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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15:21 作者: 笙歌未晚
    「還是那個人做的嗎?」蘇嫣其實也在猜測,只是,她對這件事情一直摸不著頭緒。

    「這個人,可能是個變態,之前是想殺了我一了百了,你替我擋下了子彈,他便暫時停了手,目標轉為我媽,就是那次婚禮上的襲擊。」秦澤周說著,目光變得很冷很冷。

    「他是覺得好玩才開始慢慢玩的嗎?」蘇嫣問道,

    「我猜是的。」秦澤周摸著蘇嫣的發,安撫她道:「他最恨的人,本該是我爸爸,其次也應該是我媽媽,但是現在,他最恨的人是我,可能,他覺得他本該是我!」

    蘇嫣聽得有些糊塗,但她已經猜到了,這個敵對又偏激的人,跟他們是世仇。

    所以,她什麼都沒說,至少,她沒有害怕。

    「之前他一直在騷擾你。」秦澤周有些憂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給你帶來了本不應該經歷的災難。」

    「唔,那你還不跟我離婚?」蘇嫣笑道。

    「要麼……」

    「嗯?」

    「要麼我們趕快結婚吧,然後去度蜜月。」秦澤周笑道。

    「不結婚也可以度蜜月啊!美國那邊,舅舅這段時間會一直坐鎮,有他的幾個乾兒子幫忙,也不用我多操心了,你這邊安排好,我們就跑路!」蘇嫣笑眯眯地道。

    「等你把傷養好,爭取我們同步進行!」秦澤周動了心,蘇嫣難得這麼有興致,他也很期待接下來的二人世界。

    晚上,蘇嫣跟醫生申請回家去住,她的傷勢已經基本穩定了,在醫院她休息不好,秦澤周也一樣,不如回家睡在大床上,生活起居全都方便。

    於是,秦澤周載著蘇嫣回了莊園,那裡安全又安靜,算是他們絕佳的二人世界,沒他的允許,完全不可能有人來打攪他們。

    睡覺之前,蘇嫣靠在秦澤周的懷裡,聽他講起他爸爸過去的舊事,這個懷著執念尋仇的人,便是他爸爸初戀的兒子,那個女人叫翁紅,早已經去世了。

    當年,正式因為他爸爸跟姚葉的婚約,導致翁虹成了棄婦,自甘墮落,後來被人強姦了,有了這個男人,他的名字叫翁隕,一聽這名字,就知道當時的翁虹有多絕望。

    但是翁虹沒有輕生,嫁了一個酒鬼,成天打她,她也曾找過秦澤周的爸爸,但因為秦老但插手,消息封鎖,他爸爸根本不知道翁虹這些年的遭遇,只以為他們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翁隕的童年過的很糟糕,但他很爭氣,如今的他可謂是隻手遮天,獨霸一方,黑白通吃,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除非秦澤周出現在他的勢力範圍內,否則,想要動他,也只能靠暗殺了。

    「只要我們這一生都不踏足他的勢力範圍,就好了,我才不怕他,那個變態!」蘇嫣認真地看著秦澤周,道。

    「我會想辦法的,別擔心。」秦澤周吻了吻蘇嫣的額頭,「他童年不幸,很小就出來混,所幸運氣好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比我更害怕失去。」

    「可是他擔心不足啊,他覺得你所擁有的一切都該是他的。」蘇嫣蹙眉。

    「大不了給他。」秦澤周不屑地道。

    「憑什麼?秦澤周,你別把秦家的家產當兒戲好嗎?」蘇嫣突然坐了起來,不悅地看著他。

    只見秦澤周的眉宇之間閃過暖意,繼而將她擁在懷裡:「我爺爺當年那麼對你,你都還在為他著想,你得有多傻啊,傻丫頭!」

    「可他是你爺爺啊,我又不是要跟他老人家過一輩子。」蘇嫣淡淡地道。

    「所以,你會跟我過一輩子?」秦澤周的眼睛頓時瞪得雪亮,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唔……那我還能跑到哪裡去啊?跑到哪裡都會被你抓回來……」蘇嫣環住秦澤周的脖頸,溫柔地吻上了他的唇。

    秦澤周突然覺得很知足,他的女人,沒有在大難臨頭的時候,鬧著要離開他,為他默默地承受著傷痛,絲毫沒有埋怨他的意思,哪怕喊疼都很少,蘇嫣從來都是這樣的,寧願隱忍自己偷偷的哭,也不願讓別人看到她的痛苦,更不想讓別人擔心。

    他擁有這樣的一個女人,還想要什麼?他什麼都不想要,哪怕失去一切,也不想失去她。

    *

    米然拍戲回來的時候,是深夜,她偷偷跑回霍銘宇家,想給他一個驚喜,結果喜沒有,全成了驚。

    一進門,剛好遇上一個女人從裡面出來,再向裡面看去,霍銘宇的睡衣半敞著,胸肌若隱若現地露在外面,讓她的心不禁沉了沉。

    「這位是……」女人剛想要說什麼,就被霍銘宇打斷了。

    「是我朋友,司機已經到了,你先回去吧!」

    霍銘宇說,米然是他的朋友。

    米然愣愣地站在那裡許久,看著那個女人就這樣走遠了,不禁咬了咬嘴唇,她默默地走了進去,看到霍銘宇在一道一道的系扣子,在那個女人面前坦胸露汝的,在她面前反而保守起來了,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小宇宇,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遊戲結束了,你喜歡的,其實還是剛出去的那一款?」米然十分淡定如常地問道。

    那個女人,看起來很文靜,講起話來卻很乾脆,跟蘇嫣是同一款的,只是長相確實不盡人意,太普通了。

    「我和她沒什麼,你別亂想。」霍銘宇也是淡定的很,看起來光明磊落的,倘若米然沒看到剛剛的那一幕,她一定會信了他。

    「霍先生,您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麼?」米然想給霍銘宇一個解釋的機會,只要他解釋,她就願意相信。

    「我都說了我和她沒什麼,還要我解釋什麼?你大晚上突然跑回來做什麼?」霍銘宇不耐煩地道。

    「我回來餵狗!」米然也急了,「我的一番心意,還真是都被狗吃了!」

    「呵……還挺有理,那怎樣,現在餵完了,能消停了麼?我累了,要休息了!」霍銘宇轉身就走,完全沒有要哄她的意思。

    「霍銘宇!」米然帶著哭腔吼道。

    「別叫我!」霍銘宇的聲音比她還要大,從未有過的大。

    「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米然哽咽著問道。

    霍銘宇沒有回頭,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算算時間,我們交往的時間確實該到了。」

    「你……」

    米然沒有想到,霍銘宇會這麼對她,所以,她又做了黃粱一夢,是麼?

    「不早了,你睡臥室,我有工作,可能要通宵,明天早上我可以幫你收拾行李。」說完,霍銘宇便朝樓上走去。

    只聽身後傳來米然不甘的聲音:「我才不要睡你跟別的女人睡過的床!」

    說完,只聽「咣」的一聲,門被關上了,整個房子再沒了聲響……

    ☆、256 這一次,她希望是永別

    秦澤周把工作全部帶回了莊園做,開會也都是召集高層開視頻會議,為的就是方便照顧蘇嫣。其實,她的傷看起來兇險,但只要耐心靜養就可以,不影響自理能力,也不影響正常但生活起居,但秦澤周實在放心不下,他留在家裡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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