了門,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哈。」

    傅染:「……」

    她就不應該心軟,往回走才是。

    待到臥室內再次寂靜下來,傅染能夠感受到商湛繃緊的神經緩緩地放鬆著。

    他眼神輕眨,模樣又變得溫潤無害起來,只是那抹陰戾仍舊縈繞在眼尾。

    「商湛,你這樣壓著我,我沒辦法給你擦身了,那你就會變得又髒又臭的。」傅染輕輕地在他耳邊低訴著。

    似是有點兒作用,商湛撤回了自己的右手。

    隨後,他又乖又聽話地將冷白的胳膊伸在她面前,讓她慢慢擦拭。

    他的肌膚白皙得連女人都要嫉妒的地步,精緻的皮肉包裹著骨感的骨骼,身上一絲贅肉也沒有,處處都是造物主的精心設計,當然更多是他對自己的嚴苛標準。

    眼前的男人像只聽話的金毛似的,讓他伸出右手就右手,讓他伸出左手就左手。

    待到擦拭後背的時候,他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背過身去,而是輕抿著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商湛,你不背過身去,我沒辦法給你擦。」傅染的耐心有點兒告罄。

    她對待司瀅都沒有如此耐心過。

    商湛並不理會,只是眨著狗狗眼瞧她,那模樣像是怎麼瞧都瞧不夠似的。

    有點兒沒轍的傅染:「……」

    好吧好吧,不跟病號置氣。

    她將毛巾擰乾,而後靠近他從身前掠到身後給他擦拭著。

    她的臉於他的肌膚只有幾寸的距離,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商湛脖頸的位置,渾身的雞皮疙瘩不由得浮起,他不經意間輕顫著身體。

    鼻尖充斥著傅染身上的玫瑰味道,他抬眸看到的便是姑娘晶瑩的耳垂,他揚起頭顱來輕輕地吻了上去。

    姿勢曖昧又虔誠。

    溫熱的唇觸碰到姑娘耳垂的那秒,他溫和的臉上露出得逞般的笑意來。

    他唇角緩勾,連眉梢上都是帶著笑的。

    忽然被這麼偷吻了下,傅染突然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她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凍住了那般。

    她咽了咽喉嚨,接著拿著毛巾就想從床上下去。現如今他們已經分手,還待在一個床上的確不太合適。

    可就在商湛感知到如沐春風的溫暖要遠離他的那秒,他情急地攥住了她纖細的腳腕,他不管不顧地將她往自己懷裡拽。

    「染染,你想往哪裡跑?」商湛眉頭輕蹙著,他滾燙的手心緊緊地攥著她的腳腕。

    感受的桎梏,傅染伸出腳踹了踹他,但分毫抵抗不了多少。

    她就被他如此屈辱般地攥著腳腕從床尾拖到床前,她就像是掛件似的被他緊緊地擁在懷裡,動彈不了分毫。

    傅染拼了命的掙扎負隅頑抗,但商湛就鐵了心似的只想將她擁在懷裡,他輕喃著:「染寶,對不起,是我錯過了許多。」

    此時的商湛不甚清明,他的話卻令傅染停止了掙扎,她泛紅著眼眶在他耳邊罵,「商湛,你把我弄痛了。」

    他總是會這樣將她弄疼,總會以她不舒服的方式將她綁在身邊。傅染看到他漆眸里染著的無辜神情時,心臟不由自主窒了窒。

    原該神采奕奕蘊滿熠熠星辰的漆眸像是被揉碎了那般。他眼底滿是鴉青色,眼皮的褶皺摞了好幾層,下至眼瞼處的紅痕愈發明顯。

    他應該是哭過的。

    聽到她說疼,他緊握住她纖軟腰肢的手鬆了松,只是他仍舊繾綣備至又貪戀她的溫度似的摟著她。

    他言語很輕,聲音卻沙啞含著粗粒似的,「染染,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望著他那深情眼眸,她知道此時此刻的他並不是很清醒,但她卻克制般地回復他,「不好。」

    一點都不好,她不喜歡這種被束縛的滋味兒。

    她肘部抵著他的肩胛骨,試圖想要掙脫,但商湛像是發了狠似的困著他。

    鬧騰到最後,他竟是將放在枕畔的領帶綁住了傅染纖細的手腕。

    傅染被他弄得徹底無言以對。

    「商湛,你變態!」傅染氣得要命,但對他又無可奈何。

    好在商湛並沒有做出很過分的事情,只是一意孤行地抱著她,還時不時聞她身上的味道,那模樣就真跟狗似的。

    沒多久,他就睡熟了。

    可任她如何掙動,他的腿和大半個身體卻死死地壓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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