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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58:40 作者: 默雨兮
我差點反胃地吐出來,這是一個父親該做的事嗎?
「他用這種方式訓練我的狠勁,沒想到真給他訓練出來了。」
「變態!」在我看來,這都是變態。
他沒有反駁,卻對著我的後勁就是一掌。在暈倒的那瞬間,我能想到的是,他定是要拿我去威脅代寧澤,以達到什麼目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發現自己依然躺在那間屋子裡的床上,被單上滿滿的血跡提醒我之前發生過的事情。楚風冷不見了,屋子裡冷靜得要命,而我在好久之後才驚訝地發現,肚子竟然不痛了。
楚風冷不是說蘇沫沒醒我就會一直痛下去嗎?難道蘇沫醒了?
我迅速滑下床,拉門時驚訝地發現,門竟然沒鎖。我跑出去,這才知道,自己落在一座房子的地下室里,難怪光線會那麼暗。我不知道自己在那裡呆了多久,但此時光線充足,是大白天。
我跑出去,給代寧澤打電話,告訴他我的方位。他果然在找我,聽到我的聲音激動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沒過多久,他便驅車而來,在上上下下打量我之後把我緊緊摟在懷裡,「我幾乎把整座城都翻過來,冉冉,我快要被嚇死了。」
我跟他說了楚風冷的事,對於他放了我一事,代寧澤同樣感到驚訝。
「對了。蘇沫醒了嗎?」我問。
代寧澤搖搖頭,「沒有。」
如果蘇沫沒有死,楚風冷放了我算什麼意思?我理不透。
「我們先回去吧。」代寧澤有幾份急,迅速將我塞進了車裡。
半道上,醫院打來電話,說蘇沫有些情況,希望我們過去看看。我和代寧澤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了。
蘇沫醒了。
她醒了,我便鬆了一口氣,因為楚風冷放了我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我和代寧澤都沒有進去看她,只透過窗戶望了幾眼。她蒼白著臉有如木偶般坐在床上,沒有半點情緒。
房門,被緩緩推開,走出來的是楚風冷。他邪邪地看了我一眼,辨不清情緒,他的頭上還扎著我昨天給他扎的衣帶,樣子顯得滑稽。
代寧澤在看到他頭頂的布條時低頭看一眼我的衣服,我知道,他都看出來了。我不自然地僵了一下臉,「他的頭昨天被我砸了,我怕真死掉,所以……」
「我還以為,是他撕了你的衣服給他包紮的。」代寧澤回應的時候語氣有些冷。下一刻,他拉著我就往門口走。
一直不動的楚冷風卻橫了過來,「余冉,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啊?」我傻在那裡。他不是有心尋我的開心吧,喜歡我?
「我說的是真的。」他無視於代寧澤漸漸繃起來的臉,用力點頭。
「走!」代寧澤幾近橫蠻地將我拉離他身邊。他的怒火我能感受得到,等遠離楚風冷後才抽開自己的手,輕輕地揉著。剛剛代寧澤極其用力,把我的手都弄疼了。
他的眉頭幾不可見地擰了幾下,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粗魯。
「楚風冷那個混蛋從來不干正經事,剛剛說那些話完全屬於信口開河。」我解釋著,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代寧澤再次繃起了唇角,「他的性格你或許不了解,但我卻知道。當年他找人輪了蘇沫後竟又主動跟蘇沫示好,他是一個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的人。」
那又怎樣?我記得他說過喜歡拉大提琴的女孩,我又不會拉。而且,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快把對蘇沫數年來的感情全移到我身上。
心下里,我覺得代寧澤小題大作了。
不過,第二天,我上班的時候,桌上就多出了一把玫瑰,火紅火紅的。我以為是代寧澤送的,喜滋滋地打電話來跟他道謝。他讓我把花帶到總裁辦公室去。
我依言帶了進去,「怎麼?還要我當眾道謝不成?」對於我的玩笑,他冷著一張臉沒有給予任何回應,而後接過花,直接甩進了垃圾筒。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花並不是他送的。
到底是誰?膽敢在眾所周知我和代寧澤關係的情況下送我花?
「以後,不許收任何人的花!」代寧澤無比霸道地宣告,眉間的褶子從頭到尾都沒有鬆開。我只能聽話地點點頭。
才出他的辦公室,電話就響了起來。我看著那個陌生的號碼,還是接下,「您好。」
「花收到了嗎?喜歡嗎?」
邪氣的聲音,不羈的語氣!我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是楚風冷!血液,頓時凝固,「你送花是什麼意思,不會又想陷害我吧。」我想到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火鍋里下藥,頓時魂都嚇沒有。花在代寧澤房裡,要是他出了事怎麼辦?」
急速掛斷電話,我迅速衝進辦公室,跑過去連垃圾筒一起抱起跑出了總裁辦公室。我覺得自己抱著一個炸彈,隨時能將自己炸得粉骨碎骨。
代寧澤追了出來,一把將我拉回去,「怎麼了?這是去哪兒?」
我將他推開,「不要靠近我!」把花往更遠端移。
代寧澤擰眉,一臉的不解,我朝他看了一眼,再次奔下樓,直到把花丟得遠遠的,才鬆了口氣。回頭時,看到代寧澤站在公司大廈樓下,看著我。
我拍了拍手,方才走回去,「別誤會,花是楚風冷送的,我怕他在裡頭下毒。」代寧澤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唇微微張了張,卻什麼也沒有說,而是牽著我往樓上走。
到樓上後,我拉著他跑到洗手間,用消毒藥水足足把我們兩個人的手泡了半個小時。這個過程中,他一語不發,只用複雜的目光將我鎖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怪我小題大做,但吃過楚風冷的虧,我必須小心謹慎。
那晚,他把我壓在身下,要了一次又一次,唇瓣在我的耳邊一次又一次地呢喃,「我們結婚,我們馬上結婚!」
我吃力地迎合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變得這樣激狂,但還是輕輕點頭,「好,我們結婚。」
那夜,我全身都是他痕跡和味道。
清晨醒來,他已不在,只是留了言,讓我在家裡休息。房間裡瀰漫著昨夜的奢靡之氣,到天微微亮他才放過我,我此時醒來已經日上三桿,他卻是在八點鐘便離開了。不得不佩服他的體力,揉著微微發酸的身子下了樓。
外頭,陽光正好。
我懶懶地躺在沙發里,代寧澤似乎算到了我已經起床,打來電話,說是讓人到家裡來辦結婚手續。昨晚以為他不過說說而已,沒想到會當真。重逢之後,我們兩個都沒有再提結婚的事,只是覺得兩個人真正在一起根本無需看中那一紙婚書。而小傢伙的戶口問題也都解決,便更不曾談論些事。
不過,結婚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們已經住在了一起。
他要把人叫到家裡來辦結婚手續,未免小題大作。
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那個辦手續的人,反倒等到了蔣小漁的電話。
「余冉姐,你能幫個忙嗎?我表姐,也就是蘇沫啊,她堅決要見你,我和舅舅舅媽怎麼勸也勸不住,她要死要活的,我舅媽都快嚇死了,就差點沒跪下來求我給你打電話。余冉姐,不管怎樣你都過來一下吧,我保證,我全程跟在你身邊,她不能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