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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17:37 作者: 青雲待雨時/眉雨湮湮
    別問他為什麼知道,犬科動物的本能,就是這麼牛。

    要命……遭報應了。

    貓飛狗跳的一晚又過去了。

    ……為什麼要說又?

    第二天,小老闆又幹了件大事,從孟姝的劇組把草台班子小花接出來了。

    小老闆洋洋自得,「我覺著必須得這麼幹,發生那樣的事,孟姝一定會給她小鞋穿,到時候壓她的戲事小,給她搞出什麼黑料就不好了。」

    白硯真是一頭包,「毀約就不算黑料?」

    小老闆說:「不要擔心,我給她搞了張病假證明。急需手術那種。」

    白硯:「什麼病?」

    小老闆:「痔瘡。」

    白硯:「……」

    小老闆也有自己的小智慧吶,痔瘡手術,恢復時間發揮空間很大。

    白硯問:「孟姝那邊怎麼說?」

    小老闆說:「他們答應得挺痛快,表示很遺憾,期待下次合作。」

    這才是現實魔幻。

    到了這個地步,孟姝那一夥害人不手軟的角色居然還是沒敢拿捏他們。

    因為有瘋狗王子在。

    白硯想了想,簡單交待:「你把她送我家來。」

    此時,瘋狗王子正在郝總的辦公室。

    依然是T恤半腿褲配運動鞋的打扮,乍看像個運動男孩,不過坐姿出奇霸道,身子癱在沙發,兩條腿張著,往前伸到老長。

    裴摯頭朝後仰靠著,拿著幾張照片,樂滋滋地欣賞,「拍得不錯,精彩,你看他臉都氣歪了。」

    郝總說:「你放人鴿子就算了,幹嘛還讓我拍照片?」

    什麼照片?從昨晚說起。

    昨晚,裴摯把孟姝那伙人晾了一個小時。

    後來,他自己打了個電話,拿出睜眼說瞎話的看家本事,說,他們接電話時候正在喝酒,後來喝醉,睡死過去了。

    再約?

    沒空。

    爭著眼睛說的瞎話,愛信不信吧。

    惡少本色,愛誰誰。

    照片拍的就是張總和孟姝接到電話後,離開會所時的鐵青臉色。

    裴摯把東西扔一邊,「說了是玩人,連表情都看不著,我玩人的樂趣在哪?」

    郝總無奈附和,「對對對。不過,這次的事,白硯自己什麼反應?」

    裴摯不想再提,沒答。沉默一會兒,想起件事,「哎?郝鄔……」

    郝總笑眯眯:「不要叫我名字。」

    裴摯完全不以為意,「你剛才說珠寶公司那邊怎麼來著?」

    郝鄔說:「炒了個部門副總監。這人就為不讓公司用白硯代言,拿出了自毀長城的力氣欺上瞞下,簡直像自殺性襲擊,不全像是在為孟姝辦事。不知道是不是本人跟白硯有過節。」

    裴摯坐直身子,「這人叫什麼?」

    郝鄔說:「叫常天韻。」

    「他人在哪?」

    「出國了。」

    實力太懸殊,玩著都沒多大意思。

    裴摯說:「你先找人留意著他點。謝了!」

    正說著,手機響了。

    裴摯接完電話說:「我讓人送了點東西到樓下,你當成十一禮物發給你的女員工,不謝。」

    郝總:「……」裴少爺突然良心發現了?

    下樓一看,全是化妝品,還是禮盒裝。

    「這一套多少錢?」

    「零售4千多吧。一百套,他們給我打了個折。」

    瘋狂的迷弟。

    裴摯順手拎了幾盒,「等我哥珠寶代言宣了,年底弄點珠寶給你當禮品。你車呢?」

    借郝總的車,拆了幾套往副駕座一擺,拿起手機對著一頓拍。

    此時,就著早餐刷WB的白硯,突然刷出一條信息,一粉紅Hello Kitty頭像博主的圖特別打眼:

    暗紅色的盒子裡,沒拆封的水乳不要錢似的堆了一堆,正是他正在代言中那個護膚品系列。

    文字是這樣配的:

    「嘻嘻(*^▽^*),囤了幾套男神代言的好物過節。轉發抽十個人每人送一套哦麼麼噠,@白硯後援團@WB抽獎平台」

    白硯:「……?」

    對粉絲都嚴冬般冷漠了,還能碰上這樣的狂熱份子?

    第9章 標籤

    白硯讓小老闆把草台班子小花送到自己家。原因很簡單,手上的戲丟了,得趕緊抱影帝爸爸大腿準備下一部不是?

    裴摯剛好在電梯裡碰見這兩人。

    小老闆跟他見過一次,熱情地打招呼,「真巧,我們也上去找白硯。」

    裴摯一看就不樂了。

    小老闆總來就算了,怎麼還給白硯帶了個妹子?

    還是個長相妖艷、大胸、胸下面全是腿的年輕妹子?

    小老闆介紹:「這位是……呃,您貴姓啊。」

    裴摯咬牙說:「免貴姓裴。」又瞟妹子,「這位是?」

    小老闆說:「她是蛇精。」

    ……

    哪條?青的還是白的?

    蛇精小姐一臉正氣:「裴先生好,我姓佘,佘太君的佘,晶,水晶的晶。」

    裴摯想說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行不行,名字跟你特別配,都是跟父母有仇系列。

    上樓,門開了。

    一看見白硯,蛇精妹子的凜然正氣登時像是被漂了軟化劑,眼睛裡頭還帶了絲由衷的笑,「白硯老師。」

    裴摯:「……!」

    這眼神,他要是看不出點意思,他就是瞎子。

    今兒什麼日子,情敵上門了?

    其實他哥還是一如既往地如仙人般清冷,對蛇精只有一句交待:「來練功房,帶劇本了?」

    白硯每次一人進那屋都得待好幾小時,現在,還加上個好像對影帝爸爸有點意思的妹子?

    裴摯覺得有必要嗷一聲,刷一下存在感,「哥。」

    白硯轉頭,另外兩個也轉頭。

    裴摯用最瀟灑的姿勢扯了下嘴角:「你來一下。」

    別說這存在感刷得沒意思。

    犬類被異類動物殺入領地,就沒點必須有的倔強?

    他哥眉頭只在半秒鐘內收緊了一點兒,回頭對異類動物說:「你先去扮上。」

    看看,看看,他哥疼他不疼?

    終於把白硯帶到走廊,問題來了,總得說點什么正事。

    直接問你跟一個叫常天韻的傢伙是不是有過結?打住!他哥昨晚才說自己的事兒讓他別管,他裝樣子都得老實幾天不是?

    就一句話:就算我在外凶得像頭獒,回家也是你可愛的snoopy。

    裴摯對著他哥俊美的臉,養了會兒眼睛,力求認真嚴肅地說:「今兒降溫,你多穿點兒。」

    這話用得著特意把人拉到一邊說?

    白硯心想這小混蛋骨頭真是太皮實。

    白硯本來就有些不痛快,大清早起來,家裡除了早餐就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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