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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53:19 作者: 滄北
「但就很莫名其妙,我今天看他很不爽。」商湛右手指腹摩挲著掌心,這種不爽的感覺令他連骨骼都覺得刺痛得厲害。會讓他不自知身臨其境地回到被摁在弄堂里被揍的那一回。
得,就是怎麼瞧他都不爽唄,陳屏無奈。
隨後他萬分懂事地將調查的文件拿了出來,遞到商湛面前,他一板一眼地給他圈出來,「這一塊是紀家想吞下來的地,而這一塊是邵氏想吞的。邵氏想在這一塊建個商圈,周圍的地建房產。紀氏的盤小,倚靠著邵氏。」
這塊地的價值他們早已評估過,可取不可取得看謀事的人的手段。
「這塊地,需要投入的資金量很多,邵氏肯定要拉外援進去,到時候我們可以瓮中捉鱉。」陳屏穩重又目光毒辣地給商湛出著主意。
當然他能想到商湛自然也能夠想到。
商湛眼中露出狡黠精明的光感來,他摩挲著鋼筆,隨後抬眸,「陳屏,跟我混,腦子倒聰明不少。」
「瓮中捉鱉這一計拿捏得準確實殺敵七寸,但這一回咱們玩點新的。」說完這句話,商湛老謀深算的臉上露出陰險的笑意來,那模樣像極了只狡詐的狐狸。
「城東那邊的地你現在透露口風出去,就說我們要競標,最好多透露些那塊地政府會出手,你懂吧?」商湛滿肚子的壞水兒。
他的意思便是連半杯羹都不像給他們分。
那塊地地處偏僻,但早就有傳聞說政府會進行改造,會建設工廠,但久沒動靜。
穆黎的叔叔從政,在規劃局裡工作,有些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商湛所表達的內容陳屏完全明白,他主動給商湛倒了杯熱水,隨後他正直的臉上露出狡黠,「明白。正巧上回秋招有個實習生是邵氏派來摸底的,我就讓她著手準備這件事,表現得志在必得的模樣就行。」
「競標的時候你親自準備,除此之外紀家的那塊地就送給穆黎吧。」商湛說得輕飄飄的,仿佛像是隨意給穆黎一塊餅似的。
「敢欺負我的姑娘,就應該付出點兒代價來。」商湛神情鷙冷。
他淺淺的眼皮忽而抬眸又看向陳屏,「我聽說紀家千金想跟城北的謝予奪聯姻,她們也真敢想啊。」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陳屏向來也不是心腸好的人。
既然他忠於商氏,那註定要聽商湛的指令。
只不過站在上帝視角的他心裏面有個盤,如果他站在商湛的對立面和邵廷惟為舞。
那真玩不過。
他手段陰狠毒辣當真不是傳聞而已,而是名副其實,這種像野狼一樣脾性的人合該站在俯瞰眾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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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標的前一周,穆黎悄咪咪地跟邵廷惟關係比較好的哥們兒透露了嘴商湛競標搞城東那塊地。他佯裝醉酒,但他知道那哥們兒聽進去了。
隔兩天,他聽見他叔叔說邵廷惟請他吃飯,他就知道魚上鉤了。
競標那天商湛帶著陳屏出席。
與邵廷惟和紀桓打照面的時候,邵廷惟憤恨地瞧他,但眉眼間卻是含著笑意的,「湛總,真是好久好久沒見面了,等待會競標結束,咱們一塊兒去喝一杯?」
跟商湛親近的人都會喊句「湛總」,而商業往來關係的都會喊「商總」。
他跟邵廷惟並沒有那麼熟,但邵廷惟卻主動喊他「湛總」,這就挺有意思的。
同樣的,他也知道商湛不會同他握手,於是萬分主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手離開商湛的肩膀的那秒,商湛目空一切伸出手來在自己肩膀那邊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而後他蹙眉瞧陳屏,「陳屏,我待會的行程安排,能跟邵總去喝酒嗎?」
聞言,陳屏幾乎是下意識就回:「邵總,實在抱歉,湛總的行程安排有點緊。您實在要約,我這邊可以給您記上。」
這話,就是在拂他的面子。
但邵廷惟陰險的臉上仍舊堆著笑容。
他湊到商湛跟前,漫不經心地問了句,「湛總,今天咱們該不會看上同一塊地了吧?」
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氣場暗流涌動著。
商湛似笑非笑斂眸,隨後他悄悄地湊近邵廷惟在他耳邊輕輕地呢喃了句,「邵總,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想必大家都明白。」
言外之意,南邊兒的那塊地他必須得握在手裡,讓他別貪心。
畢竟拋下去的錢說不定能毀了邵氏。
他這話的確出自於真心,但如果他站在邵廷惟的位置上,他絕對會去搏一把。
下一秒,邵廷惟得逞了般地挑了挑眉梢,瞧著商湛的背影,他輕嗤,「看來湛總的消息盯得還是不夠緊吶。」
東郊那塊地嗎?要等真正賺錢,還得等個十幾二十年,就憑邵氏的資產?
拍賣會上東郊那塊地出來的時候,場面熱鬧得跟熱水煮沸了,開鍋了似的,價格水漲船高,而商湛在價格適中的時候狠狠地往上提了一把。
接著,邵廷惟在他的價格之上又堆加了五千萬,這個價格遠高於市場價,沒人再喊了。
拍中後,邵廷惟沾沾自喜地站在商湛面前說了句,「承讓。」
聞言,商湛抬眸斜睨著瞧他,他笑得詭譎妖冶,「不用承讓,這塊地我送給你的。」
有種強烈但卻又說不出的預感令邵廷惟心慌。緊接著,南邊的那塊金貴又是標王的地開始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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