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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58:40 作者: 默雨兮
原來,他早就認識蔣小漁了。他這種不要臉的話氣得我差點丟幾塊磚頭在他身上。我正要訓他,蔣小漁剛好走出來,大概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臉兀自白了起來。我瞪了彭生一眼,怪他多嘴,他歪了歪腦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忙跑到蔣小漁身邊,「我表哥向來喜歡亂說話,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蔣小漁搖搖頭,勉強拉出笑容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還是很清楚的,他說得沒錯,我配不上葉峰。」
「小漁!」
原本她對葉峰的追求就心存芥蒂,彭生這一說大概真的完了。我不得不上前抓住她的臂,「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配得不與配不上,只有喜歡與不喜歡。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看起來郎才女貌,實際上只是貌合神離,有差距其實是一件好事,這樣你們才會互相顧及,長久地走下去。」
「余姐,不要再安慰我了。」蔣小漁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她拒絕再跟我討論這個問題,迅速進了內室。
彭生在外頭打著響指,「我跟你說了,什麼樣的馬配什麼樣的鞍,她蔣小漁頂多也就配我這樣兒的。她長得漂亮,我現在好歹是個餐廳老闆,門當戶對。你不願意給我牽線我也不勉強,不過,別擋著我找女人!」
我懶得理他,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其實我心裡知道,蔣小漁是不可能喜歡彭生這樣的人的。
但我忘了,彭生並不是省油的燈,他喜歡犯混,犯起混來會造面無法挽回的後果。這是後話。
彭生走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里的人自稱是於墨然,說要跟我見面。於墨然不是已經離開了嗎?他哪來的膽子在那樣欺騙秦坊之後來找我見面?
我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拒絕,雖然很想把他繩之以法,但我不能冒險。他在那頭陰冷地笑,「如果你不來,一定會後悔的。」
我懶得理睬他所謂的後悔是什麼意思,想的是等到代寧澤下班回來,我們要好好討論一下怎樣把於墨然交給警察的事。
然而,還未等到下班就出大事了。秦坊假稱病住院的消息就傳得漫天都是,甚至把他用病來欺騙我想跟我結婚的事情都抖了出來。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於墨然!
我抖著手要給他打電話時,他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看到了嗎?我有千百種方法讓你跟我見面。如果你不來,接下來會抖出什麼料來,誰都不清楚。」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吼了起來,此時越發相信秦坊是被陷害的了。
「我並沒有特別想幹的事,只是你沒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我找你的目的無非是想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你有這麼好心?」我根本不信。
「這也算不上什麼好心不好心的,只是這個秘密壓在我一個人心裡讓我不得不吐,而我唯一能想到的那個傾吐對像就是你。怎麼樣,余小姐,見面嗎?」
第268章 :粉身碎骨
「見面?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見到警察局去?」
「你不會的,因為沒有證據證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弄出來的,到了警察局我會說是秦坊逼的我。我頂多會因為撒謊而名譽受損,可我不在乎。秦坊就不同了,他的名聲一臭飯碗就不保,你真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嗎?」
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又逼得幾乎瘋掉。
「好,我來見你!」我到底要看看他會給我怎樣的驚喜。離開之前,我想徵求代寧澤的意思,但我打電話到他的公司時,秘書說他去了建寧大廈。
建寧大廈,可不就是於墨在約我見面的地方嗎?於墨然又約了代寧澤嗎?他想幹什麼?對於代寧澤的擔憂讓我無從多想,迅速從檯面上抽出一把刀帶上便出了門。
我的這一舉動把走出來的蔣小漁嚇了一跳,連跑過來追我,「余冉姐,你這是去哪兒,要幹什麼!」
沒有時間跟她解釋,我跳上了車。
建寧大廈位於郊區,據說以前的開發商是以高檔小區的標準建這棟大廈的,只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變成了爛尾樓。這些年來多少商賈想要打它的主意,把它變廢為寶,最終卻一個都沒有得到。
具體原因,不知而知。
建寧大廈出於空氣考慮取地偏僻,變成爛尾樓之後便成了蒼鷹野物的棲身之地。我走進去時,被一隻撲棱著翅膀的大鳥給嚇了一跳。
那裡頭,其實已經初具了小區的雛形,有游泳池,健身房和一些綠化設施,游泳池裡還注滿了水,不知道是不是雨水凝聚而成的。
遠遠看過去,大廈剛架結構的五樓開闊之地站了一個人,因為隔得遠,所以看不清楚終究是誰。我有些擔心代寧澤,迅速跑了上去。
那裡,立著的是於墨然。
一度,我對他充滿了信任,把治療秦坊的所有期望都放在他身上,此時,再見他時,心裡只有憤怒。
「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我開口就問。
於墨然緩緩走下來,一如既往,沉穩安寧,手背在身後。「如此心急?」他輕聲道。
我冷冷哼著,「有人把我和我的朋友當成猴子一樣耍,你說我會不著急嗎?於醫生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你放棄了身為醫生最起碼的職業操守,做這麼卑鄙無恥的事?」
「卑鄙無恥嗎?」他反問我,半點沒有被我的怒氣所影響,「可是有人告訴我,面對敵人,就要不擇手段。卑鄙無恥算什麼?」
「誰?」
我腦袋一抽,急問。
他已經走到了我面前,「當然是你的丈夫了,你忘了他以前是做什麼的嗎?曾經的他就是靠著冷血無情卑鄙無恥戰勝了一個又一個的對手,收購了一家又一家的公司,包括我家的。」
「所以,你對秦坊所做的一切只為了報復代寧澤?」
「聰明的孩子。」他滿是讚賞地看著我。我的指頭立時擰得緊緊的,「你要對付的是代寧澤,為什麼跟秦坊過不去!」此時,對秦坊,我充滿了愧疚。他當真是受害者,而我卻一味地把責任推在他身上,甚至不願意聽他的解釋。
「不管對付誰人,他很不好過了,不是嗎?」他像在聊天,把那些對於我們來說驚天動地暗無天日的日子說得輕描淡寫。
我恨不能上前甩他幾個巴掌,「你……無恥!」
「我無恥?代寧澤呢?」他突扭曲了五官,有如一個惡魔,「我的家人跟他又有什麼冤讎?他一聲不響地就對我家的事業發動了進攻,弄得我們措手不及最後債牆高築不得不同意他把公司賣掉。幾代人的基業,最後就那麼毀了,我父親受不了打擊,心臟病復發當場死去。而我,當時正在建這座大廈,壯志凌雲,都因為他而毀於一旦!而我的妻子,也因為這件事而被逼債的人逼得從樓上掉下去,摔死了!你知道嗎?我親眼看著她跳下去的,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的全身泛起了冷,因為這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