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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58:40 作者: 默雨兮
    這個女人的不要臉程度非同一般。喜歡代寧澤的人不少,但她絕對是第一個敢於用這種方式表明自己態度的人。

    「把她先關到房裡去,有事以後再說。」代寧澤沒有回應她的話,只道。他拉著我走出來。

    「生氣了?」我問。

    「有恃無恐,她的後台一定非同小可。」代寧澤帶給了我另一個答案。我看著他,驚得口瞪口呆。

    原來,他並沒有生氣,一直在分析江青梅啊。只是,她的後台會是誰?

    「我們該怎麼辦?」別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一不小心就會中招,我有些擔心。代寧澤握住了我的手,「別怕,靜觀其變,如果他們真的有目的,遲早會有所行動的。」

    「嗯。」我輕應。不論什麼樣的大風大雨,代寧澤都是我最好的支撐,我相信他。

    晚間,一個陌生人出現在我們家裡。

    代寧澤把他帶進了書房,兩人聊了很久,男人在兩個小時後離去。我走進去時,代寧澤正對著一張照片發愣。

    「這不是江青梅嗎?」我辨認了許久才認出來。照片裡的江青梅一身華服,從裡到外透著嫵媚,還有幾絲清純。

    代寧澤點頭,「剛剛來的人是偵探社的,我通過他們了解了一下,在數年前,代名權的情人里有一個叫晴梅的,跟江青梅很像。」

    「你的意思是,她曾做過代名權的情人?」做了代名權的情人又巴不秦明,這算什麼?

    「很有可能。」他道,「代名權出事之後,他的情人們就散了,只有這個叫晴梅的,一直到他死才失了蹤影。」

    代名權的情人出現在我們面前,到底想幹什麼?

    我疑惑地看著代寧澤,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搖了搖頭,「目前,是迷團。」

    看著照片裡的女人,我怎麼也沒辦法把知性冷靜的江青梅與她聯繫起來,兩個人分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會不會是代名權還活著?」我擔憂地問。

    代寧澤搖頭,「他是怎麼死的我們都清楚,而且,就算他還活著也不可能沉默這麼久,要知道,這幾年來磕磕絆絆的,此時並不是他報復我的最好時機。」

    是啊。如果他真活著報復代寧澤,完全可以在蔣正國設計蘇沫毀掉公司的時候動手,那個時候我離開了,代寧澤要面對的事情太多,完全有機會下手。

    「所以,她背後還有人。」

    第257章 :我願意死去

    我們兩個正談論著,蔣小漁過來說葉峰來了。我和代寧澤走出去時,葉峰正站在大廳里,對著廚房的方向愣神。廚房裡,只有蔣小漁一個人。

    看到代寧澤,他才大步走來,說是來匯報工作的。他定期會向代寧澤匯報工作,但上門匯報還是第一次。

    我客氣地留他下來吃飯,他沒有拒絕,倒是蔣小漁,顯得特得特別彆扭,給他盛湯時差點撒了湯汁。

    「不好意思啊。」蔣小漁急急道。

    他只揚了揚唇,並沒有說什麼。我看看蔣小漁,再看看他,他歷經商場自然沉著持重,不會把心情寫在臉上,但蔣小漁卻嫩了好多,那副窘樣一清二楚。

    吃完飯,代寧澤和葉峰一起出了門,我去了廚房看著蔣小漁洗碗,「你和葉峰……認識?」

    「哪裡。」蔣小漁急忙否認,手裡的碗卻差點打掉。

    「手太滑了。」她道,分明此地無銀三百兩,卻還要繼續辯解,「他是什麼樣的人,高高在上,怎麼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夠認識的?」

    我看問不出什麼來,便也不再多問什麼。

    周末,我陪洋洋出去玩,經過醫院門口時,看到了秦坊。他的身邊跟著任若盈,兩人拉拉扯扯的,任若盈似乎顯得很激動。我不知道他們在鬧什麼,也不好下車,最後任若盈紅著眼上了車,秦坊上了自己的保姆車。

    我並沒把這些記在心裡,照樣過自己的日子。不過,等到周一我去工作室,任若盈卻坐在了那裡等我了。她戴著一副墨鏡,把一張臉遮了絕大多數,只露出一個精緻的下巴來。

    「做形象嗎?」我問,並不熱情。

    她立了起來,「不是,我找你談談。」

    「我們這間有什麼好談的。」我討厭她,所以並不理睬她,大步往裡走。她伸指抓住我的臂,因為激動掐痛了我的肉還把我扯得幾乎甩起來,「秦坊就要死了,這算不算可以談的問題!」

    她低吼著,聲音顫抖。而後拿下墨鏡,露出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給驚住了,「你說什麼?」

    「秦坊的腦部長了腫瘤,可能不久於人世了。」任若盈重複,眼淚嘩嘩直流。我整個兒愣在了那裡,有點消化不了這個消息,「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都看到他的單子了,他還想瞞著我把名字都撕掉了。」

    「醫生……怎麼說?」這個時候,唯一能寄託的只有醫生了。

    任若盈搖頭,「我不知道,他不肯去看醫生也不許我去問,但上頭上得很恐怖,腦瘤已經到了晚期,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裡,覺得整個身體都有泛寒。

    「余冉,他這輩子唯一喜歡過的女人就是你,求你,去勸勸他吧,他一定會聽你的話的。」任若盈祈求著,根本控制不了情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工作室的,總之整個人像立在了懸崖上,早有了粉身碎骨的感覺。雖然我從來沒有接受過秦坊的感情,但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他曾經無怨無悔地站在我身後,給我支撐,甚至連我的事業都曾是他投資的。對我,對小傢伙,他都傾注了滿滿的愛,幾乎無怨無悔地守著我們……

    眼淚,不知何時流了滿面,等我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站在秦坊的屋子外面。屋子建得極有特色,而且景色美麗,但我沒有心情體味這些。

    我站在那裡,發著呆,流著淚,直到秦坊從裡頭走出來。他手裡提了一袋垃圾,大概是出來丟垃圾的。看到我,驚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我抹了淚努力控制情緒,卻還是緊緊抓住了他的手,「秦坊,聽我的話,去醫院吧,你不能這樣子。」

    「去醫院?」他重複我的話。

    我用力點頭,「任若盈都告訴我了,你生病了,秦坊,不管怎樣都要去醫院啊。」

    「是不是只有我病重了,你的心裡才會有我?」他冷聲問我。

    我無心跟他吵,「求你了,行嗎?去醫院吧。」

    「如果我願意去醫院,你願意守著我嗎?不管要多久。」他問。

    我微微凝了一下。

    他馬上自嘲地笑了起來,「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又何必在這裡假惺惺地表示關心呢?放心吧,就算我死了也不會牽扯上你的。」

    他的話無情冷酷,卻說得我的心都要被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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