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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就是楚和光。

    她沒有再看一眼電視，專心看著B站他的所有視頻。

    時間悄然流逝，外面的光線越來越暗，直到消失不見。霓虹燈爬滿城市，屋裡黑漆漆的只有電視機跟電腦屏幕幽光，還有一臉認真看的范凡凡。

    ******

    等到晚上，所有事情忙完，包了一個茶樓，燈火通明，坐滿了人。打麻將的，鬥地主的，坐著閒聊嗑瓜子的。

    楚和光被一群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圍著說話，還有十幾歲拋棄電腦，遊戲，就為了來看看他，滿目崇拜。

    楚和光笑了一天的臉都有些麻木，好不容易走出去，在外面的玻璃窗門口，吹著暖風。樓下路燈，一隻野貓在跟自己影子玩樂。臨近河邊，夜晚散步的人特別多，楊柳隨風，細枝飄動。

    楚和光拿出手機，把所有沒有看的簡訊都看了遍，沒有想看的那條。

    翻了翻通訊錄，手指停留在備註膽小鬼那裡，猶豫著，最終還是選擇放棄，移開。

    在外停留十幾分鐘，楚和光轉身進去，才推開門，就剛好遇見一對母子，在角落裡爭執。

    「我都給你說了，少玩點遊戲，你一天出來，就知道玩手機。」中年婦女手裡拿著一部手機，另一隻手指著年紀大概十五六歲的男孩子。

    「我就玩了一會兒。」男孩子憤憤不平，很不服氣。

    「就一會兒？你就只知道打遊戲，你還想學那個楚和光啊？」

    楚和光原本正提步離開，乍一聽到自己名字，停了下來。

    「他能賺錢又怎麼樣？不過就是一個打遊戲的？不務正業......」

    後面的楚和光沒想再聽，也沒有當面去反駁說些什麼，沒有意義。

    等到十一點，把住宿安排妥當，把人都送回了酒店，楚和光就先回自己的公寓。

    十七樓，複式結構。落地窗外臨江。

    心情有些煩躁，楚和光扯了扯領帶，脫下穿了一天的西裝，對著落地窗拍了一張，上傳微博，然後放在茶几上，上樓洗漱。

    范凡凡打開微博，搜到Light主頁，點開進去一看，除了頂置微博，第一條就是十分鐘前發的這條微博。評論一直狂漲，點讚都已經要破五千了。

    范凡凡覺得自己，實在不能把他跟剛剛視頻中，新聞報導中那個長相好，人品好，技術好，素質高的人聯繫在一起。

    臉倒是那張臉，小動作也未變，就連他一如既往騷話連天。

    點了贊，加了關注，范凡凡把他微博翻了一下，然後才退出去。

    想了想，忍不住在朋友圈發了條微信，感慨下，突然收到添加好友的信息。

    名字取的看不懂，不知道是英文還是亂碼，跟隨手打的一樣，驗證消息卻寫著她的真名。出於好奇，范凡凡點了同意。

    沒等對方發言，范凡凡就發了個：你誰啊？

    對話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范凡凡等了下，收到三個字「小短腿」。

    「楚和光？！」標點符號都表達不出范凡凡的吃驚。

    「是我。」楚和光坐在米白色沙發上，白色毛巾搭在濕噠噠發上。

    「你怎麼知道我微信號？」范凡凡腦子裡過好幾個彎，都沒想到。

    她知道他有她手機號，但是這是她兩年前重新註冊的微信，除了家人，只有大學同學，還有一些玩的不錯的網上朋友。而手機號，是她回國才重新辦的。

    范凡凡想了多種可能性，就沒想到楚和光說的。

    「你媽給的。」

    楚和光找了楚母，讓她找范母問的。

    「膽小鬼，半夜找我是害怕嗎？」范凡凡跳過這一茬，想著重見不到一天，他就喊了她好幾次小短腿。

    范凡凡又噼里啪啦打了一大段字：「還記得有人哇，高中看鬼片吼的鬼哭狼嚎。晚上回家過小巷，路燈壞了一個人不敢過，打電話找我。」

    不就是揭老底，誰不會？

    楚和光看著她發來的話，把剛剛打好的字全部刪除，只回了一個字，簡潔明了：滾。

    范凡凡抱著手機笑個不停，這樣的楚和光，更讓她有真實感。

    也仿佛，這幾年，其實從未分開過。

    沒聊多久，范凡凡就被楚和光催促去睡覺，理由是作息要好。

    呵呵。范凡凡對著屏幕冷笑，她要是沒看他那些視頻，她還真的差點信了他。

    「夜色這麼好，不如打遊戲。」范凡凡今天看他那麼多視頻，對王者榮耀這個遊戲很感興趣。

    「哦----」打遊戲？鬥地主吧，她也只會玩這個。

    楚和光去廚房泡了杯速溶咖啡，手機放在一旁。屏幕明滅，范凡凡的消息出現。

    「王者榮耀啊。」

    楚和光手一抖，差點把撕開包裝的速溶咖啡條抖落。

    緊接著，范凡凡發了張遊戲界面截圖，還有她大言不慚的話：「我有預感，我要成神。」

    ......神經病的神，被舉報次數最多的神，坑隊友的神。

    楚和光在心裡給范凡凡下了定義，同時為以後有可能在遊戲裡與她組隊的人，深深默哀。

    玩個4399森林冰火人都過不了十關，Q/Q遊戲零花錢大作戰永遠被錢壓死的人。

    「多年朋友，勸你一句，現在回頭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