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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20:36 作者: 百葉草
    但衣服,卻讓他保住了,還不辱溫穎拜託的使命,把東西塞到了蘭碩的衣櫃。

    翌日清晨,傅時初沒被擾人清夢的蟬吵醒,卻被電話吵醒。他迷迷糊糊抓起手機,聽到是送快遞的,他急忙起床,迅速洗漱好,跑到樓下拿快遞。

    快遞員是大一的女生,她坐著樹蔭,因為衣衫太過悶熱,正撩起後背,輕輕扇風。熱汗從發梢落下,看起來熱極了。

    傅時初小跑過去,認領了快遞。快遞箱子上貼的單子是他的名字,可他並沒有買過快遞,仔細看了物品,發現是一箱子娃哈哈,哭笑不得地拆了箱子,給快遞員遞了兩瓶:「你辛苦了,喝吧!」

    快遞員又累又渴,不客氣地接過感謝道:「謝謝學長。」

    傅時初解釋道:「我跟一樣是大一的。」

    「大一?」她看了看大二的宿舍樓,眼裡露出疑惑。

    傅時初把箱子封閉起來,扛在手裡:「大一床位緊張,我就被分配到這兒來了。」

    宿舍在5樓,傅時初扛著一箱奶覺得有些吃力,眼看門越近,他手越累,步伐也漸漸緩了下來。

    鍾慶涵的聲音忽然從宿舍里傳了出來:「你要是不喜歡他就別戲弄他,他不是你的賭注,更不是你的玩具,別消遣他了。」

    手裡的東西提了一路,差點兒落到地上。傅時初俯身抱緊,眼抵在走廊的瓷磚上,忽然見一雙球鞋就停在他面前。

    傅時初抬起頭看,直視鍾慶涵,兩人四目相對,傅時初忽然想挖個洞鑽起來。

    手裡的東西被他摟得更緊,他平復心情,扯了扯嘴皮子,卻不知該說什麼。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鍾慶涵。

    學長?他們住同一屋檐下十幾年了,喊這個太生疏。

    大哥?鍾慶涵一年來也跟自己說不到幾句話,恐怕不願意自己這麼喊他。而且還是在發生這麼尷尬的事情之後。

    幸好,鍾慶涵沒有呆太久,身一歪,人就走遠了。

    蘭碩同班的胖子從轉彎角急急忙忙走來,他對上鍾慶涵冷冽的眸光,心虛挪開腳步,給鍾大少讓路,又直往傅時初身旁衝來。

    「你......都知道了?」

    見到小學弟失魂落魄的樣子,歐明強心裡不好受,壓低聲音道:「你別太在意,我們就是打了一個小賭,蘭大少這麼帥氣,你也不算吃虧呀!」

    小學弟聽懂了他的話,失魂落魄把東西往宿舍門口一扔,長方的箱子翻了個滾,他漫無目的走在長廊上,如行屍走肉。

    宿舍門敞開,擦著發稍水跡的蘭碩從裡頭出來,盯著爆裂了的箱子,蹙眉。

    歐明強說:「蘭少,壞事兒了。」

    ☆、操作騷15

    翱海天空的星星眨著眼,街邊霓虹燈一閃一閃的,把路邊行走的行人都映得五顏六色。

    路邊的停車位上,蘭碩剛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傅時初忽然揉了揉眼睛說:「學長,讓我去吧!」

    蘭碩動作熟捻地給他解了安全帶,傅時初下車關門,擋住了車內的光線。

    他走進超市,買了兩瓶礦泉水,又把眸光投放到垃圾食品區。薯片一排排放好,各種口味的,傅時初往喜歡的黃瓜口味伸手。

    恰好同一隻手跟他目標一致。

    兩人同時回頭。

    竟然是熟人。

    「晨宇,怎麼了?」向東敲了敲購物車的鐵架子,安晨宇回頭向他介紹道:「我大學同學,傅時初,你見過的。」

    向東頷首:「廚藝班,造型好,認識。」他又朝傅時初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傅時初笑道:「沒想到你們會在這兒。」

    「緣分啊!」安晨宇從購物架掏出幾包黃瓜味的大薯片塞傅時初手裡,又丟了幾包到向東的購物車:「下回約出來一起去玩呀!」

    「好!」

    傅時初去結帳時,安晨宇豪邁地把他東西堆到自己面前:「你就那麼一點點東西,就不要分兩次結了。」

    超市收銀員打包好後,三人並肩走出超市。安晨宇買東西還挺多的,日常用品生活必需品一大堆,跟向東兩人提得胳膊都拉下了。他那肘子撞了撞傅時初胳膊:「你有車嗎,載我們一程吧!」

    「我沒,學長有,我......」

    他的好意還沒說完,安晨宇打斷道:「學長,你說蘭碩學長呀!那可是一個魔鬼,我不久前到蘭樺面試,他那張包公臉一出,我打了個哆嗦的功夫就被淘汰了。」他神神秘秘地尋找蘭碩的身影,最後目光定在超市前樹蔭下的黑色保時捷:「你們在一起了嗎?」

    傅時初一頓:「我......」

    他的話再次被安晨宇打斷,他一副我懂的樣子說:「你不用說,我都明白。你轉學那會兒學長還砸奶買醉呢!這事兒在慶大傳遍了,可憐我大一的時候,不知道你有學長,還想著給你寫情書,學長看見後,臉色那個黑啊!嚇得我現在想起半夜還會尿失禁。」

    告別了安晨宇和向東,傅時初再次坐到蘭碩的車上。

    安晨宇那句「砸奶買醉」,讓他回想起多年前,他抗的那箱娃哈哈,忽然聽到鍾慶涵的話後。他當時不知該怎麼面對「戲弄」他的蘭碩,躲了起來。

    這一躲就是三天。

    再次見面時,就是他說鍾柔孩子是他的,那個晚上。

    窗外的風很涼快,撲到臉上,撲平了心中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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