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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39:30 作者: 幼禾
雙手糾纏住粉色披帛,她迎上男人淡漠的目光,卻是很快捕捉到他一閃而過的情.欲。
她愣了愣,倏然間,羞紅了臉。
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裙子,頃刻間,想起李鶯畫說她招搖的事。
這大熱天,難道讓她裡頭再裹一層嗎?
她就長這樣,刻意束縛,只會折磨她自己。
但是這衣裳輕薄,此刻在男人灼灼目光中,她覺著自己像是不著寸縷似的,任他欣賞。
她忙瞪男人一眼,顰了顰眉,「大人光天化日之下看什麼呢?」
江聿修本來沒盯著那看的,這下卻是光明正大看了眼,「看美人。」
話落,屋子裡一片寂靜。
冬葵捂嘴笑了笑,忙調侃似得看了一眼沈青枝,便朝著江聿修微微行了禮,悄悄從兩人身邊走過。
待至冬葵出去後,江聿修走至屋內,將門關上。
沈青枝捂著胸口,緊張兮兮地看著男人,「光天化日,大人為何關門?」
江聿修挑挑眉,「自是光明正大欣賞美人……」
他用口型輕輕說出那兩字。
「蘇匈」沈青枝臉一紅,忙羞愧地轉身,卻是身子被男人輕輕摟在懷裡,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旁,沈青枝忙用力掙扎了下,「大人方才還推開我,這怎麼又像蜘蛛似的纏了上來?」
江聿修笑了笑,「哪有將夫君比作蜘蛛的?」
他伸手捻了捻小姑娘的下巴,將她轉過身面對自己,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含著淡淡笑意,「可是生氣了?」
沈青枝撇過臉不理他,「大人不是不愛碰我嗎?不是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嗎?現在還纏上來做什麼?」
「方才是有急報,關乎陳年舊案,為此,吾與大理寺卿苦惱多年,方才有些激動。」他徐徐開口。
可這話落在沈青枝耳中,卻是,吾心上人至今下落不明,來了消息,有些激動。
思及此,她猛地推開男人,雙眸霧蒙蒙地盯著他,「可是那雙胎案惹得大人如此焦躁?還是那個下落不明的女醫讓大人心頭惦記?」
語氣酸楚,那眼淚就快用湧出眼眶了。
她委屈巴巴地拿袖子擦了擦。
瞧瞧,她多聽話,冬葵和她說夫妻之間要坦誠,她可是如實相問了。
可這人呢……
是要繼續與她之間留有隔閡,然後等著窟窿越來越大,最後一個洪水過來,全部衝散嗎?
男人眉頭一緊,雙手抓住她的肩,眼神認真,「這事兒枝枝怎知?」
他一向將消息封鎖得好好的,一個字兒也不願傳出去,就是擔心背後那人知曉他的動作,現下,沈青枝居然還知曉女醫的事。
雖說胡煙救過他性命,可他何來惦記胡煙?那女子救他時,他方才多大,怎會惦記一個比他大幾歲的姐姐?
簡直荒謬!
可沈青枝哪知他所想,他責問她,定是覺得她褻瀆了他的白月光!
眼淚奪眶而出,沈青枝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江聿修,你就是想著你的白月光,是不是因為我生得和她相似,所以你才不顧一切選了我?」
江聿修明白過來,忙將那姑娘擁在懷裡,揉了揉她披散的長髮,輕聲道,「枝枝,誰和你說的這話?」
「我與那女醫清清白白,甚至我都不曾看清她的容貌,我見她時,她就戴著帷帽,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
大抵是太過著急解釋,連一向獨屬於首輔大人的自稱都忘用了。
沈青枝聽聞這話,忙抬頭眼巴巴看著他,「是嗎?」
聲音委屈可憐,像是被人拋棄的貓兒,惹人垂涎。
又惹人惦記。
江聿修點點頭,「我心里有誰你還不知?我那日夜裡可是與誰共赴巫山,嘗那人間之樂的?又是誰趴在我懷裡嗚咽嗚咽喊弄壞了的?我弄壞的又是誰?」
他說這話時,語氣嚴肅,神情肅穆,讓人直臉紅心跳。
沈青枝忙捂住他的嘴,眼睛眨巴眨巴的,「大人,我知道了,別說了。」
瞧瞧,這嗚咽嗚咽,抽抽啼啼的聲音又來了,真是讓人惦記!
男人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聲音嘶啞低沉地在她耳畔響起,「夫人看來不知吾惦記的是誰了。」
沈青枝哭哭唧唧,摟著他的脖子,輕聲求饒,「大人,您不能這樣……」
「不能怎樣?」他問。
沈青枝沒再說話,她陷入一陣軟綿中,床邊精緻薄紗被放下,漸漸的,榻內響起一陣纏綿悱惻的聲響。
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雨。
那雨水打在嬌嫩的海.棠花上,響起啪嗒啪嗒的聲響,如女子嬌滴滴的眼淚。
海.棠花被雨水打的微微顫動,又是一個夏季,炎熱煩悶,充盈的雨水,給了花瓣活力。
一輪雨下了有兩個時辰左右,直至天黑,才停歇,屋內不知被送了多少趟水。
於是乎,江府內的一處角落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嗎?那主子屋,一個下午送了幾趟水,整整兩個時辰!外頭還下著雨,噼里啪啦的,那外頭花都被打磨了!也不知這夫人那細柳腰肢,能不能承受得住……」
「這麼激烈?不愧是首輔大人……不過那夫人看上去就是個香.艷可口的,白白嫩嫩,嬌嬌柔柔,誰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