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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53:19 作者: 滄北
    她滿臉像是豁然開朗那般,估摸著「無憂無慮」這個詞彙對她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兒有些許難度。

    眼前的小孩滿嘴都是彩虹屁,但傅染看得出來這些話全都出自於她的真心,她是真心喜歡跳舞。

    她輕輕地捏了捏小孩兒嬌嫩的臉頰,隨後鄭重其事地問:「司瀅小朋友,成為真正的小天鵝呢,需要經過許多的坎坷與困難,眼前的壓腿只是九牛一毛哦,還會遇到許許多多很難學的姿勢。」

    「可能會經常讓你哭鼻子,就這樣你還想要學嘛?」傅染眼神帶著玩味瞧她,但到底是蘊著幾分真誠的。

    站在邊上的周葭和緩著笑意不經意說:「染染,你可別打趣他了,她還小。」

    聞言,司瀅小朋友特別不服氣地叉腰,哼了聲,她牽住傅染的胳膊嬌氣滿滿地問:「我才不小呢!那我遇到很多很多困難,師傅傅會一直一直陪在我身邊嘛?」

    小孩兒的眼中盛滿期待,傅染蹙眉斟酌了幾秒,她像是認定了那般點點頭。

    「只要你沒有退縮的念頭,那師傅就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你練習我會指導你,你去比賽那我會跟著你,你受挫折我會陪伴你。」

    就像林崢嶸對她那般負責,傅染柔軟的唇微微揚著,整個人像是瀰漫著一層清透的光。

    此時的傅染在司瀅眼中那簡直是羽化登仙的神仙似的。

    她滿足地抱了抱傅染的大腿,此刻對芭蕾的期待值與愛好值也達到了巔峰,「師傅傅,我就要跟你學芭蕾!我以後每周都來找你!」

    說罷,她湊上前自然而然地給傅染在臉頰上印了一個親親。

    傅染摸了摸她順滑的頭髮,她扯唇笑起來。此時的她沒察覺到,正因為司瀅這個小傢伙驅散了她心裡逐漸籠罩成雲似的陰鬱與陰霾。

    -

    半年的時間眨眼即逝,傅染再沒有跟商湛有聯繫,但她的公司就在最近被併購了。

    新任神龍不見尾,從來沒有在公司裡面現身過。

    而之前的老闆仍舊是管理層,她簽的兩年合約即將到期,她在考慮要不要換個公司。

    當初選擇這個公司的原因是因為著急想簽,以及她們價格給得還是挺有誘惑力的,但之前的總裁脾氣大,還會有吃豆腐的嫌疑,所以她有點兒猶豫。

    但如今併購她們的公司在娛樂圈裡是數一數二的,傅染覺得不如就聽莊婉的,但簽約的時候得硬氣點,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於是她給之前的老闆打了個電話,但他卻說約個時間邊吃邊談,續約這事兒好說得很。

    傅染雖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但她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於是在吃飯那天帶上了莊婉,前任總裁看到莊婉那張嚴肅的臉,頓時沒了興致。

    但他向傅染招了招手,眼神直勾勾地瞧著她,「傅染,就坐我這邊,我這邊菜色好。」

    好個菜色好,傅染看破不戳破,徑直走到他身邊坐下,隨後從包里掏出合同。

    前任總裁給她夾菜,看到合同,他興致缺缺,「咱這還沒吃上呢,合同晚點看。」

    「行,咱先用點。」傅染臉上微笑看著毫無破綻,但內心裡是無數個不情願的。

    如果沒有併購這一出,她絕對愉快解約。

    但寰宇娛樂這種機會可是待在圈裡好幾年的小粉紅都簽不上的,所以莊婉勸她別上頭,這約能續就續。

    他說要喝酒,莊婉陪他喝,但他覺得沒意思非得讓傅染來,於是五十二度的白酒傅染喝了許多,但莊婉保持清醒。

    最後合同簽了,但就在傅染被摸大腿那秒,她把酒瓶給砸桌上了。是莊婉一手拿著合同書一手摟著醉酒的傅染往外走。

    她們往外走,袁靖仍在往外跟。

    他嬉皮笑臉著:「不就是被我摸了把嘛,裝什麼純潔烈女,又不是沒被被人玩過。」

    也不知道是那句話刺痛了傅染的脆弱的心臟,她情緒失控推開莊婉的胳膊,回頭不屑一顧地罵他:「你不就是靠家裡才撐起來的娛樂公司嘛,而現在撐不住了還不是給別人打工的份。」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莊婉抬手想捂她嘴唇的姿勢僵硬,她無奈地看著傅染。

    雖然你的這番話確實說出了我這個臭打工的心聲,但這話確實不該說啊。

    他雖然不再是領頭羊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還是有決定權的。

    袁靖擰眉暴怒地看著她:「傅染你他媽說什麼呢?有種你就再說一遍。」

    醉酒的傅染臉上噙著玩味的笑,她剛想出口成髒罵人,但莊婉這回及時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就在袁靖衝上前想動手的時候,隔壁包廂出來了個不太好惹的人物。

    穆黎舔了舔唇,模樣散漫又輕挑地望著傅染,「唷,這不是我們湛哥前女友嘛!」

    瞬時秒懂的袁靖眼中閃過一抹心虛,寰宇集團雖說明面上是穆黎的,但實際他勘察到的實際控股卻是商湛的。

    咽了咽喉嚨,他頓時化為小弟模樣,「穆總,真是好巧啊。」

    「是巧,湛哥也在裡頭,要不要我介紹給你認識認識。」穆黎伸手拍了拍袁靖的肩。

    隨後模樣像是哥倆好般地湊到他耳邊又嘀咕了句,「再一塊兒聊聊你是怎麼吃她前女友的豆腐的?」

    聞言,袁靖抖若篩糠,他也是頭一回知道這事兒啊,要真是這樣他肯定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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