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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39:30 作者: 幼禾
眼下,她竟忘了再說些什麼令她難受的話,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雪白處。
沈青枝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忙顰了顰眉,不悅地看她,「表小姐,我要休憩了,無事你可以走了。」
李鶯畫這才回過神來,她一直以為女兒家以瘦為美,可今日見到沈青枝她方覺著這豐腴體態,竟是讓人挪不開眼。
她倒也算不上什麼真正的豐腴,除了這雪白,她腰肢纖細,脖頸細長,也就那處較為豐滿罷了。
但這更惹人眼紅了。
「嫂子,你就不想知曉我表兄昨晚做了什麼?」她又回到了原來的回答。
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沈青枝攥著帕子,挪到窗邊去吹風。
屋子裡擺了冰塊,這風透過雕窗縫隙吹起來,帶著一絲絲涼氣,讓人覺著一陣涼爽愜意。
她以手扇風,朝著李鶯畫高高昂起下巴,「不是我想不想知道,我看是你不說,心中不快是吧?」
又一陣微風吹來,沈青枝覺著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了。
李鶯畫微微嘆了口氣,蓮步輕移著朝她走來,面帶哀愁,紅唇微張,「表嫂,我從小便和表哥住在一個屋檐上,他可從小便愛舞刀弄劍,沒做首輔之前,還上過戰場,陰鷙兇狠,奪得不少戰功。」
「哦?」沈青枝瞪她,「你就是要說我夫君多厲害給我聽?」
李鶯畫臉一紅,拿著帕子捂了捂嘴,羞澀的模樣直讓沈青枝頭疼。
「嫂子,我表兄他嗜血呢!從前聽說他還生扒虎皮,前陣子還在地牢里,以酷刑折磨盜竊四月香的犯人呢!」
「……」
沈青枝凝眉,「可你也說了,陰鷙兇狠,奪得不少戰功,威懾之勢,不足以驅散那些叛亂勢力嗎?難道要他忍氣吞聲,姑息養奸嗎?」
李鶯畫:「.…..」她急了,走至沈青枝面前,美人身上的香氣撲面而來,她吸了吸那香氣,又盯著美人雙眸,急急忙忙開口道,「可那是可以拖延之事,沒必要那樣動怒的,嫂子,你以為他是因為你動怒嗎?我這般和你說,只要是關於雙胎案,哪怕一絲一毫,他可翻山越嶺,去抓那賊寇。」
「什麼?」沈青枝不懂。
李鶯畫見她神情終於有所鬆動,她知曉自己掐住她命脈了,她清了清嗓子,嚴肅了下,高昂地揚起下巴,看著她,「嫂子,只因四月香的那幫盜賊,是與雙胎案有關呢!那雙胎案消失的女子,可是大人的救命恩人!」
話落,沈青枝果然眉頭緊蹙,眼神灼灼盯在她身上,「你說什麼?」
*
李鶯畫說的這事兒,沈青枝確實膈應了許久。
她怎麼也沒想到,江聿修一直在查的雙胎失蹤案,包括那剛生完孩子便消失的女子,竟和他有這層關係。
那女子據說是個女醫,在江聿修年幼時,被人沉入池塘時,雖河流飄至小橋下,是那女子救了他。
後來,他一直對那女子懷有感激之心。
這般放在心裡頭的白月光啊,得不到的大姐姐。
這般想起來,沈青枝只覺著心裡頭一陣難受。
直到午後,那男人推門而入,她還懨懨地躺在床上茶飯不思。
滿腦子都是男人對那婦人的深情,按理來說,那女子比她大十多歲,定是比她還要美艷動人。
他和她之間,又有怎樣的故事?
是否真如李鶯畫所說,他對那女人念念不忘,她只是個替代品嗎?
這般想來,沈青枝覺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江聿修看了眼縮在榻上鬱鬱寡歡的妻子,將腰上的腰佩摘下放在木桌上,又將腰封脫下,問她,「夫人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可是這江府不好玩?」
沈青枝目光停留在他那腰佩上,愈發覺得這腰佩他這般珍視,莫非也與那女子有關,這般想來,她愈發難受,委屈巴巴地趴在枕頭上,眼睛紅得像只兔子。
「這是怎麼了?」他朝她走近,冰涼的手搭她的額頭,蹙眉道,「也未發燒啊,枝枝怎麼提不起精神來呢?」
沈青枝挪了挪腦袋,看著男人的眼眸,疲倦地開口,「大人,擅闖四月香的人抓到了嗎?」
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眨了眨,裡頭的深邃暗沉沈青枝看不懂,只聽他淡淡開口道,「抓到了,自會給枝枝一個交代的。」
「什麼交代?我想見見他們,問個究竟。」沈青枝抿唇,目光淡淡,但卻堅定。
江聿修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臉,「這事兒吾自會把關,枝枝還是不便去那陰暗潮濕的地牢的。」
當下,他的心中便明白過來,今日定是有人吹過什麼耳旁風。
沈青枝皺眉,如奄奄一息般,哀憐地看著他,「大人,我為什麼不能看賊人?」
「枝枝乖,那般血腥之地,枝枝不便前往。」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大掌包裹著她的手,整個將她擁在懷中,沈青枝趴在他肩膀處,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料。
心,猛得難受起來。
像是一把剪刀在狠狠地刺著她的胸口。
她瞳孔染上一抹落寞,抬頭看那人。
還是一貫的溫柔,但明顯烏黑的眸子裡已染上一層冷淡,沈青枝抿唇依誮,心裡頭無比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