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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2:02:24 作者: 夭北水
    放下毯子,伊頓充耳不聞,特地調高空調溫度後才反問,「你是壞人嗎?」

    「拜託!難道壞人都會在自己腦門刻上」壞人」兩個字嗎?」葉溪夏對於某人的腦部迴路好奇了起來。

    伊頓淡淡一笑,「你不是。」

    「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你還是個孩子。」

    「……!」

    此刻,葉溪夏對於自己這張娃娃臉相當厭惡了起來。

    炎炎夏日,天色剛亮,窗外的蟬已經迫不及待扯開喉嚨。

    準時的生物鐘把伊頓叫醒,衝著冷水澡,企圖把醞釀了一夜的欲望澆息。

    自從和葉溪夏開始同居後,一天比一天洶湧的欲望折磨著他的身體,沖冷水澡的時間越來越長。

    隨著時間的溜走,伊頓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性取向!

    他,竟然對同樣身為男人的孩子抱著邪惡的欲望!

    收拾完自己,帶上面具,一切恢復平常。

    他喜歡簡單的裝扮,一件襯衫一條褲子,俊美的他無需過多修飾,就算只是做著最簡單的煎蛋,一舉一動隱隱散發著優雅氣息。

    撇開他的雞婆,被一個這麼完美的人照顧,估計能羨煞旁人。

    最起碼,T大9成以上的女學生都會嫉妒她。

    葉溪夏從沙發爬起,昨天和他慪氣,硬是把電視機開到凌晨,就連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

    醒來,空氣中已經瀰漫著勾人食慾的味道,還有一個猶如畫般完美的男子。

    揉了揉眼,葉溪夏奇怪咕噥。「咦?你今天怎麼穿了件黑襯衫啊?」

    依舊是簡單的裝扮,只是今天的他,看上去有些不同,尤其那冷硬的臉部,隱隱透著難以靠近的氣息。

    「點不點,」張羅完某人的早餐午餐後,伊頓坐下,任由葉溪夏睡眼惺忪蜷縮在旁。

    就像撫摸貓咪般撩開垂在她耳側的亂發,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耳釘,眼中帶著複雜。

    「這個耳釘,是哪裡來的?」

    初見時,就是她的這個方形鑽石耳釘吸引了他。

    「一個……很重要的人的東西。」她閉眼嘆息。

    「是嗎……」伊頓停下動作,兩眼專注著她。

    「有什麼問題嗎?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哦!」

    「沒有,只是覺得很特別。」

    「當然了。」葉溪夏翻身,飽滿的臉頰枕在伊頓的腿上,閉著眼,絲毫沒察覺兩人曖昧的姿勢。「這個耳釘是特別定做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付哦。」

    她的無意撩撥,令伊頓渾身覺得一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燒了起來!

    為掩飾尷尬,他不著痕跡挑起毯子遮住某個部位。

    伊頓清了清喉嚨,性感的嗓音響起。

    「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早飯和中飯都已經做好了,記得準時吃。還有,別吃冷的,吃之前別忘了放微波爐熱一下。對了,微波爐會用吧?再不行就放在瓦斯上……不行……」伊頓就像個老媽似的嘮叨。「瓦斯更危險,你還是用微波爐吧。」

    葉溪夏睜開眼,逗趣的盯著喋喋不休的伊頓。「這麼不放心我,要不然,你帶我一起去呀?」

    見伊頓面露難色,難道是去約會?

    葉溪夏來勁了,賊笑著爬起,清澈明亮的眼中帶著隱隱匪氣。

    「是不是去約會呀?和女朋友?大學裡面的老師?學生?」

    「小孩子,別亂猜!」

    「嘿嘿,肯定是被我說中了!」

    隨著關門聲響起,整間屋子安靜了下來。

    睡意濃重,蟬呱噪的聲音慢慢淡去時,一陣刺耳的門鈴忽然劃破寧靜!

    「香蕉你個大芭樂!」

    氣勢洶洶拉開門,只見秦和站在門外,揚著牲畜無害的笑容。

    「咦?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啊?」搔搔頭,葉溪夏赤著腳回到沙發。

    「姑奶奶,你每天在這個小區里晃,我能不知道嗎?怎麼?什麼時候搬過來的?」秦和明知故問。

    「額……我只是借住幾天而已。」

    「哇塞,堂堂十方集團的大小姐,竟然還要借住在別人家裡?你不會是有什么小辮子被人抓住了吧?」

    「我、我才沒有呢!」打死她也不會說被人當成了叛逆少年!

    這幾天,除了吃喝睡之外,最多的就是聽大教授的諄諄教誨,可惜她真不是謙虛,她壓根就是根朽木,兩個耳朵只出不進,嘿嘿!

    「我看你都樂不思蜀了。」秦和睨了眼,把衣服遞給了她。

    原本嬉皮笑臉的神色在目及手中黑色衣服時,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又到了……這一天……」勉強莞爾,攥著衣服,落在窗外的視線,帶著悲傷,久久不散。

    第20章 繼承人的問題

    十年前的今天,也是秦和帶著一身喪衣出現在她面前。

    「小夏。」年輕的秦和環住她瘦弱的肩頭,嘴巴在她耳邊一張一合。

    他以為她會痛哭,會奔潰,甚至會像葉家老爺子一樣當場昏厥。

    可是,當他把這個噩耗帶給她時,她顯得出奇鎮靜。

    那年,她才十五歲。

    回憶戛然而止,葉溪夏已經換好黑色連衣裙出現。

    「你那麼堅強,你哥哥一定會很欣慰的。」秦和發動車子,掃了眼長大的女孩。

    「我哥哥,他一定可以做的比我更好。」

    可惜,十年前的一場車禍,帶走了他們葉家唯一的男孩,十方集團的唯一的繼承人。

    等他們到了墓地,葉家長孫葉仲夏的墓前,竟已擺放著一束新鮮的黃色鳶尾。

    嬌艷的鮮花和肅穆的墓地格格不入,墓碑上,那張年輕的臉和葉溪夏有幾份相似。

    「是誰來看過哥哥了嗎?」

    就連地上也落著香灰,會是誰竟然那麼早來看哥哥?

    葉溪夏狐疑,環顧四周,墓園內安靜異常。

    「黃色鳶尾,代表永固的友情,肯定是你哥哥的朋友。」秦和淺淺一笑,把帶來的百合也插了上去。

    葉家大宅內,長形氣派的餐桌旁只坐了兩個老人。

    年近七十的葉雪絲毫看不出年紀,微微一嘆。「哥……小仲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十年了……」

    葉正氣不理會親妹,繼續喝粥。

    「哥……我知道你不想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小仲走了十年,你一次都沒去看過他。就算你再不想承認,但這是不爭的事實啊……」

    「小雪。」葉家老爺子擦了擦嘴,冷臉以對。

    忍了十年,既然開口了,葉雪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我們十方不能沒有繼承人,我們葉家也不能男丁。哥……你看小任這孩子怎麼樣?這孩子從小聰明又有孝心,不如……」她口中的小任,就是她的親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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