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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能走了嗎？」

    「不能。」許小咚說，「我不跟你一起。」

    她看陳靖寒的眼神避如蛇蠍。

    陳靖寒皺了皺眉，對此感到不悅，「那你要打車？附近好打車嗎？」

    「還行。」

    「我說你怎麼還沒考到駕照啊？這麼多年就沒點長進。」陳靖寒摸了摸她的頭，語氣略帶些寵溺，抬手把她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

    「練車的時候被教練罵慘了，一氣之下沒有學了。」許小咚如實說，「你管那麼多幹嘛？」

    「我老婆我不得多管著點。」陳靖寒覺得挺好笑的，許小咚這豬腦袋，科目一都能考兩次，上了路非得出車禍不可，他可放心不下，還是他以後給她當個專職司機吧。

    她竟然能有這份殊榮，陳靖寒自己個兒都羨慕。

    許小咚撥了撥被他弄亂的頭髮，仰起頭看陳靖寒，「別以為昨天那事之後，我就會原諒你，這件事並不能代表著我們之間關係更進一步了。」

    「那昨天算是怎麼回事兒？」陳靖寒問。

    「Y炮，只是為了滿足我的生理需求。」許小咚說完飛快地轉身跑了出去，因為怕他看到自己已經漲得通紅的臉。

    她只留下了陳靖寒黑著臉在房間裡站了半天。

    陳靖寒摸著下巴思考的不是她剛剛的話，而是他忘了自己不是開車過來的，好死不死又想不起車到底停在哪裡了，不過還好他的是限量版跑車，有全球GPS定位，他在手機上查了查，找到了停在一個酒吧的停車位前。

    陳靖寒開車的時候，一個人坐在駕駛座上，咬牙切齒地在那兒自言自語。

    「許小咚你真是厲害，敢情是把我當成炮，友了？呵呵，我這輩子都沒這麼伺候過別人。到頭來，我他媽就是個小鴨子，厲害厲害。」

    吐槽完，陳靖寒開車到了工作室，助理看他一身衣服沒換，還帶著一身傷過來了，連忙走上去問：「陳總，您這是怎麼了？」

    陳靖寒面無表情回答：「被豬啃了。」

    助理：「？？？」

    而許小咚，跑出門之後才想起來她的包沒拿，於是又等陳靖寒離開她家之後，跑回去，拿了一趟。

    她的小包就掛在衣架上，昨天陳靖寒隨手扔上去的。

    拿了包，許小咚發現床底下好像有個什麼東西。

    打開手機手電筒照了一下，發現一串鑰匙還有一隻男士的腕錶。

    腕錶是百達翡麗定製款，拿起來沉甸甸的，背面刻著「CJH」，是陳靖寒名字的縮寫，而那串鑰匙，上面貼著許小咚手寫的標籤紙，她眼熟得不行。

    不多不少剛好三把，這正是她剛賣出去的那套房子的鑰匙。

    那又怎麼會掉到了這裡？

    她稍微動腦子想想，就基本猜到了前因後果，這些東西一定是昨天從陳靖寒大衣口袋裡掉出來的。

    是陳靖寒出錢把她那套房子給買走了。

    那他是為了什麼？為了讓她更加快速地逃離她的世界？

    這人做事沒邏輯。

    她凝神靜氣地坐在原地思考了幾分鐘，然後就打電話給了他。

    一開始她把陳靖寒給拉黑了，現在他還躺在自己黑名單里。

    接到許小咚電話的時候，陳靖寒是有些驚喜的。

    他故意壓了壓聲音里的喜悅，裝作淡定地說：「有什麼事嗎？我正在工作，挺忙的，給你兩分鐘的時間，把想說的說完。」

    「你卡號多少？」許小咚說，「我把錢還給你，我房子不賣了。」

    看來，她知道那件事了。

    陳靖寒默了一默，「買賣是不能反悔的，你賣給誰去找誰要吧，我對這事不了解。」

    「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對你好，沒別的。」陳靖寒掛了電話，心無旁騖地工作。

    一時之間，許小咚也語塞了。

    然而更難的事還在後面，她要去找宗柏分手。

    宗柏見到她的時候，仍然像從前那樣打招呼，跟她說：「小可愛，聖誕節快樂。」

    許小咚覺得對他微笑很難，坐進副駕駛系好安全帶說：「宗柏，我……」

    「吃飯了嗎？」宗柏打斷她，「我們去吃小籠生煎好不好？我知道新開了一家超級棒。」

    「行。」許小咚看著他，心虛地點著頭。

    「等去香港，我帶你去吃那家超級有名的茶餐廳，劉嘉玲推薦說是全香港最好吃的漢堡，還有臉那麼大的舒芙蕾，然後去看看旺角卡門，是不是很王家衛。」宗柏興高采烈地說道。

    「宗柏，其實我今天是來跟你說……」許小咚看著他的側臉，覺得有些不忍心。

    「你不是喜歡吃甜的嗎？」宗柏說，「奶茶，去冰，全糖，加椰果。」

    許小咚只跟他喝過一次奶茶，他就記得這麼清楚。

    看得出他是在故意轉移話題，許小咚也沉默著點了點頭。

    倆人一起吃了個午餐，宗柏抬起頭看她，掏出手機突然拍了張照片，許小咚打起笑容比了個耶。

    「我可能去不了香港了。」許小咚突然說，「我昨天路過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陳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