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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58:40 作者: 默雨兮
真想告他誣陷。
可我不是代寧澤,不可能一個電話就把所有事情都搞定,我這個頂著後台名氣的普通人,想要做成一件事比登天還難。更何況對方沒有署名,我連告誰都不知道。
頭痛,頭痛欲裂。
我沒敢把這件事告訴代寧澤,當然,就算想告訴他也見不到他的人。我也不敢再讓小傢伙看我的手機,上網,甚至連電視都不讓他看,生怕突兀地崩出一條兩條關於我的新聞就完蛋了。
但,還是出了事。
那晚,我從公司走下去的時候,被幾十個人圍堵,他們嘴裡喊著什麼,哄一下子跑過來對我扔雞蛋爛菜葉,對我罵著各種難聽的話,並且威脅我要馬上把人家的父親放出來,否則不客氣。
輿論,真是可怕。
我被扔得抬不起頭來,身上無處不沾著爛菜葉子和雞蛋,狼狽不堪。而那些扔在我身上的雞蛋不知道是從哪個旮旯里淘來的,竟奇臭無比。幸好蔣小漁也正好下班,仗義的她擋在我面前,也挨了不少爛菜葉和臭雞蛋。
她的性子比我烈多了,一頭竄上去抓花了一個女人的臉,女人氣極,於是廝打開始。我原本是去勸架的,那些人以為我幫腔,跑過來扯我的頭髮,為了自保,我跟他們幹了起來。
結果,警車到來,其他人一鬨而散,剩下的只有我和蔣上漁兩個鼻青臉腫的可憐蟲。警察沒把我們怎麼樣,就問了一些問題,知道我們是受害者時做了個筆錄就讓我們離開了。
我不敢回家。
這個樣子回去小傢伙會怎麼想?
蔣小漁抹著爛菜葉子來看我,「是不是怕被你爸媽看到吼你啊,去我家吧。」她如此大方,我求之不得。
我不得不打電話給代寧澤,讓他去看小傢伙。
聽說我要夜不歸宿,那頭代寧澤的聲音都嚴厲起來,「要去做什麼?」
「沒什麼。」我沒好意思說,找了個藉口急急掛了電話。之後,我又給小傢伙打了個電話,表示有事,今天沒辦法回來。小傢伙給予了充分理解,還不忘祝我玩得愉快。其實就算代寧澤不回去,他也不會孤單的,因為學校的老師會陪著他。這就是上天價學校的好處。
蔣小漁將我帶回了她家。
她家不大,一房一廳,跟想像中的一樣亂。她不自在地邊走邊撿,好不容易給我倆撿出一條道來,出於客套,她讓我先去沖涼。我禮讓了片刻,還是進去了,洗乾淨自己,全身都舒暢起來。
走出來時,卻看到蔣小漁在發呆。我伸手在她面前揚了揚,「該你了。」她捧著手機悠悠抬頭來看我,「余冉姐,你說奇怪不奇怪,剛剛有個自稱是公司總裁的人找我。」
「你是不是給雞蛋砸糊塗了。」
她的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不會有錯,他的聲音特別好聽,跟我想像的一樣,他的語氣特別霸氣,哦,他一開口就說,您好,我是代寧澤,請問知道余冉的去向嗎?」
「啊?」這次輪到我傻掉了。我沒想到代寧澤會打電話給她找我。
「我告訴他你就在我這兒,他說讓你等著,一會兒來接。余冉,總裁為什麼要來接你啊。」
代寧澤要來接我?
我也給嚇蒙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她反反覆覆地看了幾次自己的手機,似乎只是想確認自己的手機有沒有正常工作,是不是接岔了別人的電話。我的心亂如麻。
他怎麼知道我和蔣小漁在一起,難道……
其實不腳指頭想也知道,今天的事情鬧得那麼大,若是他有心不可能全然不知。只是,他對我有過心嗎?
沒多久,門鈴就響了。
蔣小漁跑過去開門。
「您好,我是代寧澤。」外頭,冷凝的聲音響起,我還未得及看清人臉,門一呯一聲,給關了。
蔣小漁用自己髒兮兮的手抹著眼睛,「好奇怪,我好像真的看到總裁了。怎麼可能?我在他辦公室里打掃那麼久都沒看見。」
門鈴再次響起來,透著不耐煩。
我只能點頭,「你見到的的確是代寧澤。」
「他怎麼會來?」
第165章 :重新來過
蔣小漁的腦袋真給嚇壞了,不剛剛才接過電話說代寧澤要來接我嗎?我沒這個膽量讓代寧澤在外面久等,繞過她重新打開了門。
代寧澤在看到我時擰了擰眉頭,而後將目光轉向蔣小漁。她身上又臭又髒,他的表情愈發難看。
「對不起,我去洗洗。」蔣小漁有自知之明地道,拋下我轉身就進了浴室。我尷尬地杵在那兒,「你……怎麼來了?」
「晰晰還等在家裡。」他冷聲冷氣地道,不給我答案。顯然,他是要我回家,我只能跟著他走出來。
他走在前,腳步有些快,留給我一道冷凝的背影。我大步跟上,走得氣喘吁吁。他的車就停在樓下,當我慢手慢腳拉車門時,他傾身過來,將我推了進去。我給推得打了一個踉蹌,他已經上了車。
車子啟動,他全程冷臉,我手腳都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如何和他說話。他一直表現出對我的厭惡,所以覺得此時還是沉默的好。
車子,停在了別墅外,司機離去,他卻沒動。他沒動,我也不好動,只能幹坐著。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他終於出聲,質問我。我不自然地把幾個指頭捏在一起,「你不是忙嗎?」當時不是沒有想到他,只是不知道以什麼樣的立場求得他的幫助。
「我忙,你能解決這些事情嗎?」他反問。
我啞口無言。
他突兀地伸手拉開門,揚長而去,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生氣。我無辜地攤了攤肩,要跟上去,秦坊正好打電話過來。
「余冉,那些報導是怎麼回事?」
我頭痛地摸了摸太陽穴,也知道這事兒不可能瞞得過他的,只能如實陳述。
「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秦坊的聲音透出了憤怒,既而又緩和了下來,「消息有沒有辦法壓下來?」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在問代寧澤會不會給壓下來,我沒有把握。我的沉默讓他瞭然了一切,「夠了,不要管也不要多想,我會處理這件事的。」
「千萬別亂來啊。」我最怕他衝動。
「放心吧,我有底。」
掛斷電話,我抬頭,看到代寧澤竟然沒有進屋,站在離著我十來米遠的屋檐下,臉隱在暗處,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待我抬頭時,他又甩了我自己走進了屋裡。
小傢伙看到我們回來,十分開心,主動依到我懷裡來問我為什麼又突然想起回家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去看代寧澤,代寧澤的心情一直不好,轉身去了書房。
他在書房裡忙了大半個晚上,我只能陪著小傢伙講故事,講得累了便窩在他床上睡了過去。
清晨,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臥室里,橫七豎八。我的睡相併不是很好,許多次都把小傢伙踢到床下去,所以不輕易跟他同床,但昨天太累了,自己睡著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