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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58:40 作者: 默雨兮
劉姐蒼白著臉點頭,「我知道。」完全沒有了昨晚的氣焰。
對於這位劉姐,我已經毫無好感,甚至連給她個眼神都懶得。並非因為我喜歡踩高就低,而是她昨天的所有行為都讓我無法接受,觸及了我的底線。
我扭頭就走。
「余小姐。」
她卻訕訕地來叫我,看我不理甚至跑過來將我攔住,「余小姐,昨天是我不對,對不起。」
「你已經道過歉了。」我指出來,表示不需要再道一次。她尷尬地點頭,「我知道,余小姐,你們開除我是我罪有應得,可能不能別開除我侄女啊。她好不容易才考上了公務員,工作也才三年,原本前途大好的,可現在……」
「你侄女被開除了?」這倒出乎我的意外。
劉姐愈發尷尬,「昨天晚上局長當場就表示要開除她,她也不容易,都是我連累了她。我知道余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跟我們計較的,所以,放過我侄女好不好。只要肯放過她,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的話惹得我一陣冷笑,「你侄女被開除干我什麼事?」驚訝歸驚訝,我可還沒想過要為那種人求情。「不過,以你侄女的所為,不被局長開除倒是怪事。這種情你該找局長才對,找我何用?我又不是做編制的,更不是你侄女的上司。」
劉姐被我這些話窘得無地自容,「局長之所以會開除我侄女完全因為蔣總,這完全是蔣總的意思。蔣總是余小姐您的哥哥,他一定會聽您的話的。」
「他會聽我的話,我就得去勸他麼?」更何況蔣正國也不是我哥,更不可能聽我的話。
劉姐憋紅了一張臉,「我給您跪下還不行嗎?我錯了,真的錯了。千錯萬錯都在我,求您幫幫我,幫我侄女恢復原職吧,我會感激你的啊。」她甚至抱上了我的臂身子一個勁地往下滑。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看著她這個樣子,我除了感嘆不能再有別的。
「鬧什麼!大清早的又哭又叫,把這裡當成了什麼!」主管跑過來,幫著我訓起劉姐來。他那副鐵面無情的樣子還真叫人害怕。
「上來幾個保安,把這個女人給我拉出去。」主管對著對講機發布了命令。片刻,幾個保案跑上來,拖死豬一般將劉姐拖出去。
「看清楚了,這個女人以後不能再接近寰宇半步!」他不忘命令。
劉姐的哭聲更響亮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並非我不講情面,只是這位昨晚實在做得太過火了。如果不是蔣正國幫了我,估計今天悽慘的就是我了。惡有惡報,不論她被開除還是她侄女被開除,都是她們太過分,跟我沒有直接關係。
所以,我不想做那種不分黑白的大善人,在面對主管時依然沉默,堅決不去講情。
「抱歉啊小余,昨晚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主管再一次道歉。我只是笑笑,「沒事的。」主管突然對我這麼熱情又尊重,讓我十分不適應。
幸好昨晚蔣正國只說我是他妹妹,若說我是代寧澤兒子的媽,估計這位主管要跪在我面前了。
我去打掃總裁辦公室,並沒有碰到代寧澤,聽趙秘書跟人聊天說代寧澤今天一天都沒有來。他不是很早就離開了嗎?不來公司去了哪裡?
我猜測著,最後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多管閒事。他一夜未歸,回去看看懷孕的妻子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似印證了我的話,等我打掃完走出來時,剛好看到大堂里的電視裡播出他在醫院裡的畫面,和的,正是蘇沫。
有記者走上前去問蘇沫,前來醫院做什麼。蘇沫嬌羞地看一眼身邊的代寧澤,「當然是看病羅。」那流轉的美眸,連我都要動心了。
看病,顯然是產檢了。正正噹噹的夫妻,有什麼不能說的。我試圖去觀察代寧澤的臉部表情,他已經進入了某特別通道,臉孔消失在鏡頭裡。
而蘇沫也沒有久呆,跟著進去,迎給大眾的始終是一臉笑容。幸福的微笑,這是我的總結。
蘇沫還有多久才生?她的孩子生下來後,我是否可以向代寧澤要求獨自撫養小傢伙,讓他遠離繼母與繼子的尷尬生活?我思忖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往外走時步子邁得格外緩,整個人也顯得心不在焉。
「你個不要臉的女人!」
突然,身子被人一陣衝撞,我還未反應過來,一個瓶子朝我甩了過來,在我面前炸開。我跳了一下,看到裡頭的液體正冒著黑煙。
「是硫酸!」有人大叫。
而我,被這一切嚇得直接傻掉。
「我的女兒好好地工作著,就因為你被開除了,你這個壞女人!」丟我硫酸的是一個男人,看起來粗粗壯壯的,十分野蠻的樣子。他的眼睛鼓得老大,是要把我吞下去的架式。
「你的女兒是誰?」我顫著聲問。
回答我的是另一個丟來的瓶子。那人離我的距離太近,而那個瓶子跟剛剛那個一模一樣,顯然也是----硫酸。可我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躲開……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被毀容的瞬間,突然一個黑影壓下來,抱著我朝後撞去。我的背被撞得生痛,而他卻緊緊地壓著我的頭臉,不讓我看外面。我們連打了幾個滾,我的骨頭像被拆掉了似地痛。
「代總!」
人群里尖叫聲此起彼伏,而有人跑過來扶我們。我被人拉住,恍恍惚惚間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代寧澤!
他不是在醫院陪蘇沫產檢麼?
「幫她檢查一下。」代寧澤迅速脫掉西服,沉聲對人道。
有人將我拉到一邊,細細看起來,「還好,臉上沒有傷。余小姐,其它地方疼嗎?」
我只顧怔怔地看著代寧澤,忘了要回答問題。那個人不停地在我面前扇動著手掌,最後只能挫敗地對代寧澤出聲,「余小姐好像……嚇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傷到了哪裡。」
下一刻,我的身體一輕,被抱了起來。我本能地抬頭,看到了繃緊的下巴,如此熟悉。抱我的人是代寧澤。
他一路急跑,顛得我難受,我聽到他在叫:「去醫院!」那聲音,為什麼會充滿了急切?
直到他把我放車上,我才醒悟過來,退了一大下,「我沒事,沒有被燙到。」第一次扔硫酸時,對方沒有打開蓋子,我一避之下全都避開了。第二次代寧澤為我擋了一切。
「你受傷了!」我看到了他襯衫上的黑洞,尖叫起來。他的臉卻在變冷,最後,還是下令,「開車。」
我們去了醫院。
他下車的第一要務不是叫醫生給自己檢查,而是把我推到了醫生面前,「給她做全面檢查,包括CT。」
醫生果然敬業,一樣不落地給我做了檢查,儘管我一再表示自己真的沒事。看到平白無故燒了那麼多錢,我火都起來了,「你們什麼意思,我都說沒事了幹嘛還要做這些檢查?想要錢也不是這麼個想法啊。」