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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58:40 作者: 默雨兮
「所以,你就煽動了江青梅,讓她聯合秦明來奪取寰宇集團?」
「還真是聰明呢,竟然這都能聯繫起來,不過,不得不佩服你們,我藏得這麼深竟然還能把我與江青梅聯繫起來。」
所以,江青梅的背後高手真的是他!
「你……要做什麼?」
他冷冷地哼著,「如果你們不那麼精明,我頂多要了寰宇集團,可是你們沒讓我得逞,而代寧澤甚至無情地把自己的親弟弟送進了牢房,所以,我怎麼可能饒過你們呢?代寧澤,就算擁有寰宇集團又如何?從今晚開始,他就要夜夜噩夢拌身,永遠不得安寧!」
「你……什麼意思?」
我警覺地退一步,不敢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只低頭,看了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
「什麼時間差不多了?」
他不答,轉頭看著外面。視線所及,正對著小區的入口,一輛車子駛進來。雖然隔得遠,我還是看到了熟悉的車型,雖然這種車子在這座城裡不在少數,但能在這種時候到來的…
我驀然想起代寧澤秘書說的話,他來建寧大廈了!可是,他怎麼會在我後面到達!
「奇怪吧,他怎麼會來?」於墨然慢吞吞地開口,「其實,他是知道你過來了的消息才過來的。」
「怎麼……可能?」我震驚著。
「因為……」他緩緩地吐著字,「接你電話的人並非他的秘書,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截了你的電話而已。這個時代,要什麼樣的高科技沒有,截取你的電話對於我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可是對於我來說,是永遠都想不到的。我此時才清楚,於墨然設計這些已經很久,一切都安排得天衣無縫。
「你要……做什麼!」我冒著冷汗問。
他啪地打開了打火機,「我的想法很簡單,當年,我的妻子在我面前死的,我只讓他的妻子在他面前死就夠了。」
他這是要我的命!
極致的冷汗,無盡地流,我不是神,此時也感到了從來沒有的恐懼。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或者,他死在你面前?」他聊天一般問我,指頭不斷地按壓著掌中的打火機,由著它發嚓嚓的聲音。那一點團團火苗有如鬼舌,能隨時把我吸入!
他端起一把槍,對準了代寧澤!
「不要!」
樓下的代寧澤全無所知,下車大步走來。我的心壓在了喉嚨口,心裡只想著一件事,千萬不能讓於墨然射到代寧澤。
我撲過去,抓住他的槍把手,試圖讓他的槍偏移原位。而他則狠狠地將我推出去……
毫無遮擋,我的腳下踩空,毫無自保的能力。我本能地握緊了他手中的槍,只聽得呯一聲,不知道打在了哪裡,總之,響聲巨大。我想要感受身上是否有疼痛,人卻已隨著槍一起跌落半空……
那短暫的時間裡,我低頭尋找,赫然看到了代寧澤那張震驚而悲傷的臉……
他跑過來要接住我,我的速度更快,直接掉了下去……
我唯一存在的記憶,只有掀起的足有丈高的水花,在我的身體重重打在水面上時射了出去……
我的全身極劇疼痛,骨頭血肉在那一刻粉碎……粉身碎骨……
之後……
我在全然陌生的地方醒過來。
當白色在我的視線里由模糊變得清晰,我坐了起來,茫然地看著整個世界。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已經是一年以後。
----儘管,我的對面貼著日曆,清楚地顯示著當天的日期。
不僅不知道這些,我連自己是誰,來自哪裡,做什麼的,家裡有什麼人,都經歷過什麼……全都不知道。
我失憶了。
當門推開,我看到外頭走進來的那個俊美陰柔的男人時,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是誰?我是誰?我怎麼在這裡?」
他走過來,輕輕將我攬在懷裡:「然然,我是你的楓。」
之後,我知道,自己叫於默然,而我的愛人叫程楓。程楓是個溫柔的男人,可我總能從他的溫柔里看到一種蕭煞的陰冷,這一點,連我自己都想不清楚。我唯一想得清楚的一點是,睜眼的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他,他就是我最親近的人。
我相信他,無條件相信他。因為我知道,願意守著昏迷一年的我不離不棄的男人,一定愛極了我。儘管,他吻我的時候唇瓣冰冷,我從他眼裡看到的只有冷意。
我想,他的性子天生如此吧。
他告訴我,我之所以會昏睡一年,完全因為一個仇人。他算計了程楓,而我為了找他最後被逼得跌下了高樓。
他這麼一說,我越發相信了。因為我空白一片的記憶里偶爾會閃起一片丈高的水花,那水花狂猛地噴出去,唯獨我重重沉下,血骨破碎,骨肉分離……
他用力掐住了我的肩膀:「所以,我們要報仇!」
我點頭,「好。」
他卻遲遲沒有帶我面對我們的敵人,我便只能想像,想像著我們的敵人是如何的醜惡不堪。
第269章 :我們要報仇
在想像中,我的身體一天天好轉,在經過了不算漫長卻有些痛苦的恢復期後,我擺脫了輪椅,身體也恢復了。現在的我,雪膚凝脂,而且在特意的訓練之下,身段妖嬈,只要從有人的地方走過就會引起紛紛的回目。
我知道,我很美。
連程楓,都會對著我發很久的呆,而最後捧著我的臉一陣輕嘆:「恢復得真好。」
我方才知道,我原本就這麼美。
他又開始讓我學習鋼琴,舞蹈,瑜伽……總之,可以讓女人更有女人味的東西,他都讓我學。他告訴我,我才二十歲,雖然學這些有些遲,但還是能夠成功的。他對我的要求極嚴,稍有沒做到的就會讓老師嚴懲我。
我有時覺得,他沒有把我當愛人看待,而是當一個女兒看待,最嚴厲的父親的女兒。哦,忘了說,他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卻已經接近四十。我理不透,我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怎麼會和他發展出戀情來。
其實,我們更適合做一對父女。
除了吻我,他沒有對我更加親近,甚至連擁抱都沒有。就算吻,也是禮節性地吻額頭,我時常想,我是他的愛人嗎?
不過,我每每問起,他都會捧著我的臉,用最為溫柔的聲音告訴我:「然然,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於是,我相信了,徹底地淹沒於他的溫柔里。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半年,因為想要討好他,我的進步很大,連嚴格的老師都誇獎我進步神速。他很滿意,那晚送走老師後,對著我端詳許久。
第二天,他遞給我一個本本,「這是你的證件,你以後叫纖雅。」
「我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我不懂,仰著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