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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凡凡點點頭：「好看。」她很適合這種囂張嬌艷服裝。

    「可是我一周有六天時間都要穿著那黑白套裝上班。」說到這個朱露就憤憤不樂。

    讓導購員把這件衣服包起來，朱露帶著范凡凡繼續逛，看她心不在焉，完全對衣服沒有欲望，一直看著手裡的手機就恨鐵不成鋼。

    「有時候你懶的讓我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朱露一邊說著，一邊從衣架里又看中一條裙子，伸手拿了出來。

    范凡凡夏天出門一般都是T恤短褲，還大多都是黑色，一般都是動漫印T或者純色。好一點就是裙子。

    「天天在家裡，穿好看幹嘛？」范凡凡理直氣壯，她以前一個人在寢室可以睡衣一天。

    「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朱露嘆氣搖頭，又開始在鏡子面前比試著。

    正巧這時，一間試衣間門打開，一個女子試穿著跟朱露同款裙子出來。

    不過她身材沒朱露高挑，用一張臉嬌艷雖有，但更多的是一種刻薄。

    看到朱露的第一秒，眉頭緊鎖。試衣間外的鏡子很大，兩個人相當於站在同一塊鏡子裡，氣質確實天差地別。

    一旁的導購還在一邊喋喋不休夸著她。

    「不買，給我推薦其他新品。」那女子說話時語氣中帶著不悅。

    導購小姐：「額......」

    「這種衣服看起來太風塵，這紅色艷俗的跟什麼一樣。」那女子嫌棄扯了扯身上裙子。

    導購很委屈，這裙子明明很好看，旁邊另一位顧客穿起來就很美很配。

    如果這時候她都不知道顧客在想什麼，那這導購就是白當了。而一旁正打算進試衣間換一套裙子的朱露，停住了腳步。

    不過沒等朱露說話，范凡凡就先開口。

    「嬌艷跟艷俗，一字之差，不過也看人。」范凡凡沒看那女子，仿佛自言自語。

    「什麼樣的人穿，裙子自然要配穿的人氣質。」朱露也笑著跟范凡凡對話一般。

    一旁的女子氣的捏緊手裡的包，正打算反擊時候，突然停下來，仔細看了看剛剛她沒注意的最開始說話女子。

    「范凡凡？」懷疑試探的聲音響起。

    范凡凡跟朱露都下意識看向她，這還是熟人不成？可是朱露見范凡凡臉上迷茫表情，又不敢肯定。

    「嘖，是你啊。」那女子突然笑起來，用手捂住紅唇，看著范凡凡的目光中帶著幸災樂禍。

    朱露挑眉用眼神詢問范凡凡，她搖搖頭，腦子裡印象很模糊。

    「看來貴人多忘事啊。」那女子見她動作就知道她沒想起來她是誰，「高中同學都不記得了。」

    范凡凡仔細看著女子輪廓，聽她說話的語氣，終於從自己模糊不清的記憶中一點點找出一個人跟她對應。同樣的趾高氣揚，只不過沒有現在的濃妝。

    「燕萱？」范凡凡蹙眉，應該沒記錯名字吧。

    燕萱傲氣打量她，還是跟高中沒什麼兩樣。

    「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真的是好久不見。」燕萱話裡有話，語氣中並沒有重逢喜悅之情。

    范凡凡點點頭，說：「確實好久不見，你倒是一點沒變，還是那個花孔雀。」

    燕萱被她氣的妝容扭曲，不過比高中比起來長了腦子，不會像以前那樣直接潑婦姿態。

    「不愧在國外待了幾年，越發牙尖嘴利。」燕萱臉上維持一抹虛偽的笑，「當年走那麼快，是怕被人笑你告白失敗嗎？」

    一旁看戲的朱露瞬間來了興致，她可不擔心這女人能說得過范凡凡，就她那口才，黑的都能說成白。她對剛剛她說的那件事很感興趣。

    燕萱見范凡凡沒說話，以為戳到她痛處，繼續說道：「不知道你回來有沒有見過楚和光，其實當年你告白失敗那件事吧，也沒人記在心上。」

    哦，那你現在還記得，你不是人？

    范凡凡對她這種嘲諷手段感到好笑，同時開始思考自己高中做了什麼，讓她居然這麼久還能記得自己，怨氣那麼大。

    「我當然見過他。」不僅見過，現在還住一起了。

    燕萱表情有些錯愣，隨即瞭然一笑：「沒想到這麼久你還這麼執著，不過......」

    她話還沒說完，范凡凡接上：「我們現在住一起了。」

    燕萱臉色大變，臉上全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此時朱露配合說句：「你男朋友多久來接你啊。」

    無論燕萱說什麼，范凡凡都是一臉羞澀。燕萱心裡是不信的，當初她跟另外幾個可是親眼看見楚和光拒絕了范凡凡，這幾年後怎麼就在一起。

    「既然楚和光要來接你，那我就等等，順便好久沒見老同學。」燕萱是打心眼不信。

    范凡凡面上一僵，笑著說道：「怎麼，你對我男朋友有興趣啊？」

    當年高中，對楚和光又窺伺之心的人不少。

    燕萱認定范凡凡就是說謊，為了面子。

    「下個月有高中同學聚會，那很期待你跟他一起來。」范凡凡從來沒參加過高中同學聚會。

    她等著看，那天范凡凡到底是孤身一人來，還是根本不敢來。

    「你這同學，對你怨氣這麼大，你高中那麼皮嗎？」朱露看著燕萱背影，對范凡凡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