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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17:18 作者: 一面風情
    她甚至總是會呆滯地望著一個方向出神,連梁雨實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都沒有聽清。

    而當時的梁雨實,總是想盡辦法讓她開心,吸引她的注意。

    他害怕她累著,所以一路都是走走停停,哪怕有些時候,兩個人就在酒店裡待著不出門,梁雨實也能坐著陪她一天。

    其實梁雨實那個時候工作很忙,可只要鐘塔出聲,他會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過來陪著她。

    他跟鐘塔的父母還有親戚朋友,仔細打聽了她的喜好。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她的喜好來。他甚至不在乎他自己喜歡什麼,需要什麼。

    他是那麼的寵著她,愛著她,慣著她。

    自打結婚之後,梁雨實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放在了鐘塔身上。

    還記得那晚,梁雨實帶著她出去參加篝火晚會,帶著她去看煙花。

    看著滿天絢爛的煙火,鐘塔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而梁雨實,也為她這個笑容,開心了許久。

    那晚回到酒店,梁雨實欺身過來,鐘塔卻反射性地抓住了他的手,慌亂道:「今晚能不能不要?」

    梁雨實當時愣了愣,雖然鐘塔看得出他忍得難受,可他最後,還是選擇尊重鐘塔。

    不過,他還是會在鐘塔耳邊碎碎念,說以後這樣的事情,很正常,還希望她能漸漸習慣。

    鐘塔最後無奈,只得跟他交代了一下頻率:「除了每個月不方便的時候,能不能隔一天一次?每天都這樣,我不太適應。而且,我也有沒有狀態的時候,我今晚只想睡個好覺。」

    說什麼不適應,沒有狀態,其實都是鐘塔當時的藉口。

    鐘塔那時候,心裡滿滿的都是李格。

    哪怕李格和俞天晴已經結婚,鐘塔也已經步入婚姻殿堂,可是她還是沉浸在過去,無法自拔。

    她的推脫,不過是因為不愛。

    上輩子那麼多歲月,梁雨實幾乎占據了她的全部。可她仔細回想,她似乎從沒給過梁雨實一個認認真真的笑臉。

    她其實廚藝很好,可是結婚後,她沒有做過一餐飯,也沒有一刻,歡歡喜喜地等著愛人回家。

    梁雨實那麼好的人,她對他,竟然那麼殘忍。

    她還記得,其實她後來慢慢想通了,也想過跟梁雨實好好過日子。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死亡時間漸漸逼近,她到死,都沒有跟梁雨實說過一句溫情的話。

    夢中的畫面一轉,她夢到了梁雨實在夫妻之事上,盡力討好她,迎合她的樣子。

    他是那麼的溫柔,即便鐘塔慢熱,長久的沒有回應,他也有足夠的耐心,慢慢安撫她,等待她,為了讓她與他共進歡愉,他甚至想盡辦法讓她舒服。

    再度夢到那些片段,再度回想起上輩子的一切,其實梁雨實陪伴著她的每一個時日,都是那麼的甜美安逸。

    鐘塔還記得他身上的味道,他緊實的肌肉,還有他每每結束時,在她耳邊溫柔的低語……

    原來,上輩子的時候,她的人生也不是一片慘澹。她只是自己都不知道,她也身在快樂之中。

    美夢易醒,鐘塔睜開眼的時候,四周一片黑暗。

    她伸手去夠床頭的手機,現在才凌晨兩點半。

    她出了一身的汗,這場夢,真實地讓她以為,她和梁雨實才剛剛進行一場暢快的美事。

    鐘塔覺得嗓子有些發緊,她掀開被子,走出臥室,想要喝點水潤潤嗓子。

    她剛想打開客廳里的燈,便看到了沙發上的人影。

    她這才想起來,她昨晚讓梁雨實留宿在這。

    鐘塔沒敢開燈,她輕手輕腳地接了水,喝了半杯之後,才準備回臥室。

    可是她一抬眼看著梁雨實那安靜的睡相,便怎麼也挪不動步了。

    他背對著鐘塔睡著,一隻手枕在了頭下,修長的細腿筆直地豎著,性丨感到無可救藥。

    鐘塔往他那邊湊近了幾步,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後腰削薄美好的曲線。

    他們曾那麼親近,她卻好像從未像現在這樣,仔細地觀察著他身上每一處細節。

    鐘塔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她半跪在沙發前,用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後腰,蜜色的肌肉,緊實而又富有彈性。

    十九歲的他,比上輩子那個成熟的梁雨實還要細嫩,吸引力十足。

    鐘塔湊近了一些,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這味道,真讓人安心。

    她索性伸手輕輕地攬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身上。她閉上眼,靜靜地體會著這一刻的安詳,這感覺,就像是清晨早餐後第一杯沉厚濃郁的焦糖拿鐵,香甜而又美好。

    睡夢中的梁雨實,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有人靠近,他極其輕微地動了動胳膊……

    鐘塔這才猛然意識到她在做什麼,暈紅染了滿臉。

    鐘塔趕緊起身,幫梁雨實蓋好被子之後,她才慌忙地逃竄回自己的臥室。

    此刻的鐘塔,像一個剛做過壞事的孩子那般緊張無措,她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砰砰然的心跳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終於將心裡的這股熱烈之火,壓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鐘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飯香。

    她穿著睡衣推開了房門,頭髮還有些許蓬亂,一眼看過去,便知道她沒有完全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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