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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吃什麼外賣吃外賣?盛俊套上衣服，大步邁到臥室門口，敲門：「別哭了!老子就要當成風的一把手了，跟著我你就偷著樂吧!」

    蘇齊本來還琢磨著自殺，聽到這話，眼淚瞬間收住。誰說他的好日子到頭了，這不就來了麼?

    *

    黃慧茹掛了電話，雙手卻仍舊攥著手機。她坐在一個茶莊的小包間裡，包間一側開放式面對著竹林，微風吹過，竹葉發出簌簌的輕響，配合著縹緲的茶香和古箏的琴聲，時間仿佛靜止在此刻。

    坐在她對面的盛超給她斟茶，黃慧茹不動，盛超自己先抿了一口。

    「這樣不太好吧。」黃慧茹眼神望著桌面，卻沒有聚焦。

    「伯母后悔?」盛超慢條斯理地品茶，看向竹林的美景，「善良，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它換不來財富，也換不來真心。」

    手機從黃慧茹手中掉落，她面色一白，緩緩捂住臉龐。

    盛超不動聲色，靜悄悄地等黃慧茹平復心情。片刻之後，黃慧茹放下手，端起盛超給她倒的茶。

    「萬事小心。」黃慧茹低聲祝福，喝了茶。

    「好。」盛超淡淡一笑，起身告辭。盛俊的火氣剛撒了一半，又接了這麼大個餡兒餅，總要找他解解氣的。

    還有孟榮昊，那天告別後，兩人也沒再聯絡，他發過去的信息石沉大海，他總得製造偶遇。

    要做的事太多，雙管齊下吧。

    *

    孟榮昊跟盛超聊完後，就果斷拉黑了盛超，同時，也不去關注他們傳媒行業的八卦，重新醉心於工作。

    比如，應酬到很晚，還不肯回家。

    「昊哥這是心裡還沒過去，」坐在車裡，趙子濤跟劉平抱怨，「內娘炮魅力這麼大嗎?」

    劉平本來是跟孟榮昊一起應酬的，但他白天犯胃病，不能喝酒，孟榮昊就讓他晚上跟趙子濤作伴。倆人一人一根煙，劉平說：「昊哥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你不用替他操心。」

    「那我咽不下這口氣，」趙子濤擼了一把他腦袋上短短的發茬，「沒揍他一頓太特麼虧了!」

    劉平：「畢竟是昊哥愛過的人，你可算了吧。」

    趙子濤：「憑什麼就這麼算了?他風流快活去了，就咱哥一個人傷心難受?我告訴你，我今天可有計劃。」

    劉平不禁笑道：「喲，什麼計劃?」

    趙子濤裹一口煙，道：「淫夫咱們動不了，姦夫可以松鬆土嘛。」

    孟榮昊並不知道倆兄弟正在合計給他出氣，他坐在包廂里，身邊又是客戶又是公主，有人哇哇唱著歌，有人用力賣著笑。

    聲音明明很嘈雜，他卻奇葩地在這裡找到寧靜。

    「孟董!」

    他今天應酬的客戶，不是往常的中老年人，而是跟他年紀相當的同齡人，這幫子玩的開，花樣多，以往他是不跟對方摻和的。

    有人搭著孟榮昊的肩膀，端著酒杯的手在孟榮昊眼前晃：「公主不喜歡?剛才那小男孩兒也不錯啊，孟董你口味有點叼哦!」

    「我眼光高。」孟榮昊跟他碰了個杯，抿了口酒。

    「要我說，張總小氣。」對面有人哈哈大笑，「你的那些小嫩模個頂個的水靈，怎麼不叫來?」

    「對對對，叫來叫來，」張總掏出手機，眉飛色舞道，「今晚叫個特別的來吧，夠勁兒的!」

    孟榮昊聽他們說話越來越下道，暗想果然不是一路人，自己還是走吧。

    *

    就跟孟榮昊一牆之隔的隔壁，盛俊摟著蘇齊，讓盛科給他倒酒。知道馬上快接手成風，他那得意之色就長在了臉上。盛科是三叔家的獨子，比盛超小，卻也比他大，他得叫二哥。但此時盛科帶著討好的笑，恭維著他：「還是小俊你有出息啊，這麼快就要當老闆了。」

    「放心吧二哥，到時候少不了你好處。」盛俊喝了盛科敬得酒，轉向盛超,「倒是你啊大哥，你不厚道，我都不想讓你回成風了。」

    「記仇了?」盛超連看都不看蘇齊，也給盛俊倒了酒，「以後大哥還要仰仗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別信他。」蘇齊抱著胳膊冷笑，「你家這個大哥，可最會口蜜腹劍了。」

    「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啊，」盛俊鼻孔朝天，接了盛超的酒，「不過大哥確實有本事，窩在成風多屈才啊。沒有孟榮昊，還可以找個張榮昊趙榮昊之類的，還是有靠山過得舒服，不用低聲下氣。」

    盛超笑了笑，不以為意道：「說的是啊，你有什麼建議?」

    盛俊見盛超上鉤，馬上說：「當然，眼前就有個好機會!」他鬆開蘇齊，傾身跟盛超說：「我打聽過了，隔壁有一群大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過去喝一杯，隨便套住一個，都比孟榮昊強。」

    「是麼……」盛超若有所思地盯著杯里的酒，似乎是在做什麼決定。盛俊看著他，在耐心告罄之前，盛超點點頭，放下酒杯：「那我去看看咯，沒什麼損失。」

    「去吧!」盛俊好像奸計得逞，伸展雙臂靠回沙發，道：「那晚上我們就自己走自己的了，不等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