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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17:37 作者: 青雲待雨時/眉雨湮湮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才意識到,他們是真的不合適了。

    裴摯安全歸來,跟小表弟又不是同一班飛機。進城車上,白硯忍不住問到小表弟。

    裴摯像是極不想提到這件事,不耐地說:「別提那傻逼。」

    白硯好半天沒說話,挺不錯,都叫上傻逼了,進展挺快。

    傻逼凍壞了身子,回城後還住了幾天院。

    得知消息的當天下午,白硯問:「你要去看看他嗎?」

    裴摯煩躁地回答:「有什麼可看的?」

    可裴摯,自己消失了一下午。

    當晚,紈絝發小跟小表弟組飯局,請了白硯。

    白硯再不想躲了,決定赴約,他剛在飯店坐穩,裴摯來了。

    裴摯直接質問發小,「你都敢不經過我請我哥吃飯了?」

    白硯心想,這還真是怕見到他們坐在一起。

    裴摯不想吃那頓飯,可那頓飯他們還是吃了,白硯就想自己親眼看看,事情到底發展到了哪個地步。

    裴摯那天心情不好,喝多了。

    紈絝發小帶著表弟來跟白硯告辭。

    表弟大概裝不知情者裝不下去了,對他說:「我要走了,祝福你們。」

    白硯直接問:「命都快賠上了,還沒把人搶走,輸得服嗎?」

    紈絝發小說:「我弟像個爺們似的來認輸,還認真祝福你,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白硯問:「你服嗎?祝你全家老小的配偶都碰上你這種朋友。」

    紈絝發小說:「你怎麼說話吶?」

    白硯說:「你還知道自己不是個東西?」

    他嘴不饒人,可是色厲內荏。

    就是這晚,他半夜醒來,發現裴摯仰躺在床上,衝著天花板流淚。

    白硯嚇得不輕,「怎麼了?」

    裴摯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肩膀顫個不停,「沒什麼,想起了我媽。」

    有那麼一瞬,白硯想問,你到底是想你媽,還是捨不得今天剛走的那個人?

    可不管為什麼,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裴摯哭,除了安慰,除了抱緊,他好像做不出別的什麼。

    裴摯多狠?為了纏著他,真是什麼都能舍,什麼都能忍。

    後來,他們的關係被裴明遠發現,在私奔路上,白硯才知道裴摯若即若離鉚住他不放到底是為什麼。

    裴明遠在電話里是這麼說的,「白硯,你快回來,裴摯一直覺得我跟你媽關係不正常,他跟你在一起,目的未必那麼純粹。」

    愛,說什麼愛?

    白硯最討厭裴摯跟他說愛。

    這一巴掌,他打的不後悔,裴摯也不在意,嘴角都暈出了血,也只是抬手一抹,接著臉壓住他的臉,嘴唇碰上了他的嘴唇。

    只是一個很輕的吻,白硯身下一陣脹痛。他今天剛準備的潤滑劑,裴摯發現的很及時,冰涼濕潤的手指伸進的他的身體。

    他身體被一點點地拓開,先是一隻手指,接著兩隻,裴摯望著他的眼神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深深的迷戀,或者還有嗜血的瘋狂。

    許久沒有真正做到底,只是三隻手指,白硯脹痛難忍,大口地喘氣,腦子迅速混沌下去,一時也分不清了。

    可他又聽見裴摯說:「我愛你……」

    白硯怒不可遏,又是一巴掌。

    裴摯臉頰灼痛,可也顧不得了,眼前的春色太誘人。白硯倚著軟枕,姿態閒適,又倨傲得像個靠在皇座的王。那張冰冷的臉被情慾暈上幾絲緋紅,矜貴而肉慾。裴摯想起他曾經給一個旅外的華人朋友看過白硯的照片,那個朋友當時正研習相術,這樣對他說:這個人看著冷,但肉慾非常強。

    裴摯當時險些沒打人,他哥的床頭事,別人也能隨便說?可他聽完就硬了,他對這樣的白硯欲罷不能。

    白硯緊緻的私密處剛好容得下三根手指,裴摯身下硬的像鐵,忍得滿頭大汗,他知道,他的王在等他征服,等著從他身上獲取最大的歡愉,裴摯再難忍耐,把白硯一條腿扛到臂彎,握住堅挺的性器抵在讓他銷魂蝕骨無數次入口,一次,挺進。

    白硯疼的渾身發抖,裴摯也在他身上發抖,許久沒有的東西,來的這樣突然,他們都不太好受。

    裴摯忍著疼,不敢亂動,下一秒就跟白硯呼吸交融,「我愛你,你怎麼不信呢?」死死封住身下人的嘴唇。

    熱吻從一開始就如火如荼,就這樣吧,白硯想。裴摯靈活的舌在他嘴裡放肆翻攪,白硯也用力回應。

    在逐漸消散地陣痛中,裴摯開始緩慢抽動,只進入到一半,又抽出去,只是這樣,就能讓那持續許久的空虛感轉為充實,白硯手指深深掐進裴摯堅實的背。

    他的身體像是顛在浪上一般地起伏,白硯又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裴摯背上,清脆的拍擊聲迴響在屋子裡,裴摯倒抽了一口氣。

    白硯滿意地想,就是這樣,他忍什麼?

    既然他還沒放下這小崽子,既然裴摯自己要纏著他,他有什麼可悲悲戚戚的,看不順眼就教訓,他當年就不該忍。

    裴摯不聽話,揍,他就應該直接揍,揍服了完事。

    他連死都不怕了,還怕裴摯?笑話。

    這樣的節奏已經滿足不了裴摯,裴摯猛地扯開浴袍前襟,嘴唇混亂地落在白硯修長的頸,好看的鎖骨,接著是乳頭,他弓著身體,用嘴叼著那敏感的小點,舌頭打著圈地逗弄。

    他用膜拜的心情跟他哥調情。

    節奏加快時,他又咬上了白硯的耳朵,一隻手握住白硯硬漲的性器,不輕不重的撫慰,極盡所能地伺候他的王,他的至愛。

    白硯上挑的眼尾漾出幾抹艷色,精實的胸脯劇烈起伏,眼裡沉著濃濃欲求,可依然有睥睨眾生的氣勢。裴摯立刻覺得把他渾身骨血都耗進這一個身體裡也不足夠,一邊親吻白硯的眼皮,一邊加快速度抽插。

    人都說,男人真正的歡愉是在射精的幾秒。可他跟白硯做愛,每一下都是極樂。

    裴摯喘息不止,聽見白硯壓抑的喘息聲,更是熱血沸騰,一下,連根沒入,接著,就是暴風驟雨般地抽插。

    他汗水抖落在白硯的前額,臉龐,又落進那濃密的發間,裴摯把自己身體跟白硯貼合得更緊,抱住白硯身體的手臂也收得更緊,就像是把白硯整個上半身都死死鉗制住,而後像頭瘋了的狼,一下一下把自己撞進白硯的身體。

    白硯的手指掐進了他的皮膚,細細的疼,可裴摯被刺得更加激動,瘋狂地頂,用盡了力氣干,他知道白硯喜歡激烈的性愛。

    兩個成年男人健康有力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用極致的力量融合。許久沒有這樣徹底放肆的性愛,沒多久,他們都射了。

    而裴摯一直沒把白硯放開,鼻子貼在白硯鬢角,深深細嗅著屬於他的氣味。

    白硯眼神渙散,目光卻在他嘴唇覆上去時,終於聚焦在他身上。

    裴摯親吻一下白硯的眼皮。

    「哥,我愛你……」他由衷地說。

    這話,哪怕是被打死,他都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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