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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02:24 作者: 夭北水
洗完手,男人用手帕擦乾後轉身,見小女人愣在原地,他停下腳步,「還要像個傻瓜一樣愣在那裡多久?走吧。」
「去哪裡?」她茫然抬頭問。
「去你想去的地方。」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三宏地下停車場,葉溪夏撇了眼空蕩蕩的車庫,STREET的保姆車異常扎眼。
「你不是想知道Eric到底怎麼樣了嗎?還不快走?」伊頓站在電梯內,催促她。
電梯直接到達了頂樓,休息的門縫中漏出一絲燈光。
伊頓推門而入,STREET所有人都在裡面,Eric被圍在中間,有人正在幫他處理傷口。
「顧醫生,Eric的腳怎麼樣了?」他靠在門口開口。
阿爾併購了三宏那麼久,除了前不久的電影首映上露過臉外,伊頓並沒有和三宏的老員工有過多接觸。
「沒事,休息一個星期就可以了,不過,為了讓傷口結的平整,這個星期還是要少動。」
「會死嗎?」伊頓沒頭沒腦問。
「當然不會,只不過是被割破了皮而已,沒有那麼誇張。」
Eric抬頭,和葉溪夏的視線撞在了一起,當他意識到她是和伊頓一起來時,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別開頭,不再看她。
伊頓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臨走,提醒被臨時抓來的醫生,「今天的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說罷,掃了眼小女人轉身離開。
兩人在等電梯間,葉溪夏咬著唇說,「謝謝……你。」
她定定的望著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來開車吧。」她伸手朝他攤開手心。
「你感謝的方式真是特別啊。」男人卻不理她,直徑走近了電梯。
「你不是來喝酒的嗎?還是我還開車吧。」不顧伊頓拒絕,她直接把手伸進了他的褲袋中。
「走吧,伊頓先生。」拿著鑰匙,小女人勉強一笑。
伊頓愣了下,對她的稱謂感到好笑。
平時不是「死變態」,就是「臭男人」,被罵慣的他忽然覺得有些不適應。
不過,伊頓還是坐進了副駕駛,當車子停在某酒店停車場時,他不禁愣了一下。
「你不是想要我的身體嗎?走吧。」
第146章 給他
酒店房間內,小女人蒼白著臉看著男人的背影,匆匆丟下有句「我先去洗澡」就逃進了衛生間內。
不一會兒,水聲傳進了伊頓的耳朵。
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不想這麼做,卻強迫自己去接受他過分的要求,到底是什麼讓她不顧一切?
她那麼做,不會只是因為區區5個學分吧?
看來今夜,有的好忙了。
他坐在窗台前,遠眺T市夜景,自顧以暇喝著紅酒,任由夜風吹散了他的金髮,在嚴肅之上,多了一抹慵懶之色。
當葉溪夏裹著浴巾出來時,看到了這幅畫面。
她拖了夠久了,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毫無經驗的她顯得很害怕,尤其是在知道對方是「性冷淡」沒辦法真刀真槍上時,對於即將發生的未知感到緊張。
掃了眼桌子,除了那瓶紅酒外,沒有任何不和諧的東西。
她給了他準備的時間,但是,對方顯然好像沒什麼興致。
「我、我知道很突兀,如果你覺得想改下次的話……」
伊頓回頭,薄唇莞爾,「不,我覺得今夜就很好。」
他信步走來,欣長挺拔的體格充滿了力量,隨意扯著領口,顯得慵懶之際。
「你……」危險逐漸靠近,小女人不自覺往後退了半步,男人卻往前一步,兩人離得更近了。
男人抿了口葡萄酒,眯起的眼中帶著無法捉摸的精光。
「我……」
「怕了嗎?」伊頓輕笑問。
他就像在檢查自己的東西,不管她多麼緊張,他至始至終都顯得那麼冷酷無情!伊頓越是無動於衷,葉溪夏越是顯得慌張。
讓她把身體給他,不過是他的一句玩笑。
而她,卻當真了。不僅帶著他來開房,還把自己洗乾淨了端上桌,現在,是不是只差他開動了?
「我……不怕……」葉溪夏口是心非,呼吸卻隨著指尖的不斷下移而更加急促。
伊頓把一切看在眼底,卻絲毫沒停下的打算,現在,得到她輕而易舉,但是他卻不想那麼快結束。明明把害怕全寫在了臉上,她卻還故意強迫自己不退縮。做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真的不後悔?」
他的聲音格外低沉,帶著某種壓抑的味道。
在前幾次的接觸中,他就已經認親了自己身體的奇怪反應。
此刻,只是簡單的接觸,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疼痛,五年來,他第一次那麼渴望想要一個人,甚至讓已經心灰意冷的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向自制力過人的男人也感到暗暗吃驚,他微微低頭,兩人近到葉溪夏幾乎聞到了他鼻息間的薄荷味,炙熱的氣息灼燒著她害怕的心。
葉溪夏瑟縮了一下,避開落下的薄唇。
男人愣了一下,頓時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看著她佯裝鎮定的樣子,竟然讓他不舍了起來。
伊頓抬頭,灌了口酒,兇猛的樣子仿佛正在痛苦掙扎。
就算禽獸不如又怎麼樣?只要他現在把她吃了,他就能恢復男人雄風,他就可以做個正常的男人了!他不用再看任何人同情的眼神,不用再忍受任何媒體的猜疑和嘲笑!
終於,男人低頭下,深邃的眸底熊熊燃燒著不知名的火焰,這是她陌生的,從未接觸過的東西,害怕的葉溪夏吞了吞口水,揪著浴巾的手不自覺收緊。
「我……我……」她不知道說什麼,如小鹿般無辜的眸子帶著不安和惶恐,深深刺痛了伊頓的心。
在她的注視下,男人漸漸鬆開了手指,金髮籠罩下的藍眸中微微收緊,猛然轉身,走向窗邊。
他把空杯注入紅酒後遞給小女人,兀自把視線落在了遠處的天空中,「莎士比亞在《麥克白》寫道,黑夜無論怎麼樣悠長,白晝總會到來。葉小姐,你懂嗎?」
葉溪夏愣愣的點了點頭,但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伊頓頭也不回,繼續說,「你既然是我的學生,我就在送你一句,莎翁在《無事煩惱》中有這樣一句描述:寧願做一朵籬下的野花,不願做一朵受恩惠的薔薇。與其逢迎獻媚,偷取別人的歡心,毋寧被眾人所鄙棄。葉同學,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
葉溪夏瞬間臉色蒼白,印在玻璃上的身影重重一晃。
「不是你要我這麼做嗎?」她苦澀開口。
「即使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但我對你做那種事情也無所謂嗎?如果你不想讓我鄙棄的話,就把為什麼這麼做的理由說出來。」
伊頓說罷,轉身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