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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58:40 作者: 默雨兮
車子卻在半道上衝出路擊,落入河底!
那一刻,我的心也跟著呯一聲落入深淵,再也拉不上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到事發現場的,甚至連自己怎麼跳到河裡去的都不知道。有很多人試圖來拉我,跟我說了很多話,我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好在上天還沒有那麼想跟我做對,又把余冉送了回來。不久之後,她被打撈了上來。沒有死。
我一路抱著她回到醫院,冰涼的指頭觸著她同樣冰涼的臉,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余冉活了。
而且她告訴我,在破樓上她想要跟程楓同歸於盡,在跌下去的那一刻突然恢復了記憶,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我激動得無以復加。
余冉又回到了我身邊!
之後,雖然又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將我們分開。既然於默然射的那一針也不能!
當然,這也歸功於余冉的命長,竟然在那樣的毒針的催殘下,不僅成功進行了手術還保住了孩子。
那天,余冉從手術中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就知道,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我死了,你該怎麼辦?」
我抱著她哭得像個孩子。
余冉後篇。
全面放開二胎的時候,我也趕上了第二個孩子的出生。這個孩子跟我經歷了生死,有著特殊的意義,我格外珍惜。
而代寧澤顯得比我還要謹慎,幾乎推開了公司里所有工作,一天到晚陪著我,每一步都謹小慎微,無論我吃什麼做什麼都要確認再確認。好多次,我半醒半睡之間還聽到他在給醫生打電話,問及孕婦的護理,或是在翻看與孕婦相關的書籍。
我時常嘲笑他,不如去做個孕婦護理專家得了。他只是笑笑。
在他的影響下,連晰晰都學到不少,每天跟在我屁股後面嘮叨,「孕婦不能跑,唉,唉,慢點慢點,扶著點,扶著點。」
我的頭一陣陣發痛。
晰晰如此,代寧澤更是嚴重,幾乎到了我一舉手一投足之前他都要提醒的地步。我覺得,想瘋。
但,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我們一家人經過數次別離,誰也不想再分開。在他們的呵護與保護之下,孩子一天天長大,而我,終於臨近預產。
因為晰晰是剖腹產的,所以第二個孩子也要剖腹產。代寧澤跟產科的醫生整整討論了一個晚上,直到確定萬無一失才敢在失術同意書上簽字。我看到,他簽字時手抖得不成樣子,簽完字緊緊地握住我的手,低頭吻住我的額頭,「加油。」
後來我聽說,守在門外的代寧澤在手術室外足足轉了半個小時,他的臉白得不成樣子,助理甚至以為他會暈倒。
我的手術也只進行了小半個小時。
我被推出來時,他沒有馬上去抱護士遞過來的孩子,而是低頭將我抱住,吻著我的唇不願意鬆開。
幾天後,我出了院,在他的呵護下過了四十天的月子。出月的我足足胖了一圈,整個人顯得分外豐滿。夫妻生活恢復正常,他卻堅持要做保護措施,在晰晰表示還想要個妹妹時拍了他一巴掌,「休想!」
哦,對了,我的第二個孩子也是兒子。
「怎麼?怕養不起?」我半開玩笑問。
他搖頭,「生十個都能養,但,我不能再讓你去涉險了。」
那一刻,眼淚在我眼裡打滾,幾乎掉下來。
其實,對於現在的醫學來說,那只是個小小的手術,但對於他來說,卻又是一次生命的考驗。我們經歷了太多的生死,所以哪怕小小的考驗都不願意再經歷一次。
對於沒有生妹妹這件事,小傢伙耿耿於懷,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正視自己的弟弟。在他看來,自己屁股後面跟一個扎著羊角辮的粉嫩嫩的小女生遠比跟一個穿著開襠褲流著鼻涕的臭小子來得要酷。
以至於每次上街看到漂亮的小女生,他都要多看幾眼,最終,不知情的阿姨們以為這小帥哥看上了自己的女兒,紅著臉恨不能馬上定場娃娃親。沒辦法,小傢伙越長越像代寧澤,那張小臉自帶光彩,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老二的名字是代寧澤親自取的,叫代澤冉。
澤冉開口說話的時間很早,七個多月的時候就突然冒出詞語來,而他說的第一個詞竟是「哥哥」。這個詞的發音特別清晰,以至於我們當時震驚不已,視為神事。
而小傢伙剛剛學會爬,他慢慢地爬到代澤晰面前,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朝他咧開了嘴。這么小的傢伙就知道討好人了。
第328章 :代澤晰篇
最後,代澤晰自然是接受了他,也接受了自己屁股後面跟著一個流鼻涕穿開襠褲的小傢伙的事實。於是,從那一天起,別人溜貓溜狗,他溜弟弟。整個附近都的人都知道,代家人個小帥哥特別會帶弟弟。
因為從小照顧弟弟的緣故,代澤晰顯得老成穩重,為之後他的成就打定了堅實的基礎,也對他後來的感情產生了影響。當然,這是後話。
自從代澤晰會照顧弟弟後,代寧澤便帶著我四處旅遊,先是在國內,而後是國外,幾周幾個月不回家是常有的事。不要以為我們是不負責任的家長,實在是代澤晰的細心程度比我和代寧澤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代澤冉似乎也特別喜歡黏著這個哥哥,有代澤晰根本就不要我們。
當然,就算再怎麼在外面玩,我們都不忘遙控家裡的情況,隨時注意著家裡的情況。不過,我們似乎有些自做多情,因為人家兄弟倆根本就一點兒事都沒有,樂得自在。
好吧,我和代寧澤只能繼續旅遊,看遍世界風景也盡情享受人生。
代澤晰自述。
六七歲,是什麼樣的年紀,應該還窩在父母懷裡撒嬌調皮吧。可那時的我已經開始帶弟弟,負責了他的飲食起居。
十五歲,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處於叛逆期,上著高中,談著早戀,被老師們逼著在題海里徜徉,時常一個星期只能回一次家,還要忍受著父母在飯桌上無盡的嘮叨。
而我的十五歲,早就開始接手父親的寰宇集團。除了每月一次父親跟高層的視頻會議,日常幾乎全由我在做主。至於高中課程,那幾乎變成了我的業餘,有時間的時候才會去摸摸書。
小我七歲的弟弟代澤冉已經上小學,除了管理公司,我還要負責他的學習和生活。很多人都說我老成,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不老成?
好在,公司里的員工多數是父親的老部下,他們沒有輕視我,而是儘可能地幫我,代澤冉雖然調皮了些,但肯聽我的話,一路走來也算順順利利。
二十歲那年,我全面接手了公司,父親連那一月一次的高層會議都省了。二十四歲,我把寰宇集團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公司擴張了一倍不止,而此時的我也從劍橋大學的經濟專業畢業。
有很多人叫我神童。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童,但在學習和工作上確實沒有費多少勁,而且我喜歡生意場上的爭鬥,喜歡把自己置身於這場沒有子彈的戰爭中,然後看著對手是如何倒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